谢云州抱着烧焦的尸体,眼中模糊。
可他朝着人群中看过去,早已惊呆的大臣们无不打了个寒颤。
各人瞠目结舌,有人慌忙低下头去,有些忘记反应吓掉了下巴。
只见男人跃过他们,目光落在已经苍白如纸的镇远侯夫妇身上。
“传我的令,侯爷和夫人身体不适,从今往后歇在房中,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不得外出!”
庄氏面上一白。
镇远侯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道冷厉之风,刮了过去,让镇远侯不禁打了个寒颤。
“识相的,老实待着。我尚且能保你二人安度晚年,否则的话,便别怪我不客气!”
“你,我,我是你父亲……”
镇远侯怒极,伸出食指指向谢云州。
“聒噪,水生!”
水生咬了咬后槽牙,嘟囔了骂了句,“妈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话音落下,已经快步走到镇远侯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削去了镇远侯方才指着谢云州的那根手指。
“啊,孽障,痛死我了,啊……”
镇远侯哭天喊地。
在场的大臣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还好,还在,还好。
可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庄氏又气又惧,颤着唇瓣,要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谢云州忽然看向了谢锦之,她顾不得镇远侯疼成什么样子。
连忙挡在了谢锦之身旁,此时的谢锦之早已满脸苍白。
庄氏嗫嚅着唇,惊惧的看向谢云州。
“云州,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能伤害他。你,你若是伤害他,为娘的不会原谅你!”
然而,早已心如死灰的谢云州根本不会放在眼底。
他抬了抬眼眸,眼前是一片混沌之色。
再次看向庄氏,早已满眼意冷。
他低嗤一声,“他真的是我亲弟弟吗?这些年来,侯府吃我的,用我的,我该还清了吧?”
“什么?”庄氏难以置信的看着谢云州。
她颤着唇瓣,眼底的害怕达到了极致。
“你,你知道了?”
谢云州并不回答她。
只道:“若不是他装了那么多年的病弱,只怕一开始的世子之位便是他的吧,嗯,母亲?”
“当年你害死我生母,将我夺到身边养着,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做嫁衣罢了。”
“什么亲情养恩,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不得好死!”庄氏装不下去了,怒骂出声。
“你不准伤害我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云州忽而发出低笑,“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们。”
说罢,他嘴角勾起嘲讽,看向了谢锦之。
“既然你那么喜欢装病,那便病一辈子吧。”
“哦,对了,你可要坚持住了,要是死了,你的亲娘可是要伤心了。”
“咳咳,你想干什么?”谢锦之面容苍白无比。
庄氏也在身后大叫起来,“你不准伤害锦之,谢云州你这个白眼狼,我不会放过你……”
谢云州已经不想再听了,只给水生一个眼色。
水生立刻将庄氏从谢锦之身旁拉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打折了庄氏的腿。
饶是谢锦之满脸愤怒,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没人敢扶他。
有人甚至当场晕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完。
得罪他谢云州的,伤害温棠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如被踢飞出去,此时正满脸是血,躲在一旁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庄淑娴。
现场所有的一切,庄淑娴都看在眼底。
她脑子转的很快。
既然谢云州不是她姑姑的亲生儿子,那她这层表兄妹的关系,岂不是不存在。
见谢云州走向她,庄淑娴的眼底惊惧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