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揽月小顽童 作品

第211章 生疑

齐烽一行人在城里已经走了一整天了。

兜兜转转,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我怎么感觉我们被框在里面了?”

孔鹊疲惫地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实在是走不动了。

周梅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向天幕中中途折返的鸟群,“咱们进来就是个意外,人家没给咱们到处走的权力。”

嗯?

什么意思?

其他人纷纷看过来,不明白周梅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烽却听进去了。

这里是谢南州的意识世界,困住他们的,不是谢南州是谁?

“那怎么办?咱们就只能在这里露宿街头?”

这一行人还真是命苦啊!

街边蹲着,又累又苦的,跟群乞丐似的。

小悠的脚还瘸着,只能让人背着走。

一只手伸到了孔鹊面前,孔鹊不过抬眼看了齐烽一眼,就懂了意思。

老老实实地伸手去衣服里掏,而后一颗金豆子被放到了齐烽的手心里。

其他人见状淡笑不语。

孔鹊就是个提款机,是真好用。

拿了金豆子,齐烽转身进了街角的一家店。

不一会,就拿着个小布袋出来了。

那布袋子里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十分悦耳。

拉开布袋一看,一个个亮闪闪的大洋整整齐齐地靠在一起。

拿着钱,一行人先找了家酒店吃了饭。

饭桌上,小悠吃着菜若有所思,“这菜我吃过。”

“你上哪儿吃的?来你小谢哥哥的梦里吃的?”

齐烽替他夹了块肉,没好气地笑道。

小悠顿了顿,忽而想起来什么,“不是,咱们先前去20楼做客,小谢哥哥招待我们的,不就是这个味道吗?”

听小悠这么一说,一行人纷纷开始回忆。

好像是这么回事。

难不成,谢南州请他们吃的菜来自这里?

——

一上午,江又年跟着谢南州去了村子后面的山上挖野菜。

田野里四处都是鲜嫩的蕨菜,江又年干得可有劲了。

手指甲都浸成了绿色。

两个人拿了一个大篮子,回来的时候,篮子都装满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溪。

江又年忽然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景色,他脑海里忽而浮现出一个场景。

这里,不就像书里写的。

小船想出姓氏的地方。

也就是昨晚他梦里的那个地方!

忽然想起什么,江又年一拍自己的脑袋。

自从来了村子,一路被谢南州牵着走。

他几乎要忘了小船和谢长卿了。

谢长卿的父亲还在警署,他们来这里一为避难,一为想周旋之策。

自己竟然还在游山玩水,实在可恶!

“怎么了?”

见江又年愣着不走,谢南州转过身来看他。

“谢长卿呢?他父亲还在警署,咱们得救他!”

闻言,谢南州一愣,没想到他还是想起来了。

“你不是希望天下太平吗?”

啊?

什么意思?

江又年没太明白,这跟营救谢社长有什么关系?

“回村里看看你就知道了。”

留给江又年一个笑,谢南州继续往村里走。

虽然迷糊,但是江又年了解谢南州,他那么说,肯定有转机!

村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社长站在外面,好像在等什么人。

江又年看到完好无损的社长,看上去依旧儒雅、精神。

几乎不敢相信。

他怎么逃出来的?

看样子没有受刑。

江又年惊喜地跑过去,“社长!您回来啦!”

“回来啦,小江,谢谢你啊,带着长卿一起来到这里。”

然而却没看到谢长卿。

扫了眼后面升起来的车窗,江又年想,他是在车上?

臭小孩儿,真是绝情。

江又年推却笑道,“不是我,是小船。”

小船?

而后,只见社长忽而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谢南州,喃喃道,“我知道,是小船。”

咦?江又年扭头看了一圈,很是疑惑,为什么小船没在?

难道他不来送送谢长卿和社长?

“小江,我打算带长卿去南洋待一阵,来跟你们告别。”

南洋?

江又年猛地转过头来,是先前饭桌上社长提到的南洋?

谢长卿的舅舅回来了?

没有过多解释,社长带着谢长卿离开了村子。

看着泥路上压出的车辙,江又年却总觉得奇怪。

“社长是怎么出来的?”

而且有些地方好像不一样了。

书里社长也这么顺利出来了吗?

结局是好的就行。

村子里却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家家户户都丰衣足食的。

村民脸上总是挂着笑,而且对江又年很热情。

跟谢南州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被投喂过来。

回到祠堂,江又年还颇为怀疑地看向谢南州。

“村民也是傀儡?”

但又觉得村民明显比今早上的傀儡看上去灵活了许多。

至少可以完整对话,而且还问了些他不太好意思回答的问题。

比如,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他是觉得,这些人如果真是谢南州造出来的傀儡,应该不会问这个问题。

而且村里的小孩儿还老是缠着他要一起玩儿。

谢南州把野菜拎到水井边,“是不是傀儡,你不是都感觉到了吗?”

在战乱的年代,能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几乎不可能。

要是历史上没有那血泪交织的一百年,是不是百姓们本就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过来洗菜,别偷懒。”

江又年回神,只见野菜已经被谢南州倒进了装满水的大木盆里。

他正撸起袖子在木盆边蹲着洗菜,动作很是熟练。

江又年从屋檐下端来两个小板凳,塞了一个到谢南州屁股底下。

自己坐了一个,撸起袖子开始洗菜。

洗菜的时候,他的视线总是似有若无地在谢南州来来回回的手上掠过。

虽说那双手很白净,骨节分明,像是弹钢琴的手。

但是这么细看,也可以发现,那手上有很多细小的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疤痕分布在食指上比较多,就像是被刀割的。

“谢南州,你为什么认识那么多野菜?”

想起今天挖野菜时,谢南州很是熟练地跟他介绍那些明明看上去差不多的草。

哪些可以吃,哪些可以入药,有什么功效,他都一清二楚。

江又年视线定在谢南州专注的侧脸上,试图察觉到一丝端倪。

却见他动作未停,飞快地在冲洗着野菜叶片上的泥沙。

“书里看的,怎么了?”

江又年笑笑,脸上带了几分试探,“没事,你太熟练了,就像是本就在此生活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