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粉唇抿起一抹锋芒毕露,就如想要杀人般的弯刀弧度。
她已经杀心渐起。
若是他敢说一句,嘲讽她不能生养之言,才不得不将那些下贱之人野种当成嫡子培养。
那她可就……
“帝太后娘娘,老臣知晓您聪明伶俐,赐教倒是说不上。”
“而是想与你闲聊些俗语,古有民间养其狗畜,为亲为母者必定自乱阵脚。”
“哪怕只有那么短些时日自乱阵脚,对你来说也是享其利而无害啊!”
“哦?”
待她半眯杀气浮现的视线,紧盯着他快要人头落地时的言辞。
却听到了她极为诧异的言辞。
没想到竟然是她想多了?
不过……
他很厉害,不立足于朝堂看来真是屈才了?
轻思几许,她抬眸抿唇淡淡一笑,又“呼”的长出一口气。
她似有疑虑的反问一句,又抬眸打量着暖人抚身的天色。
不得不说,这个秦太医倒是有些本事,仅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保住了狗命。
而现在,仔细听一番他的良策。
为何让她抚养那个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回娘娘的话,与其让齐心狂吠,为何不能十有九分?”
闻其声,他淡漠一笑又侧目瞧着她杀气笼罩的容颜反问。
如此简单的人性难道她不知?
“你的意思是……”
“帝太后娘娘,您总算回来了,太子怕是薨了!”
“什么?”
待她疑惑之余欲要追问,忽然瞧见一名禁卫军匆忙跑过来禀报。
仔细听着他言辞间之意,竟然是殷望薨……了?
闻其焦急的禀报声,她疑云诧异的面色浮现少有了慌乱之色。
难道殷望在她凤仪宫摔了一跤便薨了?
他的命这么容易死?
可是……
明明记得他掉在禁卫军身上难道还会致命不成?
“说,是不是你们摔死了太子?”
斟酌再三,她愤怒的伸起手,掐着眼前禁卫军的脖子怒声质问。
也许是禁卫军背着她摔死了殷望?
她今日定要闻个明白!
这些禁卫军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敢在她的宫里杀了太子?
“说,到底是不是你们欺君杀了太子?”
她气愤的手掌用力,便将他扔在地面上几步走上前,又抬脚在他的穿踩着金甲的胸膛上质问。
“说……”
“娘娘息怒!”
瞧见她气得花容失色,秦漭惊慌之余赶忙走在她身侧弓着腰相劝。
这这这这这……
她这也太反常了!
她方才还心平气和说话,为何突然能将八尺之高的禁卫军摔在地上?
她这力气也未免太强势了!
女子单手能将禁卫军撂倒,这得有多强的力气才能放倒八尺高的禁卫军?
这简直……
可谓是匪夷所思啊!
“息怒?”闻其他轻描淡写的相劝声,她恼火的侧目而视他那老脸质问一句,又咬牙切齿的说,“秦太医,若是太子死在你的府邸,那您可会息怒?”
这种太子惨死的事他都敢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真是会说风凉话啊?!
“老臣……”
“帝太后娘娘,郭公公说是晟王杀死了太子,您先听听属下解释!”
瞧着他貌美的凤颜突然震怒,又仔细听着她那咄咄逼人的语气。
他显然一愣,威严又浮现慌乱之色的面色瞧着她赶忙好话说。
“晟王?”
忽然听闻他嬉皮笑脸的解释,她貌美又气愤的容颜显然一愣,又疑惑的问。
为何她不知宫里还有个晟王?
难道殷玄已经苏醒了?
他竟然敢私自将那些皇子封为藩王?
他真是厉害啊?!
“你个下贱的东西?”
见状她愤怒的挥手臂,一巴掌抽在秦漭那殷勤的老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打破愤怒让人闹恼火的气氛,他年老的身子被一巴掌抽倒在地。
“哎呦!”他恐慌的呼唤一声,又赶忙从地上站起来,畏惧的跪趴在她脚下,急忙说,“帝太后娘娘,老臣一直在伺候您,哪有郭公公的消息灵通啊!”
“郭德?”瞧着他胆怯的跪在脚下的这番话不禁皱眉疑惑。
难道是郭德知情不报?
她恼火的容色皱眉轻思半晌,凉眸浮现着杀气又侧目看向脚下的禁卫军,强忍着怒意说。
“你即刻去带领禁卫军捉拿郭德。”斟酌半晌她将脚收回来。
她倒要看看郭德这个老东西,到底有几个狗胆竟敢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