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元泽还是在皇帝、皇后感情最好的时候生的。
气死了。
忽然,香君眼睛亮了亮。
“之前,本宫给皇帝侍寝的时候不出水,我又不愿意每次都用药,所以那些时日,每回给皇上侍寝,本宫都闭着眼睛想着你的,你说,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不会因此聪明一些?”
香君这豪放的话,硬是把顾亭雪的耳朵给说红了。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
顾亭雪看了一眼元朗,摸了摸元朗的鼻息,很轻、很稳定,应当是睡熟了。
“娘娘,我还是扶着您去外间说话吧。”
香君看一眼元朗,又白一眼顾亭雪,娇气地冷哼一声,“本宫不想走路,你抱本宫去。”
顾亭雪只得拦腰抱起香君,把她抱去了外间的软榻上。
到了外面,顾亭雪还不撒手,就这么将香君继续抱在怀里。
“娘娘,您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娘娘喜欢谁,我就帮谁,剩下的孩子,我也替娘娘护好,娘娘不用担心会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若是五皇子真的不适合继承天下,他做个孝顺的孩子,陪在娘娘身边也是好的。”
香君一愣,抬眸看向顾亭雪,“你以为本宫这些日子是在为此事烦心么?”
“不是么?我觉得,娘娘似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不怎么开心。”
“我是不开心,却不是怕兄弟相残,还没影的事儿,本宫不至于提前十几二十年就操心。我怕的是……”
“怕什么?”
香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沉了下来,“我怕我生不下来,我怕死。”
“娘娘胡说什么呢,避谶。”
“不是我胡说,是自古生子都是走一遍鬼门关,本宫害怕还不行么?”
顾亭雪打量着香君,神色也阴沉起来,他语气忽然变得很是凌厉。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香君抬眸看向顾亭雪,见到顾亭雪正用一种深沉的眼神,探究地看着她。
香君有些心虚,奈何,只这一瞬的露怯,就被顾亭雪瞧出了不对劲。
顾亭雪的语气越发的阴沉,“娘娘果然有事瞒着我。”
“你为何这般说?本宫哪有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若是旁人怀孕怕死,我也不觉得奇怪。可娘娘是只有半分胜算也敢赌命的人,怎么会忽然这般怕死了?可是这海子有什么不对劲?娘娘不说,我便去问柳太医。”
平时顾亭雪对香君的了解,让香君觉得很舒心,因为他伺候起来,无微不至地让她找不到一点瑕疵,处处都是顺心如意的。
可现在这了解却让她有些糟心了。
“本宫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生孩子难产死了,所以才害怕,不行么?”
“娘娘还在撒谎,娘娘是一个会被梦吓住的人么?”
顾亭雪把香君放在软榻上,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
香君一把抓住顾亭雪。
“我去找柳太医,若是这孩子真的有碍娘娘的身子,必须早点除了。”
顾亭雪也太敏感了些,她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就猜到这个地步了?
“你去找柳太医也没用!孩子没事,本宫的身子也没事!这事儿本宫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
顾亭雪这才停下脚步。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香君,阴沉地说:“所以,果然是有事。”
香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气得她一个软枕砸在了顾亭雪身上。
“狗奴才!你的心眼子都用在本宫身上了!”
看香君生气了,顾亭雪立刻服了软。
他走过来,单膝跪在了香君旁边,手放在香君的膝盖上,要抓香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