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 作品
42. 遇上了
沈昭宁:“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又不是别人,是你啊,我跟你讨论不是很正常吗,毕竟只有你最清楚我的状况啊,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季巡青筋直跳,“感觉不到!”
沈昭宁有点满意,“看来我上厕所的时候你都自动回避了呀,很好,果然是君子之风。”
季巡:“......”
沈昭宁又觉得不对,“你不会是因为怕臭才回避的吧?”
季巡忍无可忍,“给我闭嘴,不许再提。”
沈昭宁撇撇嘴,装什么装,人吃五谷杂粮,谁不上厕所。
季巡刚附身到沈昭宁身上的时候,她确实很尴尬,觉得诸多不便,每天都很社死。但随着两人相处的日渐加深,她摸透了对方的脾气,季巡洁癖又挑剔,难伺候又喜欢怼人,但是心眼不坏,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趁人之危,在有限的条件下尽可能尊重了她的隐私,这让她很有安全感,也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日常生活越来越自如,跟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甚至,还有闲心反过来笑话对方。
没办法,看一个毒舌霸总跳脚,实在是太有趣了。
周三上班的时候,季湘来公司找她,看到她的工作环境后十分讶异,“嫂子,你怎么不去季氏上班?”
沈昭宁对她这个称呼十分尴尬,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不要这么叫我。”
季湘笑了起来,“原来嫂子跟我哥的地下恋,你同事也不知道啊。”
沈昭宁:“......”
季湘开完玩笑,立刻说起了来意,“我奶奶听说你这几日都会去医院看我哥,就让我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一些补品。”
司机帮忙搬了过来,一盒盒的高档包装,有人参、鹿茸、虫草......
“我用不着这些,”沈昭宁有点头疼,这些东西全被堆到了她的座位边,摞成了一座小山,同事们的眼光都十分八卦。
但季湘才不管,她扯扯自己毫无褶皱的小洋装,迎着众人的视线,优雅的摆摆手,“嫂子,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回头走到沈昭宁身边,凑近说道,“嫂子,我支持你。”
“不要答应在我哥昏迷的时候生娃,等他醒了,你们俩亲自造。”
沈昭宁:“......”
无力吐槽jpg。
她问季巡,“你这个妹妹......”
算了算了,她什么都没听见。
季巡也是一阵沉默。
何颖很快围到她座位边,沈昭宁只能应付道,“嗯,刚认识的富婆妹妹,是朋友,这些东西你喜欢什么随便挑,大家也都来挑挑......”
同事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高档的礼品,惊讶之余纷纷夸赞沈昭宁大方,忙不迭的挑自己想要的。
何颖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奇道,“怎么回事,昭宁,我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竟然认识这么有钱的富婆,我看她浑身的行头都要几百万。”
沈昭宁认命点头,“是吧,最近是有点转运,话说起来,我过一阵要开车上班,嗯,给你也派一个活儿......”
季巡听她一本正经跟何颖解释让她当自己的嘴替,每次给一万块的时候,嘴角都快压不住了,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正经的传达他的玩笑。
也不能说是玩笑,但是,当成布置任务一样,确实很难绷。
季巡忍不住逗她,“你就那么怕同事背后议论你?”
沈昭宁:“也不是很怕,但有人帮我说话确实感觉很好。”
季巡:“每次一万是不是有点多,而且怎么界定,万一人家只说了一句,何颖怼了一句,也给一万吗?”
沈昭宁一愣,“多吗,好像是有点多,我是听你这么说,就随口一说......”
季巡:“我是按照我的消费水平,你当然应该按照你的消费水平,也是,你现在也是亿万富婆了,付得起。”
沈昭宁点头,是哦,她是亿万富婆了......啊啊啊她是亿万富婆了!!
因为数额过于巨大,反而没有了实感。
临近下班,沈昭宁开始收拾东西,顺便在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上叫车。
季巡问她:“不回家吗?”
沈昭宁:“先去医院,当然要先去看望我的金主啊。”
她饮水思源,吃水不忘挖井人。
季巡沉默一下,“这不叫金主。”
沈昭宁也觉得有点不妥,改口,“我的观音菩萨。”
季巡:“......”
