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我对他笑笑。
“啊......”何从的脸腾地一下就成了红龙虾。
我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刚刚骑马的时候屁股颠的太严重,吃东西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痛了,结果又摔了一跤,有种小菊花四分五裂了的赶脚。再加上吃的太撑,本来就走不动路了,所以急需一个人帮我一把。简直不能更娇弱。
好吧我承认,老子就是想气一气楼书珩。
何从还是乖乖就范了,他一俯□子,我就欢快的扑了上去。到底是有轻功的人啊,背着我一点都不费劲,而且走路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关键是,特别稳。
不一会儿就到了驿站门口,何从停下脚步,略为难:“七夫人,已经,到驿站门口了,您要不要下来?”
“不要。”老子语气很坚决。
“可,可是,车队他们已经到了,属下怕,怕......”
“怕什么?背我进去!”又不是什么奸~情,老子光明正大。
何从硬着头皮背着我进了驿站大院,好多下人正在整理马车,搬运行李,见到我这样,都默默低下头,不敢言语。
迎面走来了苏筱宸和乔映阳,原本还有说有笑的,一见到我这个样,都惊了。
“哎呀,这又是怎么了?”苏筱宸急忙走过来问。
我呲牙:“摔了一跤,走不动了。”
乔映阳看看何从:“七夫人伤在哪里了?”
何从头低的不能更低,“属下,不清楚。”
苏筱宸过来拍拍我,“快下来,我扶你进屋,你这样让何侍卫背着成何体统啊。”
我特别赖皮的摇头,“走不动了,还是他把我背进屋吧。”
乔映阳又看看何从,“人交给我吧,你下去。”
何从特别听话的弯□子,我就从他背上被转移到了乔映阳怀里。
苏筱宸叹气,“怎么又闹成这样,快点进屋吧,可别在外头丢人了。”
裴福和翠微刚收拾好屋子,就见到我被乔映阳抱了进来,顿时俩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去赶紧再添一床被子过来,你家主子受伤了。”苏筱宸吩咐。
“啊,是!”俩家夥一溜烟儿跑出去。
我觉得略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就是屁股有点疼外加吃撑了而已啊你们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吧。
乔映阳把我放在床上,“伤哪了?让我看看。”
我迅速用被子捂住身体,“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筱宸眼波流转,犹疑的问:“有伤就得治,咱们这才出来一天,接下来还有好些日子要赶路,你这样怎么行。”
“七弟,我懂一点跌打损伤的疗法,你跟我说摔到哪了,我帮你揉揉。”乔映阳十分真诚。
我脸上渗出汗来,“真不用。”
小菊花这种地方是随便谁都能揉的吗!老子是有节操的人!
翠微抱了一床被子进来,我直接压在身下,软软的,舒服多了。
“你们回去吧,我就这样趴一会儿,估计明天就好了。”
苏筱宸和乔映阳俩人面面相觑。
然后楼书珩就进来了,急匆匆的,看见我趴在床上皱起眉头,“真摔着了?”
我一见他就来气,果断扭过头不看他。
苏筱宸和乔映阳就这样默默的走了。
楼书珩坐在床边,手指戳戳我,“生气了?刚刚是本王不好,不该把你抛下,只是情况紧急......”
我拒绝说话。
“乖,先说说到底摔哪了?让本王看看。”楼书珩柔声说着,一边伸手去掀我的被子。
我马上按住,不给看。
楼书珩叹气,“你故意让何从被你回来,让大家都看到这一幕,不就是想告诉本王你受伤了?乖,先让本王看看严不严重再生气好不好。”
我一个翻身,屁股又有点疼,忍不住“嘶”了一下。
“我走不动了才叫何从背我的,你想多了。”我瞪他一眼。
楼书珩看着我,眼里柔柔的,摸摸我的脸,“可本王不高兴了,以后不许别人随便背你抱你,听到没有。”
我撇嘴,“就许你突然抛下我把我摔个狗吃屎?”
