寽正笑了笑,“先前我两人也不过是对于四位的表现有些震惊,不过,一想到,是你们四位,我才反应过来。”
寽正的话有点拗口,但是月乌仄却还是听懂了。他笑着开口,“是,我不像个太子?还是秋秋不像郡主,寽子,不是我说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弄这种事呢。”
诚然,月乌仄在外人在场时和只跟沐临秋几人在场时,判若两人。怎么说呢,无论是月乌仄这个太子,还是天下第一高手的独女游净小姐,少年英才华胥将军。在月佑郡主沐临秋的带领下,实在是有些过于接地气了。
至少,葳蕤国的太子,就不会当着数万人的面,肘击自己的至交好友,并把他撂倒在地。最后,裸绞。胜利之后,高举双手大喊自己是什么p,好友是躺赢狗。
至于现在,那就更是有趣至极。
寽正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四人了,上次见四人之时。哪是现在这样?华胥和游净相敬如宾,月乌仄虽然时时刻刻关注着沐临秋,但是也不像如今这般。
华胥,月乌仄?那不就是沐临秋和游净的……吗?
一个太子,按理说,吃食好不好吃不重要。吃的是身份,是地位。但是,这一桌菜。很明显,虽然也算是高端,但和寻常富足家庭吃的也差不多。重点,竟然都落在好吃上了。
一个太子,竟然为了让沐临秋吃一口菜,就差磕头了。说实话,太子做的这个份上。那真是很好了,寽正的脑子里,倒是没有像沐临秋的母上大人临湘琴那么悲观的想。尹天完了,沐家完了。
反而,一个不拘一格,不被世俗束缚的太子,才是合格的储君啊。
年纪如此,苑逢花和寽正也放开了许多。寽正一边给苑逢花夹菜,一边开口问道。“几位在上京,我听说可是办了许多大事。”
沐临秋一下来劲了,上京城里的大事,无非就是之前月扶光登基之前的夺位之争。沐临秋可是其中的关键,沐临秋一边嚼嚼嚼,一边开口说。游净在旁复附和,华胥和月乌仄眼里精光同时一闪。
趁着两个小宝贝有些走神的时候,很好的投喂了一波平时两个小丫头不喜欢吃,但是很健康的菜。
沐临秋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完之后,月乌仄给沐临秋喂了一口茶。开口道,“正如秋秋先前所言,夺位,分明就是拉沐临两家下水。”
沐临秋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沐临秋给月乌仄夹了一筷子她自己最喜欢的烤鸭。月乌仄眉眼一弯,轻轻咬住。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开口道,“太子为什么重要,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啊。”游净也吃的差不多了,华胥正扒拉饭呢,听见月乌仄的话,愣了愣开口道。“什么?人机月乌仄,乌鸡大人?”
月乌仄入乡随俗,抄起沐临秋咬了两口就不吃的大饼,一个暴扣。华胥安详的应声倒地,游净和沐临秋同时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轻抿一口,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异口同声道,好茶。
苑逢花张了张嘴,看着寽正一副少见多怪的平静脸,她欲言又止,却还是学着寽正的样子,当作没看到了。
月乌仄一饼给华胥撂倒,再次坐下,一边嚼了嚼口中依旧鲜香的烤鸭。一边开口道,“储君啊。月正玄,月逸风,月扶光。表面上看,三方平分秋色。实则,从一开始,这场战争就是不对的。”
还坐在饭桌上的几人点了点头,储君的意义,就是皇帝驾崩之后。为防止国内大乱,立马就上位维持大局之人。
可是,被一道先帝遗旨,就这么压下来了。
然后,太子和三皇子合作。明面上,要弄死六皇子,实际上。是要扳倒沐临两家,因为怕沐临两家权势太大。问题就在这,临霄那时,可就说过了,无论哪位王爷登基。沐临两家都会忠于尹天,忠于百姓。
结果,太子不信啊。觉得,沐临两家不死,他睡不着啊!然后,就把自己弄下场了。干的事,那可比月堰大多了。私通敌国,买卖人口,盗取国库,草菅人命。
哪一个单独挑出来,都是九族消消乐。最后,软禁了。跟着老婆孩子一起被软禁了,所以。月乌仄眼神冷了冷,“月堰先前在盎然城上,告诉我,月扶光,曾偷偷见过月逸风。就在,他们被软禁的前夜。”
沐临秋大惊失色,“月哥哥你是说?!”
月乌仄点了点头,“大黑山的爱神泪,出现的时间,挺早的。”沐临秋一整个头皮发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外公的一句话,太子月逸风,和三皇子月正玄,虽平庸了一些。但也算是心地良善之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也就是说,如今龙椅上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陛下。才是当时,盗取国库,草菅人命之人?不,不对,说不通。服用爱神泪的人,都会被叶慕控制啊。月乌仄一看沐临秋的样子,就明白沐临秋在想些什么了。
月乌仄开口道,“我没说月逸风和月正玄中了爱神泪,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月逸风月正玄,月扶光。从一开始,就达成了什么交易。并在月扶光登基之前,做了一场,狩猎沐临两家的大戏而已。”
沐临秋慢慢回过了神,“沐临两家在朝中颇有威望声势,民间不少百姓在那时都说,不如让镇北王来坐龙椅。但是,有一个王爷,在那时也深受百姓爱戴啊。”
月扶光当时最大的两个支持群体,一是月家,二就是百姓。并且,秋猎和大黑山有关。大黑山的种种事迹,朝中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沐临秋缓缓开口道,“这也就讲通了,一个土地主一样的蒋家,究竟是如何,把风声压的如此之好啊。”
月乌仄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上京城,大黑山。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会怎么做,都是被月扶光提前安排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