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擦枪走火之际……
帝司琛蓦地停下来,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她快喘不上气了,唇齿间全是男人强悍的气息。
她还想说些什么,“帝司琛,你……你……”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说要放她走,却又如此疯狂地吻她。
他明明硬那样,却直接中途停下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实在搞不懂,男人究竟想不想放她离开。
帝司琛也不说话,端过那碗药,再喝一口再吻她。
就这样,来来回不知道吻多少次,吻得有多久。
那碗中药终于见底,温染的唇瓣也被红得红肿。
帝司琛替她整理下显凌乱的衣裙,“药喝完了,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城堡。”
“剩下的药材和药方,注意事项,傅五已全交代你哥哥,你照着继续调理。
一两个月后,那个避孕药的病根自会彻底祛除。”
“……”
温染一愣。
她……
真的马上就要离开城堡,彻底的离开帝司琛……
直到这刻,她依旧觉得自由来得太猝不及防。
有些梦幻不真实。
帝司琛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温染抿抿唇:“谢谢。”
“谢谢你让傅五替我调理身体,祛除病根。”
帝司琛的眸再度阴暗几分,“还有呢……”
温染摇了摇头,“没有了。”
她话落。
帝司琛薄唇紧抿,冷硬的下颌线似乎带着无尽戾气
连几句告别的句话也不愿意跟他说一下。
温染,你真的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迫不及待离开
他的心里还抱有最后一丝她舍不得离开的期待。
哪怕她只有一句话。
他立马收紧枷锁,将她永囚在怀里。
可,某人依旧没说话。
男人猛然直接起身。
“砰”地一声巨响,主卧的门被粗鲁地砸关上。
温染被吓得一抖。
他的怒火似乎更可怖。
这次不是她想逃跑,是他自己说要放她走的。
他心情为什么还这么的差。
温染实在想不通,也没有再继续去深想。
她开始收拾东西。
但她其实没什么行李。
因为知道终有一日,会和男人划清所有的界限。
所以,他送她的那些东西,除非必须的一些。
她从未动过。
她也不打算带走。
属于帝司琛的东西,她唯一带走的,就是那条她花费几个月设计出来的项链。
臻品拍卖会被男人花三亿高价拍卖下来的项链。
被附带歧义的项链。
帝司琛从未看过一眼。
就算这条项链不能再出手,但那也是她的心血。
既是不想它就这样蒙尘,也想留作一个纪念。
温染离开主卧时,下意识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她再也不可能回到这里来。
她的心口有些闷。
在一处相处那么久,就算是条狗也会有些不舍吧。
她来到楼下。
温风立刻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小染,s洲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哥哥过去处理下。”
“霍氏和霍景云那边还没彻底解决,防止霍景云可能再对你出手,伤害你。”
“你先跟哥哥去s洲,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帝司琛的人有把沈景川下属想杀他妹妹的事告知他
除开帝司琛身边,小染只有跟在他身边最安全。
而帝司琛……
从那个男人知道小染偷吃避孕药,不愿给他生宝宝
他的精神状态就极其不稳定,愈发粗暴疯批狠戾。
他和小染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也好。
就那粗暴小野毛现在的情况,他还真不放心,让他的妹妹独自跟在他身边。
温风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轻轻安抚:
“你的工作室我有派心腹手下替你盯着。
你也不用担心的。”
温染接话:“…嗯,好,我听哥哥的安排就是”
她跟着哥哥走出客厅,朝着城堡大门口走去。
……
此时。
二楼书房,落地窗前。
一个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温染离开的背影。
面色阴戾,浑身上下弥漫着迫人的气势。
看着某小只上车,看着那辆车逐渐开出城堡。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立刻冲过去,把她扛回来!
用金链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