“本王错了,本王也没想到你走个路还要依靠本王这么多。”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去你妹的!你是想说都怪我自己吃多了不好好走路非要拽着你让你带我走吗?”
“呃......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我果断又翻个身,屁股对他了。这次翻身太急了,屁股更疼了。
于是就被他看出了端倪,他掀开被子,又在我腰间摸了一把,最后手掌停在我的屁股上,轻轻摩挲,我就痛得一吸气。 “原来是骑马骑的,怪本王不好,明日给你备一副更软一点的马鞍。”他的大手还是不挪开,继续轻轻揉着。
起初揉的有点疼,但是后来倒好了很多。
“我的小七真是娇弱,骑半天马都磨坏了屁股,本王好心疼啊。”楼书珩的语气特别流氓。
我依旧不肯跟他说话。
“刚刚本王追出去的人,是个很重要的人。”他仿佛自言自语。
我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擦,你丫说话说一半是神马情况!
于是一个没忍住,我哼唧问:“谁啊?”真是特别没骨气。
楼书珩笑了,得逞了似的,答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我师父,魅鬼犹惊梦。”
“怎么可能,你就骗我吧,其实是去见什么小情人了吧,切。”
如果是你师父怎么可能没追到,根本不可能好吗,你师父难道不应该跟你回来这里蹭吃蹭喝一番然后顺道损损你跟蓝棹移一样得瑟吗!
楼书珩却笑道:“我虽然不确定,但那个人深通我师父的独门轻功魅影移步,而且武功修为远在我之上,所以我才会追了那么久都没有追上。”
兄台,你搞错重点了喂,大脑回路大丈夫?
“你师父干嘛要躲你不大大方方现身见你?”
“是啊,这也是我诧异之处。不过,我师父和蓝师叔不同,个性更古怪,他不喜欢人多之处,而且也已经近十年未曾与我相见了。
“啧啧,你可真不孝顺,你师父十年不见,都不去找一找。”
“本王当然有派人去找,只是我师父一向行踪不定,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然后终于给我听出来点不对头。
我侧过头来看他,“楼书珩,你这究竟是想说什么?你师父跟你有什么事吧?”
楼书珩笑笑,“我师父临走前答应帮我办一件事,却不成想一走便是十年。”
“哦,那你别想了,他肯定是没办成故意躲你呢。”
“......”
楼书珩的神色顿时就暗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觉得他确实不对头了。
“查出杀害我母后的幕后真凶。”他一字一顿,冷冷的道。
我:“......”
妈蛋一个不小心问出了个惊天大事件的赶脚。
“你母后,不是病逝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母后只是身体不好,但她是被人毒害的。”楼书珩眼色冰冷。
我:“......”这难道又是妥妥的深宫大戏的节奏?
“当年我母后身体虚,卧床不起,本来养一养太医说过了冬天是可以恢覆的。但是却因为喝了一碗血燕炖的补品而突然发病......”
“那,就是说,有人在血燕里下毒了?”
“是。”
“那为什么皇上没查出来?”
“这事做得隐秘,我也是时隔多年才知道的。”
我顿时有一种穿越到甄嬛传的赶脚,“那个,你说,会有什么人想要毒害你母后呢?会不会是后宫有人想争宠?”
楼书珩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啊!一块麝香可以有一百种使用方法让人堕胎,不懂了吧。
“那,你没有查一查那碗血燕的来历,是谁端去的,谁炖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这些年都查不出真相?”
楼书珩沈默,半晌之后,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才摆脱师父帮我找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楼书珩点头,“当年那碗血燕,是淑妃派人送去给我母后的。”
我:“......”
果然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事件来了~~这个事件略覆杂,咳咳~~~乃们猜猜,跟那几个夫人有关吧~~~
77
傍晚时候茗初过来敲门,笑模笑样的问:“王爷,请问您今儿个是去正房住还是留宿七夫人这儿。”
楼书珩正抱着我给我揉屁股,懒懒的道:“自然是留在这儿,怎么?”