到了医院,季巡依旧安安静静,面容苍白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俊美的五官在他的脸颊下投下一片阴影。
自从上次动了之后,他又陷入沉眠,没有进一步好转或者恶化的迹象,沈昭宁只要有空就会来,坐在病床边,跟季巡斗嘴。
平时也斗,但在这儿是为了转移季巡的注意力,毕竟对着自己昏迷的□□,正常人都会心情失落,不对,不是正常人,正常人谁会灵魂出窍。
她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季巡问,“有什么好笑的?”
沈昭宁收敛笑意,“我想起了观音菩萨的梗。”
季巡:“什么梗?”
沈昭宁:“就是现在短视频上,很多帅哥男大,长得好穿的少,身材好,经常给大家福利,就会被大家称为观音菩萨。”
沈昭宁:“你也没给我这种福利啊,你才不是观音菩萨。”
季巡:“我说是了吗,还有,你整天上网都看的什么,不能看一点健康的东西?”
沈昭宁:“这怎么不健康了,这是最健康的东西,有利于我们女性的身心发展。”
季巡无语一瞬,“嘴倒是挺硬,有本事见了林之文别怂。”
一句话掐到沈昭宁七寸,她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季巡等了一会儿,见沈昭宁还没动静,问她,“晚上吃什么?”
沈昭宁不说话。
季巡:“咱们走吧,我好像有点饿了。”
沈昭宁不动。
季巡没办法,只能再等一会儿,最后说道:“我不提他了行吗?”
沈昭宁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这也是她斗嘴的一部分,小小拿乔一下,她正准备下台阶,这时手机响了。
来信息的正是林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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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高中跆拳道社聚会,你要来吗?”
沈昭宁高中参加了跆拳道社,因为林之文在那里当副社长,她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进社了才知道社长和副社长都很忙,平时都是一些社员带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学了一些基本动作。
高中社团大家都是抱着玩和谈恋爱的目的参加的,没过多久,跟她一起报名的小姐妹就被泡走了,只剩她一个人每次都很认真的练习,虽然效果不怎么样,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她竟然一节课都没缺。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盼着林之文又害怕见到他,中间其实也遇到过两次,但他都来去匆匆,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后期期末的年终总结上,林之文出席了,他拿了社里的签到表,发现了兢兢业业全勤的一根独苗。
他赞扬她的精神,送了她一套全新的跆拳道服,还自己出钱加了一套护腕,社员都很好奇的看着这个清秀的学妹,起哄让她秀两招。
林之文没意见,用眼神鼓励她。那是沈昭宁人生最窘迫的时刻,她盯着手持固定脚靶的林之文,硬着头皮冲过去,一脚踢出,踢了个空气,然后左脚拌蒜头朝下栽到了垫子上。
她甚至没有踢到靶。
沈昭宁怀疑自己正是因为一次次在林之文面前丢脸才会越来越慌,越来越慌然后就会越来越丢脸,就像一个逃不开的循环,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了呢?
季巡打断她的回忆,“怎么不回复?”
沈昭宁不是很想去,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你帮我回复,就说我周末有事。”
季巡接过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沈昭宁拿起一看,“学长要参加吗?”
“还在考虑,不如就咱俩聚吧,其他人我不是很想见。”
沈昭宁瞳孔巨震,“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说了!”
季巡:“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不想参加,只想见林之文。”
沈昭宁承认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但是......
季巡:“没什么紧张的,到时候就看你自己了,多见见你就脱敏了。”
真的会脱敏吗,沈昭宁表示怀疑。
周末两人约在了博物馆,这是季巡给她的建议,博物馆比较黑,方便她随便发花痴不被发现,不是,方便她放松一点。
林之文穿了一身休闲风衣,看起来格外挺拔俊朗,他立在沈昭宁身边,看她认真欣赏瓷器,就不疾不徐的跟她讲起了瓷器背后的历史背景。
沈昭宁诧异于他的博学,忍了忍,结结巴巴问出了自己的好奇,“学长,怎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之文笑了起来,“上大学时来这里当过义务讲解员,一层到三层的展品我都背过简介。”
原来他对这里的东西已经熟稔于心,沈昭宁忍不住想,自己不该约在博物馆,学长一定早看厌烦了。
“这件是宋代定窑的白瓷—剔花撇口瓶,此件白瓷胎土细腻,胎质薄而有光,釉色纯白滋润......”
沈昭宁恍惚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定睛看去,一只白瓷花瓶静静伫立在玻璃展柜后,外形十分亮眼......
她在某人给她展示过的一段三年前的监控里,好像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