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老鼠婆惊恐的瞪大眼睛,语气带着慌乱:
“哎呦呦哎呦呦,可能不说啊,黄仙您可别为难我,我要是说了,我这窝崽子一个也跑不了!”
说罢老鼠婆麻溜的卷起一片尘土,等我再睁开眼,眼前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就连刚才的洞口都被一堆土封住了。
“哥……哥刚才那是啥玩意?”
张京北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差点把我裤子扒下去。
“鼠仙鼠仙的!你小心点吧,这次要不是我爷保你,你就要进洞给耗子当上门女婿了!”
张京北脸色惨白拼命摇头,我把他扯起来,让他赶紧把于洪尸体带走。
朝前方走出去十多分钟,我已经大汗淋漓,于洪尸体太沉了,张京北一个人抬不动,我没办法只能帮忙。
只是停下脚步想缓口气的时候,张京北扯了扯我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洞:
“哥……哥那又有一个洞!”
我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应该不是刚才那个鼠洞,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里面又是啥?
可别是被张春雨祸害的那个洞。
“这回别说话了袄!”
张京北十分配合的放下于洪,双手捂住了嘴。
我刚想问黄天赐还用不用去上香,请一下里面的,却发现黄天赐不见了!
这下可他妈要老命了!
“唔……唔唔……”
张京北捂着嘴用嗓子眼里发出点声,朝我挤眉弄眼,脑袋转的像个拨浪鼓。
我还以为他被谁给附身了,掏张符纸就给他贴脑门子上。
“哥,贴这个我能说话了?”
我无语的点点头,他才小声问我:
“咱俩还走不走?”
这不废话吗,不走难不成进洞过夜?
黄天赐又不在这,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我把背包调转到前面,无意间看到碰触到里面坚硬的冲锋号,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赶紧走!”
没有任何工具,我们只能拉着于洪的腿往前走,每次他的身体被石头硌到,我心里都一激灵,只能在心里跟他道歉。
不管怎么说,得把他带出去,不能让他留在山里。
好在往前走了不远,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红布条,看来这次应该能走出去了。
“小北,小陈,你们俩拖的谁?是不是春雨?”
就在我跟张京北暗自庆幸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犹如冬日炸雷,把我炸的浑身血液凝固成冰。
“于……于叔?”
张京北颤颤巍巍转身,接着腿一软,摔倒了我们刚拖的尸体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京北惨叫着从尸体上翻到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是腐烂的碎肉跟碎肉中翻滚的白蛆。
刚刚于洪的尸体转眼间高度腐烂,身上到处是蛆虫在来回爬。
尸体五官已经烂成了黑坑,空荡的眼眶子里竟然还远出一条细蛇。
这确实不是于洪。
难道说身后的于洪是真的,他没死?
“爸……爸!是我爸,我爸的手表!”
惊叫过后,张京北又爬到尸体面前,小心翼翼抬起尸体的手,手腕上是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春雨!真的是春雨,这手串是我送他的!”
于洪跌跌撞撞扑了上来,也不顾尸体上的蛆虫跟长虫,用力握住张春雨的尸体嚎啕大哭。
“别哭了!”
我被二人哭的心烦,这尸体不是于洪,连黄天赐也没看出来,说明对方道行比黄天赐高,他如今把张春雨的尸体挂出来,估计是没打算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