“没事儿,就是先前皇上派了张公公过来送了一瓶琼花蜜,说是给王爷解乏,小的寻思着王爷要是在七夫人这儿住,就给你捎过来。”
“嗯。”楼书珩懒得回话。
茗初下去了。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你看,皇帝对你多好,事事都想着你这个弟弟呢。”我说。
“哼,不过是点小恩小惠,又何须在意。”楼书珩一脸的不领情。
我无奈摇头:“你看看你,做人心里阳光点行吗?人家对你好你还这不感恩,哎!”
裴福敲了门进来,手上托盘里一只小玉瓶:“七夫人,皇上刚派人送来一瓶琼花蜜,说七夫人旅途劳顿,喝点这个可以安眠。”
我:“......”
楼书珩:“......”
裴福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看这情形一句废话不再说,放下盘子就退出去了。
楼书珩仍是盯着我看,似笑非笑,表情略嘲讽。
我咧嘴笑笑,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哦我失忆了。
门外就听到茗初又敲门,“王爷,琼花蜜来了。”
“下去。”楼书珩道。
茗初:“......是。”
哎,当个下人就是这么苦逼。随时要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什么的,我都替茗初喊冤。
都怪楼鸢那白痴皇帝,送个东西还带批发的,尼玛有种再来个加量不加价!
我指指那个小玉瓶子,“琼花蜜好喝吗?我想尝尝。”眼神儿极其无辜。
楼书珩走下床,拿着那小瓶子过来,一言不发。
小瓶子翠绿翠绿的,光滑莹润,衬得楼书珩脸色也十分绿。
我拿着瓶子直接对嘴喝了一口,甜,非常甜。咽下肚之后嘴里冰凉凉的,还带着点香气。好喝。
“嘿嘿,还真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
不等楼书珩回答,我便主动亲上了他的唇,舌头与他的舌头缠在一起,非常霸道。
楼书珩被我亲的楞了,然后抓过我手上的小玉瓶子随手一抛,便扔回了桌上。翻个身将我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好吧,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老子是故意的。要不然这爱吃醋的肯定一晚上都不高兴,没错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一番折腾之后我困得不行,窝在他怀里就呼呼大睡。但是其实睡得也不怎么踏实,主要是,菊花疼。本来就受伤了还被他折腾,简直是辣手摧花,非常无情。
夜深了,我觉出身边的楼书珩呼吸也渐渐平顺了,便想要把身子往里挪挪,被他搂的太紧动一下都难。
然后门外忽然又有声音道,“王爷,您睡了没。”
又是茗初。
我顿时一动不动,身边的楼书珩却动了,轻轻松开我,走下床,低声问:“什么事?”
“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擦!
钟灵毓你这个xx,居然大半夜的跑老子这里偷人。
我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听到楼书珩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本王?”
“大夫人本想着傍晚时候去您房里找您,结果知道您今儿住七夫人这儿,怕七夫人不高兴,所以才差小的这个时辰再过来。”
好嘛,原来刚刚那个送琼花蜜是来打探消息的。
楼书珩你丫要是赶走,老子马上跟你绝交!
