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煜 作品

25.醉酒

    话还没说出口,就顿然感觉脚背上一阵刺痛。


    旁边的人立马回头,一脸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兄弟。”


    “无妨,无妨。”沈煜倒吸了一口凉气,面上依旧带着笑,然后忍着痛,和楼玉淑说话:“梵夫人今日也来看这演出吗?”


    楼玉淑下意识的有些心慌,今日梵琛原是不允许她们来的,但她还是带着梵云雀偷偷来了,她时常念叨着在宫里烦闷,便想着带她出来看看人间的烟火气。


    因为常家的案子梵琛都要和这位晋安王打交道,她实在是害怕沈煜会将此事告诉他,可眼下却撞了个正着,怎么否认都已是百口莫辩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正是……”


    闻言,沈煜挑眉:“真是稀罕啊,想不到樊楼居然能迎来你这样的贵客。”


    打趣儿完,他哈哈哈大笑几声。


    楼东阳在京中虽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官儿,可是他教导女儿却是出了名的有一套。


    女训那东西压根儿比不上楼东阳的严苛,那东西拿出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说实话,这也是楼玉淑第一次来这种丝竹管弦的地方,在这之前从未有过涉足。


    眼看着楼玉淑面上多了几分难堪,梵云雀怎么忍心看着她被为难,加上刚才的酒后劲儿未免有些太足了。


    她当即立下开口:“这……这位晋安王殿下,我姐姐内里贤良淑德,持家有方,平日劳神费心的,偶尔来这樊楼里听上一支小曲儿,看上一支小舞放松下,岂不是人之常情吗?”


    “再说了,你大名鼎鼎的晋安王都来得,我们女人就来不得了?我看着樊楼门口也没贴这女子不得入内的告示啊。您未免也太少见多怪了吧?”


    话音刚落,楼玉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知道梵云雀是在替自己说话,可是沈煜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哪里受过别人这般非议,唯恐怕她惹怒了天潢贵胄惹祸上身。


    少见多怪吗?


    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沈煜的嘴角带起几分玩味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那人。


    “哦?那敢问你是楼玉淑的什么人啊?”


    “我当然是——”


    “明殊!”见情形不对,楼玉淑立马将梵云雀按在自己身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给沈煜赔不是:“殿下勿怪,这是舍妹。方才她饮了几杯酒,如今酒后失言了,我替她给殿下赔个不是。”


    沈煜大手一挥,不在意这些:“唉,梵夫人言重了。女子在内持家,并不比我们男子轻松。本王一介玩笑话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这里人多嘈杂,沈煜本来想着请楼玉淑和她的妹妹去自己订好的雅间里看,楼玉淑却以要妹妹醉酒要回家的理由拒绝了他。


    他一看,她的好妹妹像是内筋骨一般,瘫在楼玉淑身上,也想着还是不要多留人家。


    梵云雀虽然神志不清了,但听力还是极好的,嚷嚷着:“谁要回家?我还不想回去啊!我好不容易出宫——”


    差点就露馅儿了,楼玉淑眼疾手快地捂住梵云雀的嘴,和自己身后的丫鬟一起架着梵云雀往外走。


    等人走了后,黎濯这厮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你今日话很多嘛。”


    “我?”沈煜大张着嘴,指了指自己,“我话多?”


    “你没事问别人的出身干嘛?”


    “意思问问也不行了?”


    “真知道了你又不高兴。”


    黎濯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紧接着也跟着出了樊楼,把沈煜一个人抛下了。


    “喂!你干嘛去啊?”沈煜急的在他身后大喊。


    转头将樊笼中的喧嚣撇在身后,黎濯的耳根总算是清静了些,一眼就看到了刚才那两人。


    楼玉淑等在路边,先前送他们来的那个车夫半道家中有急事先走了,眼下等着府里的另一位车夫来载她们。


    梵云雀是彻底醉了,在自己怀里闹腾的紧。


    “大嫂,我好难受啊,我头疼……”


    她自楼玉淑的胸脯前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道。


    说罢,楼玉淑温柔地抚上她的额头,如哄三岁孩童一样,耐心地说到:“不痛了不痛了,一会儿就能回家了。”


    黎濯候准时机,默不作声走到楼玉淑身边,看着她怀里醉后上脸不安分地梵云雀,开口到:“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乘坐在下的马车回府。”


    黎濯自然是好心的,但楼玉淑想了想她已为人妇,而明殊又是宫里有脸面的人,理当避嫌。


    “多谢黎将军的好意,舍妹眼下闹得慌,怕是会冲扰了黎将军。”


    “在下并不介意。”黎濯明白楼玉淑心中的顾虑,继而开口到:“在下定不会将今日一事向旁人告知,同时也会嘱咐晋安王殿下守口如瓶。”


