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慵懒地洒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高尔夫球场上的氛围原本轻松惬意,却因杨国志和杨国诚的到来悄然改变。
“芊芊,你这是跟谁打球啊?”
杨国志双手插兜,迈着看似随意却又透着几分刻意的步伐,慢悠悠地走近。
他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种上位者般的审视,直勾勾地盯着正在打球的欧阳三峰,要将他看穿。
“你什么时候,找了男朋友的?”
紧接着,小堂兄杨国诚也跟着发问。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些许不怀好意的调侃,语气里更是充满戏谑的意味。
两人一唱一和,先后冒出这么两句话。
杨芊芊正专注于欧阳三峰的击球,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们两个堂兄。
白皙如雪的脸庞,瞬间涌起一抹怒色,精致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宛如两座对峙的小山,眼神里满是嗔怒,仿佛在说:
“你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他们俩见杨芊芊没回应,对视一眼后,便特意迈着悠闲,却又带着几分傲慢的步伐走了过去。
欧阳三峰也顺势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的球杆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清冷的光。
他目光沉稳地盯着他们两个的脸,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时刻敏锐地注意着他们脸上每一丝微表情的变化。
他心里暗自思忖,从这两人的神色间,
试图分辨出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毕竟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能透露出许多信息。
他观察到杨国志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而杨国诚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冷笑,也让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不友好。
欧阳三峰敏锐地捕捉到,他们说话的口气里,似乎隐隐约约带着些许取笑的意味。
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但多年的阅历让他依旧面不改色,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他就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淡然与坚毅,在向对方宣告,他并不会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所影响。
“大堂哥,小堂哥,你们说什么了,他是大姨的人,是我的朋友,以后对他说话放尊重一点。”
杨芊芊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先向他们公开声明。
她双手抱在胸前,抬起头,佛在告诉他们:
以后打狗骂人还得看主人,别想随意冒犯欧阳三峰。
她心里清楚,这两个堂兄平日里就喜欢仗着家世调侃别人,她绝不能让欧阳三峰受委屈。
“她大姨的人,难道是她找的小鲜肉吗?”
杨国志在心里暗自嘀咕,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他自恃家世优越,向来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更何况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
他咧开嘴,轻轻取笑了一声,笑声虽不大,却如同尖锐的针,带着满满的轻蔑,欧阳三峰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小丑。
一旁的小堂哥杨国诚则更是过分。
他眯起眼睛,如同冰刀一般锋利,用一种充满蔑视的眼神,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将欧阳三峰看扁似的扫描一遍。
他的目光在欧阳三峰身上停留的每一处,都像是带着腐蚀性的液体,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那眼神就好像在审视一件破旧的物品,好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然后像给破衣服打补丁一样,狠狠嘲笑一番。
他心里想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杨芊芊如此维护。
“芊芊,看你紧张说的,好像我过来就是要欺负他似的。”
杨国志佯装无奈地看着她说话,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可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欧阳三峰这个陌生男子,隐藏着某种不怀好意的打量,在评估欧阳三峰是否有资格与他们“过招”。
“谁说你会欺负他啊,我是说以后要对他放尊重一点。”
杨芊芊毫不示弱,杏眼圆睁,立马跟杨国志怼了回去。
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射向杨国志,仿佛在严厉警告:
“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我可不会轻易罢休。”
“芊芊,他叫什么?你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你大姨的人,我们自然不会欺负,但要看他有没有心思跟我们玩?”
杨国诚脸上挂着一脸狡黠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算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时不时地瞟向欧阳三峰,心里暗自琢磨:
“得先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摸清楚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没有什么可调侃的地方,要是能抓到点把柄,可就有乐子了。”
此时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变得有些微妙。
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紧张的氛围所影响,变得沉甸甸的。
大家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欧阳三峰身上。
阳光洒在欧阳三峰身上,却没能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都等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个念头:
“难道他要一直处处靠着芊芊维护吗?”
“这样下去,这场面可怎么收场?”
