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传音玉石,苏承心中稍安。
有吕红汐坐镇东晨,他总算能放下心来,日后探索秘境时也能少些后顾之忧。
正沉思间,忽觉一道清冷目光落在身上。
侧首望去,只见时玄已现出魂身,正安静端坐一旁。
她依旧身着繁复仙裙,如雪莲般清雅绝尘,只是那张玉琢般的面容带着几分嗔意。
待四目相对,她轻轻一哼:“我们要在此留宿,还是另寻去处”
“先住一晚。”
苏承随手脱掉外袍:“我已让掌柜去寻详细地图,还需些时辰。”
正说着,忽而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提起吕师姐的事。”
时玄别过脸去:“我自然能拎得清轻重缓急.咦”
话音未落,皓腕已被握住,整个人被拉入温暖怀抱。
她一时怔住,感受着熟悉的胸膛温度,方才还清冷的面容顿时染上红霞,睫羽轻颤。
“你、你这是”
“你处处为我着想,我自当好好补偿。”
听着耳畔温和低语,时玄心头微暖,神色逐渐柔软下来。
她刚仰起俏脸欲言,樱唇便被倏然封住。
“呜!”
时玄冰眸圆睁,转瞬泛起水雾,情愫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待一吻暂分,她喘息着平复心绪,又听苏承低沉道:“思来想去,还是双修最为妥当。”
“等、等等,怎又要做这等下流之事呜嗯”
娇软抗议未尽,唇瓣又被牢牢噙住。
时玄强撑的清冷姿态渐渐融化,忍不住发出细碎嘤咛。冰丝广袖沿雪肌滑落,玉臂不自觉地环上后颈.
苏承心头鼓荡,掌心摩挲游走,最终勾住那绵软腿弯。
“呜”
雪发飞扬间,他抱着时玄转身走向床榻。
待两人滚入锦衾,纱帘无声垂落
不多时,傀儡也起身轻解罗裳,勾着系带,双眸迷离的钻进帐内。
夜深时分,帐内声响渐息。
“呼”
时玄侧卧榻上,雪肤泛着未褪潮红,神色微倦困乏。
凌乱雪发间,眼角泪光点点,俨然一副受欺负似的楚楚可怜样儿。
“这坏蛋,尽会欺负我”
时玄脸红咬唇,蜷缩起白皙双腿。
明明在石窟时还不至如此,可这回怎么这般
羞怯地瞥了眼身旁傀儡,发现这身子更是‘惨不忍睹’,当真都快欺负哭了。
“玄儿。”
床帐外传来苏承的温厚声音。“衣物都已收拾妥当,你先安心歇着。”
时玄娇躯又酥颤一下,望着帐外挺拔身影,眸中泛起羞涩蜜意。
“你不进来休息”
“我先吹吹风冷静一下。”
帐外传来轻笑声:“省得再折腾你们俩。”
时玄抿唇垂眸,想到方才动情流连,羞得不敢接话。
只是默默望着苏承到窗边饮茶赏月,她似痴醉般眼泛涟漪,心底亦是百感交集。
修行二十载,原如蒙尘雨夜,浑噩度日。
懵懵懂懂间,只是如木偶般修炼、修炼.再修炼。
不知七情六欲、不懂人情冷暖。唯识得他后,方才这般刻骨铭心。
仿佛晨光破晓,为黑夜抹上了色彩。纵然相处尚短,却已离不得这抹暖阳。
这一辈子,便愿意如此走下去.
“.呆瓜。”
时玄羞喃着缩进锦被,嘴角笑意甜蜜。
甫一炼化其满腹炽热,朦胧睡意很快涌上心头,又迷迷糊糊间阖眼睡去。
苏承披衣独坐窗前,轻啜清茶,缓吐热气。
余光瞥见床帐内两道倩影,不禁暗自失笑。
【时玄(魂魄)】【情感状态:娇羞甜蜜、满心眷恋】【魂魄状态:魂力满溢】
【登峰:十】【潮起:十八】
【时玄(肉身)】【情感状态:无】【身体状态:满腹尽载】
【丹田连接:四】【登峰:十】【潮起:十八】
他未曾料到,那颗‘阴阳内经’命星的强化效果竟如此惊人,方才确实将时玄与傀儡折腾得不轻。
看着密密麻麻的状态信息,苏承都有些尴尬。
自己今晚着实太上头了些,好在玄儿身子骨也结实,没有伤着她.
“嗯”
视线微动,又见一面系统光幕。只是看清其中内容后,便悻悻然地将之关掉。
“怎么连总和都有”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每个部位细节都分门别类,详尽至极。
若让玄儿瞧见,怕是要羞恼得捶他几拳。
“等以后仙宗等级提升,这方面该不会也更为详尽”
正思忖间,苏承神色一凛。
感知到一道气息悄然接近客栈,他迅速整装出门,凭栏静候。
不多时,凌山门主独自登楼,见苏承已在等候,连忙拱手:
“深夜叨扰,还望苏公子见谅。”
“有事直说便是。”
见他爽快,凌山门主方才露出笑容,从袖中取出把古朴钥匙。
“不知公子可曾听闻百川国近日动荡”
“初来乍到,未曾留意。”
苏承眉头微挑:“与你手中这钥匙,有何关系”
“‘百川秘藏’出世,此物便是启封凭证之一。”
凌山门主面带笑意,娓娓道来:“千年前百川国曾盛极一时,却因某位帝王晚年将国库珍宝尽封陵墓,致使国势骤衰。
连传国玉玺亦被带入秘境,后世遂有得玉玺者得皇位之说。”
苏承闻言面露古怪。
竟有如此荒唐的帝王
“今晨太子相邀,正为此事。”
凌山门主摇头笑道:“他素来沉稳,只因秘藏现世的消息近日传开,那传国玉玺令他寝食难安,故而焦躁失态。”
苏承眯起双眼:“所以门主深夜找我,是想”
“在下非太子一派,只求一位得力帮手。”
凌山门主不急不缓道:“传闻秘藏内危机四伏,欲请公子同行破阵。期间若遇珍宝,公子可任意取用。”
“皇室秘藏,当真容外人染指”
“能者得之。”
凌山门主含笑奉上钥匙:““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冒昧登门相求。”
苏承略作沉吟,忽道:“那秘藏周遭,可有灵脉”
凌山门主闻言微怔:“这百川秘藏位于风水宝地,想来确实有”
“好。”
苏承随手拿过钥匙:“此事,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