    见楼玉淑还在犹豫不决,黎濯直言了当:“想必舍妹便是云妃娘娘吧。”


    话一出口,楼玉淑立马警惕了几分,将梵云雀脸上的面纱又捂紧了些,“黎将军慎言。”


    黎濯轻笑:“在下和云妃娘娘有过一面之缘,眼下不过是为了娘娘着想罢了。这会儿估摸着梵大人的应酬也该结束了。”


    闻言,楼玉淑低头看向怀中的梵云雀,见她眉心都快扭成一股麻绳了,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只得向黎濯妥协。


    “那边麻烦黎将军了。”


    “举手之劳而已,哪里谈得上麻烦?”说完,黎濯掀开车帘请楼玉淑上马车。


    待坐定后,黎濯便拿起自己身边的一件大氅递给楼玉淑,说到:“饮酒之人,吹不得一点儿凉风,不然云妃娘娘明日还头疼了。”


    楼玉淑想了想也是,小妹如今大病初愈切不可再复发,她接过给梵云雀披上:“多谢。”


    只是披衣服这样轻微的动静却是弄清醒了梵云雀,她有气无力道:“大嫂……”


    “我在呢。”楼玉淑轻轻拍了两下梵云雀的手臂,让她放心。


    梵云雀这会儿觉得头痛欲裂,还头晕眼花的,偏偏这脸上还蒙着块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还没等楼玉淑反应过来,她便随手便扯下来了,一脸不满:“好闷,头也疼。”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楼玉淑断不可能在让她戴上了。


    黎濯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便沏了一杯茶给楼玉淑,“喂娘娘喝点水吧。”


    楼玉淑接过茶杯,想要扶着梵云雀坐正,接过人刚扶起来没一会儿,就又直挺挺的倒下了。


    于是她只好将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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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揽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喂她喝水。


    喝了茶水后,梵云雀像是清醒了几分,但不多。


    抬起手指着黎濯,晕乎乎地问到:“黎濯?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做梦了吗?”


    “没做梦,就是我。”


    黎濯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背靠着一个软垫,回答的气定神闲。


    可惜了,回想起二人前两日的争吵,梵云雀偏生是看不得他这副舒心的样子,张口便指使到:“把你靠的那个垫子拿来,没看见本宫硌得慌吗?”


    她就这般说着,黎濯也就陪着她闹,缓缓地把那个软垫从身后抽了出来:“娘娘未免也太霸道了些,难道忘了前几日您还在同臣吵架吗?”


    “那又如何?本宫生性便霸道!”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起身便要去抢,“况且本宫肚里能撑船,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梵云雀……和黎濯吵架?


    楼玉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睁大眼睛看着二人,完全不像是黎濯所说的“一面之缘。”


    梵云雀提起裙摆,跨过二人之间的那张小桌,扑到黎濯身上要去拿那个软垫。


    黎濯微微往后一仰把手抬高,便是叫她扑了个空。


    看着这情形,梵云雀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用逗猫棒逗猫的场景。


    她叉着腰怒嗔:“好你个黑心眼的黎濯,把本宫当猫戏耍呢?”


    刚说完,她就开始上手抢了,将黎濯胸前的衣襟揉的一团糟,“快给我!你幼不幼稚?”


    “管不住自己的醉鬼一个,还好意思说我。”


    两具身躯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梵云雀浑身酒气熏天,黎濯也不见得嫌弃她。


    甚至为了防止她跌倒,还用另一只手虚虚环着她的腰身,也不管对面还坐着她的大嫂。


    楼玉淑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忘记要去管教梵云雀。


    他们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皇帝的功臣。


    两个人竟然这般亲昵,岂非常理之伦?


    见逗的差不多了,黎濯便把软垫给梵云雀。


    她本是万般欣喜的接过,却在下一秒整个人瘫在黎濯身上,突然间没了反应。


    黎濯将靠在自己颈侧的那人脸掰开,眼底露出焦急的神色:“梵云雀?你怎么了?”


    只见梵云雀缓缓抬起脸来,拼命捂着自己的嘴,黎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她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胃里的酒液尽数倾覆在黎濯的身上。


    黎濯非但没有责怪,还怕她被呛到,又赶忙去用手托着她的脸。


    “明殊!”楼玉淑赶紧去到她身边,想把她拉起来,黎濯却抬手制止了:“先让她吐完吧,她现在不好受。”


    黎濯这样说,楼玉淑在梵云雀身后轻轻顺着她的后背,手里攥着一块帕子准备给她把嘴。


    黏腻的发丝糊了她一脸,黎濯便为她顺开,撂直耳根后面。


    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了,梵云雀总算是好受些了,软趴趴地靠在一边。


    随后,黎濯又无比自然的拿过楼玉淑手里的帕子亲自给她擦去嘴角的污秽。


    “好些了?”


    “好……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