“他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故作镇定呢?”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都在暗自揣测着欧阳三峰接下来的举动。
欧阳三峰身姿挺拔,神情冷峻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
他扬起线条硬朗的下巴,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稳稳地挺起身子,双手以一种极为自然且娴熟的姿态,如一位久居高位的老爷般优雅地立起球杆。
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扫过杨国志与杨国诚,视线沉稳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清晰有力地道:
“你们二位既然是她的堂哥,那我便明明白白告知。”
“我是她的朋友,同时也是你们大姨的徒弟,我叫欧阳三峰,往后还望二位多多关照!”
他响亮的声音,在这片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杨国诚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嘴角迅速撇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不加掩饰的不屑。
他一边开口,一边斜睨着欧阳三峰,好似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她大姨,可不是我们的大姨,跟我们应该算是亲家亲戚。”
“哼,你既是她的徒弟,那倒是好奇,你跟她学些什么?”
他故意拖长语调,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刻意强调彼此关系疏远的意味。
说话间,他那轻蔑的眼色愈发浓烈,眼神中像是藏着一把尖锐的刀子,恨不得直接将欧阳三峰的尊严割破。
欧阳三峰面对这赤裸裸的轻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退缩地迎着杨国诚的目光,目光如炬,两道灼热的火焰,直直地正视他的眼睛,要将他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神硬生生怼回去。
他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平静却又掷地有声地回应:
“学股票投资,怎么,你对股市感兴趣?”
声音看似波澜不惊,却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
杨国诚高昂着头,鼻孔微微张大,满脸的自负与傲慢,不屑地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双手抱胸,身体后仰,高声道:
“股市?”
“那有什么可感兴趣的?”
“在我看来,那些纯粹就是富人与穷人之间无聊的博弈。”
“你瞧瞧我,像缺股市那几个钱的人吗?”
说完,还特意对欧阳三峰非常鄙视地瞪了瞪眼,眼神中全是嘲讽与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在他眼中,欧阳三峰只是一个为了些许钱财,而在股市中苦苦挣扎的可怜虫。
不得不说,杨国诚讲的这番话,从他那养尊处优、自恃优越的立场而言,似乎没什么毛病。
欧阳三峰听闻后,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他并未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只是静静地看着杨国诚,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的眼界,我无需多言。”
就在这时,杨国志将目光从欧阳三峰的脸上移开,落到他手中的球杆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怀疑的意味,瞧上一眼后,不咸不淡地问:
“看你拿着球杆,你会打?”
欧阳三峰坦然地与杨国志对视,眼神清澈而真诚,如实说道:
“不会,刚刚才打了一下。”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慌张与扭捏,不会打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杨国志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像是嗅到了猎物气息的猎手,迫不及待地道:
“看你这样子,还以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怎么,在我面前还谦虚起来了?”
“敢不敢跟我们玩一个?”
在语气中,满是要与他一较高下的急切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欧阳三峰在他面前出丑的画面。
“玩什么?”
欧阳三峰目光坚定,眼中闪烁一种无畏的光芒,毫不犹豫,接受他的挑战。
杨芊芊一听,顿时心急如焚,几步走到欧阳三峰身前,像是要为他筑起一道保护墙,赶忙阻拦道:
“不行,他不打,跟你打只会输。”
“他又不是你什么人,芊芊你这么担心干什么?”
杨国诚此时满心都是想看欧阳三峰出糗,内心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迫切地想要瞧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
他伸出手,在空中随意地摆了摆,似是要挥开杨芊芊这个“阻碍”,赶忙阻止她干涉此事。
杨芊芊双眉紧蹙,眼中的担忧如潮水般翻涌。
她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焦急地劝说道:
“哎呀,欧阳三峰是真的不会打球,你们两个打球的高手,赢了他又有什么开心的了?”
此刻,她就像一只护犊的母兽,一心只想保护欧阳三峰不被卷入这场对他不利的“比赛”。
“哈哈,不过是跟他打个球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又不是跟你赌钱。”
杨国诚咧开嘴,肆意地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得意地朝着杨芊芊挤眉弄眼,好像已经笃定自己稳操胜券,欧阳三峰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
杨芊芊心里早料到他们会是这般反应,每次他们打球,哪次不是挖空心思变着法子赌钱。
她深知这两人的秉性,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别人、炫耀自己的机会。
只不过这次,她真真切切地担心欧阳三峰毫无防备,会落入他们精心设下的圈套,陷入难堪的境地。
想到这儿,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愈发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