“告诉他本王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是。”
楼书珩走回床上,躺下,看看我,重新将我搂好。我一直紧闭着眼,生怕他发现我醒着。
然后我听到他轻轻的一声叹息,一个吻便落在我的额头。
没说话。
就继续睡了。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还是有点小庆幸,起码这次他没走,还留在我身边。
可是,这种和别人争男人的感觉,擦,太tm烦人了。
于是睡得更浅,被他搂着一直都只能侧着身子,凌晨时候这半边身子都麻了。我实在受不了了便翻了个身。不成想才一翻身,身边的楼书珩就急急的喊起来,“小七,小七,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我急忙又翻过身来看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眉头紧紧的皱着,嘴角抽动,像是做了什么很可怕的噩梦。
我推推他,“楼书珩,我在这呢。”
楼书珩猛然睁开眼睛,那眼神特别空。终于看清了我,便双臂一用力,将我死死的箍在怀里。汗湿的里衣贴在我身上,有点黏。
“我刚刚梦到,你又不见了。”他亲了亲我的头发,“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
我笑笑,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胳肢窝,“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夜有所梦?”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清亮的眸子看着我,“绝对没有。”
切,昨晚还被大夫人勾搭呢,还说没有。
不过看在你没有被拐走的份上,原谅你了。
我嫌弃的看他一眼,“你快换一身里衣,汗湿的黏糊糊,好恶心。”
楼书珩笑着摸摸我的身子,“自然是比不上小七的冰肌玉骨。”
切,那是必须的好吗。
楼书珩起了床,换了身衣服,看我还懒洋洋赖在床上,“伤好些了没?带你出去透透气。”
我一夜没睡好,其实很想把他打发走了好好补眠。更何况,老子的菊花不但没好反倒更严重了啊,几乎要雕零了!简直不能更惨。
可是,如果现在放他离开,那不是妥妥的要去见大夫人的节奏?
那必须不能够。 所以我非常顽强的起床了,精神十分可嘉,非常值得点个赞。
楼书珩拉着我的手在驿站里闲逛。此处只是个小城,驿站修的也不豪华,就是特别普通的园子,勉强有几棵树凑合看看,可是树上的叶子也早已雕零。
秋日的清晨,空气里都带着一分凛然,倒是能让人打起精神来。
于是我打了个喷嚏。
楼书珩急忙搂住我,“着凉了?要不回屋再披件衣裳?”
我摆摆手,“没事儿啊,我不冷。”
楼书珩还是有点担心似的,把他的外褂脱下来搭在我身上。这一幕正好被迎面走来的大夫人看到了。
啧啧,妥妥的狗血剧情。(夏尚凛小作者你行不行啊,泰剧看多了吗?)
钟灵毓脸色奇差,看到我们一张脸毫无表情的对着楼书珩行礼。
“王爷早。”
我看看楼书珩,用眼神儿威胁他老子不想看到这个人。
楼书珩无奈笑笑,转头对钟灵毓道:“不必拘礼。大夫人起的倒是早。”
“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有空,灵毓有事要与王爷商议。”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
我假装没看到,手却用力握紧了楼书珩。
于是楼书珩十分知趣的回答:“没空。本王要陪小七散步。”
钟灵毓脸色更差了。
“既然如此,灵毓告退,还请王爷有时间再传召。”
楼书珩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似的。
钟灵毓走了。
我撇撇嘴,“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你干嘛不理他啊?”
楼书珩拉着我继续走,“本王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说罢了。”
我侧头看他:“哦?什么事啊?”
楼书珩笑笑,将披在我身上的外褂又拉的紧了紧,“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他自以为重要罢了。”
我一脸严肃的看看他:“我觉得你这样不好。毕竟他尽心尽力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样用他的时候对他好,不用了就踹一边,太没品了。”
是的,老子也觉得这话说的略圣母白莲花。
但是为了表明老子高尚的道德情操,这些高上大的话还是需要说一说的。
“小七,你这是希望本王多关心关心钟灵毓吗?”楼书珩笑的有点欠揍。
我瞪他,“我就是觉得吧,你应该跟他说说清楚,别跟人家不切实际的幻想。免得将来他一脸怨妇的骂你欺骗他的感情。”
钟灵毓的那张脸化作怨妇,那得多吓人啊。
楼书珩笑的扶额。
“你还笑,你这风流成性拈花惹草的王爷,其实最没节操的人就是你了。”一瞬间我有种化身道德模范的赶脚。
楼书珩搂着我亲了亲,“你放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在钟灵毓进府的第一日,便已经和他讲清楚了,这一生我们都只是挚友,绝不逾越。”
“可是保不齐你不逾越,他其实心里早就越过去了呢?你怎么知道他这样兢兢业业的,不是因为喜欢你啊?”
