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她正在依赖着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情投入的开始。
活在囚笼,失去自己,依赖上囚笼的主人。
这是很可怕的事。
餐厅弥漫着极强的压迫感,温度降低好几度。
男人身上嗜血又凌厉的气息,更让人心生畏惧。
似是见她不说话。
就听。
他阴鹫道:“行!”
“那我就等着看看!”
“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霍景云,怎么在盛氏身上硬啃下一块骨头来!”
“他要是搞不定,你可别后悔没早点主动来求我!”
说完,他起身就走。
高大的背影也带着深深的不悦,仿佛在警告她:
我很生气,后果自负。
宝贝,等着你来求我。
“……”
男人疯魔生气的模样,也同样让人怪害怕的。
工作室出事,她最近肯定是要离开城堡的。
无法再等两个月。
也就是说……她确实还得去求下帝司琛“放行”。
呜……
他们刚刚却相处得这么不愉快!
-
帝司琛阴沉着脸回主卧,脱掉衣服冲个冷水澡。
他松松垮垮地随意套着件浴袍出来,腰间的浴袍带草草打个结,慵懒随意。
怒火被冷水浇灭几分。
没那么想掐死楼下那个没良心,又狠心的小女人。
他这才有心思拿过手机,给傅七打去电话。
“查下霍氏的野狗霍景云,跟温染有没有关系。”
电话挂断。
男人将手机丢在一旁。
他现在看着那个丑兮兮的柠檬小吊坠就不爽。
觉得它跟它主人一样,似乎在嫌弃他,嘲笑他。
她以前就是帝京顶级豪门温家千宠万爱的大小姐。
他是东南洲那鬼地方出来的穷凶极恶的坏人。
温家败落,也无法改变她曾经那样高贵的身份。
况且有温风在,温家迟早会再度出现在帝京。
前途无量。
他觉得很烦躁,却不知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
“啪嗒。”
主卧的门被推开。
温染走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有种微妙的气氛在蔓延。
男人头发湿漉漉,有水珠顺着他露在外面的结实腹肌往下落,没入浴袍深处。
暧昧得给人无限遐想,男性荷尔蒙性张力爆棚。
温染与他对视几秒后,走进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
然后插上电,手轻轻拨弄他的头发,给他吹干。
她没话找话:“那个洗完澡要及时把头发吹干。”
“你总这样的话,湿气侵入身体,容易感冒不说,留有风湿头疼就很难办。”
“……”
帝司琛狠狠眯眸。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她的小手触碰着他,浑身酥酥麻麻的。
高大的身躯紧绷,俊脸却依旧一片阴森森的。
“宝贝,少跟我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没有用。”
“……”
他匪里匪气地扯唇,狭长的眸中尽是不屑嘲弄。
“刚刚给你机会求我你不要,非要选外面的野狗。
现在知道后悔……想用这点把戏他妈的收买我。
我看上去就这么不值钱,这么容易被你糊弄!”
温染微抿红唇。
她不会哄人,尤其是去哄一个男人开心。
在家里,父母和哥哥宠她快宠上天,有求必应。
她是被哄着的那个。
可是现在,她必须先把男人的怒火给顺下来。
哄他开心,后面的事情才有跟他商量的余地。
这样想着。
她试探着小心说:“你刚刚就只吃完那块牛排。
是不是没饱,我有让厨师们把你喜爱的饭菜回温。
等给你吹干头发,我就去下面餐厅给你端上来。”
“没胃口。”
“那你要不要来点水果,提升下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