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泪眼汪汪,埋怨地指向对面亲爹:“都是他恶人多作怪,非要逼我找雌性结契,我才不要,我只要主人!”
项展辉:“……”
每当他以为老脸已经丢尽,兔崽子总会以另类的出场给他上一课。
有没有更体面的方式挽留呢?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可真没眼看,项父心里既诧异又欣慰,倒是小看他变脸的能耐了。
跟人类结契,总比活活饿死强。
项展辉看向面色不愉的女孩。
他也没料到臭小子变化这么大。
这下可真是棒打鸳鸯了,也不知道对方心里会不会因此留下芥蒂。
在父子俩忐忑不安的视线里,苏瓷抬手擦了擦项之昂脸上湿透的泪水,“笨蛋啊,不想结契发那么毒的誓?”
她板着脸教训小魅魔。
“以后不许拿自己开玩笑,要不是主人及时把你捡回家,没准现在都变成一具漂亮的骷髅骨架了。”
项之昂破涕为笑,立马凑上去蹭主人掌心,不顾场合黏糊糊地撒娇:“变成骷髅也是主人的,主人主人~”
“主人你看他们,把我头都打破相了,主人不会因为我丑就不要我了吧?他们欺负我,我要跟主人回家……”
项父:“……”
适可而止吧,丢人现眼的玩意。
“当然不会,”苏瓷揉着少年气鼓鼓的脸蛋,转向项父礼貌开口:“我能带走之昂吗?您放心,我不会虐待他。”
说这话的时候,苏瓷有点心虚。
如果皮鞭手铐电棍都不算虐待,那什么才叫虐待?可是这方面不遂小魅魔的意,又要控诉主人不爱他了。
项父摆摆手:“去吧去吧。”
儿大不中留咯。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苏瓷牵着项之昂没走两步,身后传来项父字斟句酌的询问:“什么时候回来把饲养证领了办个婚礼?”
项之昂冷脸拒绝:“不要你办,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婚礼上放你那个该死的监控录像?放吧,谁放得过你?”
哼哼,差点把他主人都气跑了。
拖后腿渣爹不要也罢!
……
余若薇在医院里再次遭罪。
项氏一脉经营多年,私下救助的魅魔不计其数,医院里自然也有他们的眼线,动点手脚不是难事。
从医院出来,余若薇憔悴了一大圈,偏偏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能自认倒霉,还拖欠不少医药费。
紧跟着她出来的,是猎魔组织的人,抓捕项之昂不成,反倒被项展辉安排的保镖揍了个半死。
行动出了纰漏,猎魔人们纷纷怀疑到余若薇头上,要不是这个女人给假消息,他们也不至于栽跟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从医院出来,就撞上给他们提供信息的余若薇,可不是冤家路窄吗?
余若薇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唯利是图的猎魔人可不会好心送她去医院,而是把断手断腿、奄奄一息的余若薇扔在黑胡同自生自灭。
她的手机也被砸坏,开不了机。
本以为这辈子要死在这里,余若薇疯狂许愿祈祷重生,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蠢。
结果收租路过的林杨帮她报了警。
别误会,要不是为了没交的房租,他才懒得管这女人的死活。
在警局醒来的余若薇发现自己居然没重生,疯魔般揪着林杨的衣领吼叫:“都是你害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林杨:“……?”
好心救你还有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