“钟灵毓的心远比你想的要大。小七,他之所以甘心做本王的心腹,为本王做这么多,是因为他有更大的抱负。”
“哦,就是想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呗?”
“正是。”
“算了吧,那些远大理想什么的,年轻时候想想还能有点热情,他都跟了你七年了,怎么可能还被这种虚幻的东西忽悠。”
“不,这并不虚幻。钟灵毓跟在本王身边七年,也和本王一起谋划了七年,步步为营,我们的部署早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让这个理想达成指日可待了。”
“既然这么说,那现在不是成大事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还故意不见他,想让人家七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小七,本王这样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都是因为你啊。”
78
我小时候每次撒娇,我姥姥都不会惯着我。比如我假装生病不想去上学,我姥姥就会拿着一碗糖水糊弄我喝了,然后再用鸡毛掸子逼着我去学校。再比如我出去疯淘的时候摔坏了腿,我姥姥也会拿着绷带给我缠一缠,然后再上鸡毛掸子逼着我去上学。
用我姥姥的话讲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作为停止你上学的借口。
因为上学才是你人生的头等大事。
换句话说就是既然树立了人生目标,就算有再大困难也要克服,爬雪山过草地也要走完这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
所以楼书珩轻轻巧巧的说出了因为我不想做那件大事的时候,老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兄台能不能表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啊,红颜祸水神马的,很招人烦啊。
于是我决定无视他。
老子什么都没听到,你爱干嘛干嘛跟老子没关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有时候坐马车里赶路,觉得闷了就出去骑马。楼书珩叫人给我特制了一个超强加厚的马鞍,里面也不知道塞了神马东西巨软无比,而且坐久了也不觉得热,十分给力。
我俩共骑一匹大马,红尘作伴潇潇洒洒,驰过草原,掠过丛林,简直笑傲江湖。
不过我再也没问过他那些事,他也没有再提过。
钟灵毓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下,自讨个没趣之后再自动消失。我看他独自离去的萧索背影,暗暗担心这位仁兄会不会一个人哭晕在厕所。
他也一次比一次的更加无视我的存在,这么刻意,反倒更加反应出他心里对我的厌恶有多严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用不了多久,这位大夫人就要爆发了。
肿木办?跟这种聪明人结梁子,老子不是分分钟被玩死的节奏?
于是我们终于到了洛阳,一进城就摆起了谱,皇家仪仗队也列开了,敲锣打鼓的乐队也奏起来了,连马车外面走路的宫女都换上了新装。
我趴在马车里看外面,百姓一看就是大城市的,见过世面,特别自觉的都站在官道两边列队欢迎,还有几个好事儿的带着大家夥儿一起大喊着皇上万岁万万岁。
我觉得挺新鲜,很有乐趣的对着车外面挥挥手。偷偷的享受一把万民朝拜的赶脚,妥妥的狐假虎威。
楼书珩坐在车里看着我,笑着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怎么,想当贵妃娘娘了?”
你妹。
我瞪他,“你才想当贵妃娘娘,你们全家都相当贵妃娘娘!”
楼书珩笑笑,“小七,你也是本王家的。”
我不理他,跟他斗嘴就没赢过几次,而且不管赢了输了,结果都一样。
楼书珩狠狠咬了我一口。
嗯,这就是结果。
因为时间也晚了,洛阳行宫需要收拾收拾,所以从京城里带来的宫女太监厨子什么的就先过去那边打理,而皇帝太后王爷这些个主子今晚就先入住洛阳大土豪裴家,也是本夫人的娘家。
我下了马车,对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庄园,感慨了一下,比荣王府还霸气,老子娘家很靠谱嘛。
裴福和翠微也因为是裴家的人,到了家门口那小腰板都挺起来了,特别有范儿的对着王府其他的下人指手画脚的,可骄傲了。
因为是皇帝一家子亲临,裴家自然也是全家老小的都出来欢迎了。
我站在楼书珩身边,看着那个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头,颤巍巍的给楼鸢下跪。
“这就是我爹?”
