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冤枉啊!他那时候根本就是担心身体里的怪物不知轻重伤到老婆!

现在既然知道另一个争风吃醋的也是他,封砚怎么能轻而易举放过和老婆贴贴的机会?

毕竟他不努力,靳燃可就要踩着他上位了!这绝对绝对不可以!

封砚花了整整十分钟说服自己,矜持什么的都是浮云,撒娇男人最好命,他就是撒泼打滚也要和老婆睡。

然而拉开房门,对上老婆关切的眸光,以及老婆手上端着的一碗药汤时,封砚如遭雷劈,抿着唇脸色惨白。

他今早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差到需要老婆给他熬补药了?

苏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最近太上火,频繁躲在浴室洗冷水澡伤身体,因为病症不能过多接触的话,喝点清热解毒的中药或许会好一些。

联想到靳燃在老婆面前造他谣的事,封砚快要委屈哭了,突然抱住苏瓷不撒手:“老婆我没有不行……”

他才不要喝乱七八糟的中药。

不然靳燃那混球知道了,又要造谣他喝补药才能满足老婆,借机挑拨他和老婆的感情,好趁虚而入。

苏瓷把药碗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双手拥住男生微颤的后背,安抚猫猫狗狗一样上下轻抚着。

“封砚,没有说你不行啊,这是清热的汤药,一点也不苦的,早上看见你流鼻血,所以才熬了一些。”

因为恐女症状,他不能接受关系进展太快,苏瓷完全能够理解。

差点被生母掐死,又遭受女主长达几年的霸凌,唯一关心他的父亲被母亲诬陷关进监狱……

两次给他造成毁灭性打击的都是女人,所以前世他被女主碰一下,都会拿洗手液和消毒水把手搓破皮。

但是他恨女主,仅仅是生理上的凌虐还不足以复仇,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女主进行各种精神控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这一世,苏瓷不想让他积压太多痛苦,复仇和拥有崭新的人生并不冲突,她愿意等他慢慢敞开心扉。

封砚一听就愣住了。

居然是因为他流鼻血才熬药的吗?

老婆对他也太好了!

他端过药碗就吨吨吨一口闷,喝完还给老婆展示干净的碗底,“一滴都没有了,好喝,老婆还有吗?”

苏瓷哭笑不得,捏了捏他呆萌的脸蛋:“是不是傻?是药三分毒,不能多喝的,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封砚垂下乌黑浓密的眼睫,深幽的眼眸里墨色翻涌,摘下眼镜的他仿佛解除了某种封印,侵略性成倍叠加。

右手五指挤进苏瓷的指缝,压在身后洁白的墙面上,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女孩柔软的纤腰。

低头吻下去时,封砚有些迷蒙地想,原来他被关小黑屋的时候,靳燃做的是这样的事,和老婆接吻,好色。

吻得深了,老婆敏感的反应简直让人发狂,掌心温热的触感都在乱晃。

“啊——”

骤然腾空的感觉令苏瓷小声惊呼。

紧接着安抚的吻就落在她眉心、鼻骨、眼皮……封砚低沉带哑的声线哄着她:“老婆不怕,不紧张,放松……”

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苏瓷,还是给他自己加油鼓劲,至少从苏瓷的视角来看,他脸红得厉害,睫毛颤个不停。

清热降火的中药似乎起了反作用。

……

凌晨一点,封砚心虚地亲了亲老婆潮红的脸蛋,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床,小心翼翼拿毛毯把人裹上,带回隔壁。

多少有点跟某人攀比较劲的意思。

但真正让他无法克制的,是老婆用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看着他,仿佛眼里只容得下他,还接连不断鼓励他。

好像他在做的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而不是欺负得老婆泣不成声。

老婆带着哭腔的嗓音也好好听。

封砚把累坏了的老婆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支着脑袋欣赏老婆美美的睡颜,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苏瓷有点累,但并没有睡着。

凝视在她身上的视线虽然有些霸道,但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让她觉得很安全很舒服,他是她的专属小狗。

尽管小狗偶尔有两副面孔。

但没关系,主人始终会溺爱他。

床头亮着一盏睡眠灯,昏暗光线里,赤裸的眸光越发灼热。

苏瓷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不抱着睡,睁眼就对上狼犬般又凶又坏的眼睛。

“……靳燃?”

宽大结实的身躯覆盖下来,苏瓷视野里的余光被完全遮挡,担心压到她,少年有力的手肘撑在她耳侧。

“宝宝真聪明,猜对了,奖励宝宝换个口味好不好?货比两家。”

比起另一个呆板无趣的人格。

靳燃显然是一只发疯小狼狗。

脸?不要脸。

他只要把宝宝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宝宝想起今晚只记得他的存在,覆盖掉另一个他留给宝宝的痕迹。

苏瓷险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和放浪,卷翘睫毛挂着潮湿雾气,指尖抓着皱巴巴的被单捏紧又松开。

偏偏小狗抿着她耳垂的软肉,灼热的呼吸直往耳廓里钻:“宝宝别抓枕头,抓我好不好?嗯?”

……

糟糕的是第二天有早八。

选修课而已,宝宝上不上都一样,等他回来给宝宝仔仔细细地讲……靳燃提前关了闹钟,买了早餐温在锅里。

讲台上,老教授拿着花名册点名。

“苏瓷。”

靳燃:“到。”

老教授:“……?”

他是年纪大了,不是耳聋眼瞎了,代课也不找个性别一样的,现在的大学生可真是糊弄老师!

计算机系就没有不认识苏瓷的,闻言齐刷刷扭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盯着靳燃,心想封大校草脸皮越来越厚。

靳燃面不改色:“教授,苏瓷同学是我女朋友,她今天生病来不了,特意托我给您说一声,请假条下课交。”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那没事了。

他就是日常关心听讲的好学生。

阶梯教室最后一排,姜好头上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靳燃旁边的空位。

苏瓷这下应该被关起来了吧?

自作自受,真是可怜。

上次给封玲玉通风报信后,她不仅没捞到丁点好处,还被停了生活费,最近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拮据。

她急需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

比如把靳燃也送去蹲局子。

姜好安逸日子过太久,对靳氏的现状一无所知,根本没有把停生活费和封玲玉外强中干联系起来。

一想到报仇指日可待,还能从封玲玉那拿到一大笔钱,她就兴奋得浑身止不住颤栗,仿佛抽搐的帕金森患者。

讲台上,老教授不悦地猛拍讲桌:“最后排戴口罩那同学,就你,不想听课给我滚出去!”

笑那么大声以为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