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童抬起下巴,回道:“理解不了。你们如此无礼,恕我不能招待,请回吧!”
南宫珠闻言,火气更大,意念转动,激起一股力量,当即将风雨廊的一处屋顶撞破,瓦片和木条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噼里啪啦。
那仆人吓了一跳,而陈童则一脸愤怒,低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这悬壶济世的地方拆了?”
南宫珠目露凶光,回道:“我们时间紧迫,没耐心跟你啰嗦,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答应的我们尽量满足你。”
“你们这态度,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请回吧!”
张纯风插嘴道:“我们什么态度?若非你满肚子坏心思,想对我们进行服从性调教,我们也不会这样与你见面。”
陈童被看穿了想法,脸上有些难堪,但他很快就恢复常态,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得了,别再和我们做这些无聊的把戏,我们见多了,没有任何兴趣。你想开什么条件大可以说,大家别绕弯子。”
“如果我就是不去呢?”
南宫珠火冒三丈:“我劝你想清楚一点,我能毁了你的风雨廊,就能将你整座宅院掀了。我们一路走来,废掉的门主掌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会是意外?”
陈童登时紧张起来,却又假装镇定:“买卖自愿,你们没理由强迫我,毁我庭院。再者,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有什么理由废掉我的修为?”
“我现在十万火急,你觉得我一个女人会在这时候跟你讲道理?”
陈童立马后退一步,心里掂量着。张纯风见状,语气缓和下来,又抱拳行礼:“陈宗主,江湖救急,还请出手相助,事后必涌泉相报。”
陈童看他客气,马上挺直腰杆,回道:“就冲你这态度,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张纯风虽面无波澜,但内心已松了口气。陈童继续说道:“我这有个规矩,但凡来我这看病抓药,或者求我炼丹,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
“你说。”
陈童看向南宫珠,回道:“我要她。”
南宫珠杀机四起,意念一转,陈童便被一股力量撞飞,砸在后面风雨廊的柱子上,弹落在地。
南宫珠骂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居然敢打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陈童爬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怒道:“你若不答应,我哪里都不会去。你们还想我帮忙炼丹?门都没有!”
啪的一声,南宫珠凌空给了他一巴掌,又骂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干脆我把这破地方拆了得了。”
说完,大门当即倾倒,“悬壶济世”的牌匾随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陈童一看,立马跳起来,冲向南宫珠,一掌拍向她的额头。
南宫珠意念再转,对方又被拍飞,跌落在地,滑行数米,最后撞在柱子上。
陈童想要爬起来,南宫珠伸手一指,隔空封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你……你们就是这样求人办事的?”他喝道。
南宫珠纳戒一闪,玄凤剑握在手里,一步步向他走去,说道:“我们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威胁你。从现在开始,你拒绝一次,我刺你一剑,直到你答应为止。”
陈童看了看那黑亮的剑身,心里有些发毛。但他不愿意妥协,说道:“你们强迫我有什么意思?我大可在炼药的时候弄点小动作,出来的药效天差地别。你们若求我,我还能……”
话没说完,南宫珠就一剑刺进他的大腿,疼得他嗷嗷叫。
南宫珠冷道:“我说了,现在我们不是在求你,而是在逼迫你。你再不答应,我便一直刺下去。”
话音刚落,风雨廊跳出几个护卫,有的提刀砍向南宫珠,有的去把陈童扶起来。
南宫珠一个移形换影,便躲了过去,顺便将陈童身边两个护卫击飞。
张纯风急道:“这是我们和陈童的事,你们别掺和,小心缺胳膊少腿的。”
几个护卫见识了南宫珠的厉害,纷纷后退。陈童也不敢再挣扎,只道:“我给你们炼药,风险巨大,陆盟主若知道了,我脑袋搬家,所以,我只求和南宫姑娘共度一宿,这算过分吗?”
啪的一声,南宫珠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无耻之徒,再提这件事我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
陈童也不示弱:“难道你们打算一点代价也不出吗?”
张纯风回道:“你可以要钱,要灵石,要秘籍,我们都可以给你,你尽管开个价。”
陈童掂量一下,不敢再要南宫珠,只道:“那我要十万两银子,一万枚灵石,还有念力真诀。”
南宫珠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你的胃口真是够大的,十万两银子和一万枚灵石我忍了,你还想要念力真诀?”
“是你们说尽管开的。”
“我可以给你一万两银子或者一千枚灵石,二选一,你自己决定。”
“一万枚灵石。”
“一千。”
“太少了,我让一步,五千。”
“那我也让一步,三千。”
陈童想了想,同意了:“行吧,现在就付。”
南宫珠当即摸出一枚纳戒,看了一眼,放在对方的眼前,说道:“看清楚,里面可不止三千枚灵石,便宜你了。”
陈童察看一番,回道:“既然如此,还不放了我?”
南宫珠犹豫一下,解了他的穴道,再将纳戒抛给他。护卫们和那仆人见状,都松了口气。
陈童接过纳戒,收进怀里,摆出一张臭脸,说道:“那就带个路吧!”
于是,南宫珠放出流光珠,带着两人回到九莲山,出现在石门口。
张纯风往里一看,目瞪口呆,炼丹炉倾倒在地,糊状的药材摊在地上。
南宫珠火冒三丈,嚷道:“夏侯云,你给我出来!”
响亮的声音在洞里回荡,但哪里有夏侯云的身影?张纯风环顾四周,心里一阵空白。
陈童走到那摊糊糊身边,蹲下来,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一下,摇摇头:“没救了,重新炼吧!”
张纯风回道:“重新炼?这些药材都不容易凑齐,还是独一份,怎么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