“对,这位就是裴老爷。”
“这,也太老了吧,比我姥姥年纪还大。”
“你是裴家最小的公子,裴老爷生你的时候都已经年近五旬。”
“啧啧,真是老当益壮。都吃的什么大补成这样?”
楼书珩笑笑,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心。
这会儿老爷子才带着家人过来跟王爷行礼,咳咳,看到我,眼神略覆杂。
“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
楼书珩急忙上前将老爷子扶起来,十分亲切的像个大领导,“裴老爷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
裴老爷看看我,笑笑,“王爷海涵,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小七肯定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我这老爹给您赔礼了。”
楼书珩胳膊肘捅捅我,我走过去搀起了老爷子,“爹,您进来身体可好?”
老爷子看看我,眼神儿里带着点困惑。
我有点紧张,难不成说错了什么?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锦袍,却笑道,“想不到我家七弟进了王府这几年,倒是变得有礼数了,都知道心疼爹了。”
我看看他,发现这人长得跟我有点像,估摸着应该是我的某位哥哥。
楼书珩笑着接话,“大公子说笑了,小七本就是聪明乖巧的,甚得本王欢心。”
擦。
你妹啊就这么装起来了。
一大家子人就这么呼呼啦啦的簇拥着皇帝一大家子进了裴家大院。稍稍休息了一下之后就热热闹闹的张罗了一场盛大的宴席,还请了一个大戏班子来唱戏。整个一个流水席从前堂排到了中庭,各种三姑六婆老妈子的都涂脂抹粉的凑个席位眼巴巴的想看一眼皇上。
最当间儿的当然坐的是皇上太后和皇后,两边列下来才是裴老爷子和楼书珩。陪在裴老爷子身边的是裴家大公子也就是现在裴家的当家的裴彦,可是,陪在楼书珩身边的却不是老子,而是,大夫人钟灵毓。
我和苏筱宸乔映阳一起被安排在了特别远的一个位置,就快出了前厅,到院子里幕天席地了。
蛋蛋的不爽。
妈蛋这难道不是老子自己娘家吗?
肿木回个娘家还能地位这么低!
完全不科学啊!
我看一眼那边,皇帝楼书珩裴老爷有说有笑的,就是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笑什么。
苏筱宸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吃点东西,这可是你的家乡菜。”
我咧嘴,“三哥你就别挖苦我了,明知道我一点回家的感觉都没有。”
乔映阳一脸茫然,“为什么?七弟,这不是你家吗?”
我干笑。
苏筱宸瞪了一眼乔映阳,给他也夹了一筷子菜,“吃你的,别问那么多。”
“哦。”乔映阳就这点好,老实,听话。
“吃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回头你还得上去给裴老爷和你家兄敬酒呢。”苏筱宸提醒道。
擦,还有这么一出?
“我说什么呀?”
“你老爹七十大寿,你说该说些什么?祝寿啊,吉利话呗!”苏筱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要不,三哥你陪我去?你比我会说话。”我谄笑。
“别,我是谁啊,我哪有这地位,当着皇上太后的面儿说话?就算是坐在王爷身边的大夫人,现在也一句话都不能说!小七,你去吧,都是自家人,都懂的,别给咱王爷丢脸。”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拿着酒杯跪下,“皇上,小人有一事相求。”
楼鸢看到我,神色一变,“何事?”
