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笑容骤然消失，瞪圆眼睛怼她：“就你长嘴啦。”
“你！”卫洁气的瞪叶柔。
“你在瞪谁？”江辰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卫洁慌忙收回目光，眨眨眼睛，在周平怀疑目光下，瑟缩肩膀，无辜道：“我没有。”
周平被卫洁的模样蒙骗，挡在她面前：“江辰，女人的事咱们就别掺和了。”
江辰从阴影中走出来，不紧不慢靠近卫洁。
卫洁手心出汗，手抖的格外厉害。
“江辰，你的脸怎么了？”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叶柔注意到江辰右边脸被打肿，脸上带着鲜明的指印。
江辰动作一顿，忘了这茬了。
叶柔见他不说，目光转向站在一侧，略带心虚的周亮，冷声道：：“你说。”
周亮被叶柔目光看的脊背发毛，这种感觉只在江哥发疯的时候出现过，叶柔只一个眼神，周亮恨不得给她跪下。
“是我打的。”周婶子松开怀里的女儿，是她请叶柔来给女儿治病的，面对叶柔的请求，她答应的坚决。
真的治疗时候，她却反悔想要强闯进门。如果不是江辰拦住她，她女儿就完了。
周婶子走到江辰面前，“对不起，是婶子错了。”
她说着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重重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情，打的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比打江辰的一巴掌要重许多。
叶柔被周婶子动作，吓了一跳，她看向江辰。
江辰根本没有把这一巴掌放在心上，前世还有这一世，他几次险些饿死，都是周婶子给他食物才让他活了下来。
见叶柔发火，他甚至觉得这一巴掌受的不亏。
他开口道：“婶子，这事过去了。”
周亮见他妈道歉了，也站了出来：“嫂子，对不起，我没有拦住我妈。”
叶柔怕周亮也来一巴掌，特意往后退了一步。
周念听明白了，也跟着道歉，“对不起。”
叶柔对周念道：“接下来半个月还要针灸三次，等你准备好了，就来卫生所找我。”
周念想到针灸时，扒皮一样的疼，打了一个寒颤。
叶柔又道：“把你枕头下的东西砸了吧。”
周念想到那块磨的锋利的镜子，抿住嘴点了点头。
旁人听不懂两个人打的哑谜。
叶柔和周家人分别，拉着江辰的手走了。
一路上她一声不吭，从江辰角度看去，她的脸颊鼓起来，像是白嫩嫩的包子。
见她一直不说话，江辰把她拽住，语气干巴巴：“你在生气？”
叶柔摇头，捂着胸口道：“这里不舒服。”
江辰俯身，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叶柔看到江辰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心里难受：“周婶子打你，你怎么不躲开？”
他插着兜，语气轻松：“你不是让我守门吗？”
叶柔心脏泛起层层涟漪：“你是不是傻？”
江辰气笑了，弹了叶柔脑袋一下。
小没良心。
他的动作看着凶，真正敲在叶柔脑袋上却卸掉了百分之八十的力气。
叶柔扁扁嘴。
“鸭子。”江辰见她嘴巴撅着，伸手捏了一下。
格外软嫩的触感，他动作一僵。
叶柔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气鼓鼓的样子，不像鸭子了，像是炸毛的小鸡。
江辰揉了揉叶柔脑袋，忽然道：“叶柔，谢谢你。”
周婶子是个热心肠，看不过江辰被江得柱一家虐待，经常会打着串门的名义给江辰送吃的。
十三岁那年，江辰救了江村长儿子，被江村长感谢，回家却被李慧芬往死里打了一顿，说他多管闲事，耽误家里的活，还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