“小人想当着诸位的面儿敬家父和家兄一杯酒,聊表多年离家的思念之情。”
楼鸢笑笑,“这个自然好,朕准了。”
“谢皇上。”
我转过身去,对着裴老爷和裴彦,又跪下,“父亲大人,兄长,今日小七在这敬您二位一杯酒,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兄长大展宏图家业兴旺。”
裴老爷颤巍巍的举起酒杯,浑浊的眼睛里居然有点老泪纵横了。裴彦扶着老爹,也端起酒杯,“七弟说得好,为兄和父亲都为你甚感欣慰。”
好一出慈父孝子的戏码,简直感人。
我喝了酒,转头看一眼楼书珩,看吧,老子没给你丢面子吧。
楼书珩眼里带着笑意,也站起身,敬了老爷子和裴彦一杯酒。
老爷子又颤巍巍的站起来,喝了。
我觉得再敬两杯下去,裴老爷子估计要挂,于是急忙道,“皇上,我看家父身体欠安,可否准他先回去休息?”
裴老爷急忙颤巍巍的说没事。
楼鸢却笑笑,“既然小七都这样说了,裴老爷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天色已晚,也该早些休息。”
这句话的重点明显在前半句。
妈蛋这小子居然当着我老子和我哥的面儿,叫我小七!
虽然没敢擡头,我也察觉出酒席的气氛陡然变了。原本刚刚一家亲和睦的满满骨肉亲情感瞬间就变成了尴尬,和愤怒。
裴老爷和裴彦干笑着,不知道咋办了。
楼书珩我不用看也知道那脸色肯定绿了。
然后,我忍不住擡头看楼鸢,本想瞪他一眼让他赶紧改口,却无意间瞥到他身边坐着的孙皇后,那个眼神儿,啧啧,也不怎么好看。
顿时大家都安静了。
“咿呀!抱——抱——”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四下看了眼才发现,赵公公抱着君鹏走过来了。这小娃又长个了,对我伸着肉呼呼小爪爪,小红嘴唇吧嗒吧嗒的,“抱——抱——”
已经会说话了。
赵公公特别囧的走过来,放下怀里的君鹏,跪下说:“皇上,大皇子见到七夫人,就非要过来......”
说话间君鹏已经发挥了他小短腿的潜力,一步三摇的向我扑过来,抱着我的一条腿,咯咯的乐,“抱——抱——”
君鹏的小嘴里满是口水,一边吧嗒吧嗒的喊抱抱,一边蹭我一身。
然后我就觉得,身上一阵强烈的脉冲电流,世界都天旋地转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79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本应该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大好光景,我却躺在床上捂着大棉被头上还覆着一块湿乎乎热腾腾的帕子,身边呼呼啦啦的一堆人,跑进跑出,好不热闹。
我睁开眼,刚要说话,翠微就“啊!七夫人醒啦!”然后没了人影。
过了一会儿,楼书珩和裴彦一起走进来,见到我都好似松了口气。
“烧已经退了,汗也发出来了,应该已无大碍。”一个比裴老爷看着还老的郎中给我号了号脉,又摸了摸额头。
“那便好了,我这就去告知家父,免得他老人家担心。”裴彦看看我,转身走了。
楼书珩坐在床边,伸手捏捏我的脸,“怎么端端的就晕过去了,身子不舒服也不早点说。”
我笑笑,这事儿略覆杂,要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啊尼玛!
“其实是这样的,咳咳。”我极力用了最简单通俗古今中外融会贯通的词句解释了一下神马叫做过敏反应。
楼书珩听得一楞一楞的,“你的意思是你见到小孩子就会晕倒?”
“也不一定晕倒,看情况,要是只看看不碰没事儿,碰一小下也就是身上麻一阵,刚刚那是大皇子自己抱住我大腿,比较严重。” “竟然还有此等怪病,待将来再见到蓝师叔时,一定要跟他讨教一下。”楼书珩说。
我笑笑,“没用,我在那个时空里医术超级发达,不也还是一样治不了。”
楼书珩一脸调笑,“所以是上天注定我的小七不能给我生儿子了。”
我呸!
生你妹的儿子!
“不过就算可以生,本王也舍不得让你生了,小七这么娇弱......啊!”
我揍了他一拳。
非常稳准狠。
楼书珩一边吃痛,一边笑,“哎哎,这一回了娘家都变得凶狠了,怎么,是觉得有你父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