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儿?”溟箬最先发现站在门外的风娆,这一声喊风娆一擡头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妖娆居的门前。
“风娆,我们正说怎么救你出宫呢!”洛水急忙跑出来把她拉了进去。
风娆被洛水拉进屋之后,看到瑾墨似乎毫不惊讶的样子,顿时就觉得生气。
拉着瑾墨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满意了?你早算计到的是不是?”就算知道瑾墨一切的算计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得到的安逸。
瑾墨转动他澄澈的瞳孔,风娆在想为什么这样一个眨眼间可以算计无数的人会拥有如此明净的眼眸呢?
瑾墨看着低了自己一个头的风娆,淡漠的开口:“我是算计好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皇后竟然如此深爱着左相,原本还让你去找大皇子,看来现在倒是不必了。”
受不了瑾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风娆唰的抓住了瑾墨的衣领,低声道:“你有在乎的人吗?为什么总是一副天下都不在你眼中的样子?”
“你。”瑾墨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风娆拉着他的手微微僵住。
瑾墨通透的明眸紧盯着风娆,步步紧逼。“我只在乎你!出山是为了你,算计是为了你,哪怕算计天下人,我也只是想让好好你活着。”
风娆是第一次看见瑾墨爆发的情绪,眼中神色变幻,她缓缓伸手拥抱住了眼前神伤的男子,感受到男子身体一颤。
“我信,谢谢你。”
风娆不是不识好歹的女子,就算因为元清轻和大皇子有所触动但是她绝对不会伤害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瑾墨真心为她,她心底完全明白,刚才的愤怒不过是内心的愧疚太多情绪急需发泄罢了。
“恩,我明白。”瑾墨终于紧紧拥住了她,眼中闪动着的是欣慰的泪花。
“怎么样,就说风娆是在乎我们的。”听墙角的一人看着身边另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男子得意的示威道。
“哼。”桃花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即认真看向那两人,对着洛水低声道:“不是你们,是他!”
“你!”看着洛水突然涨红的脸,溟箬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其实,我主要还是看小风娆的意思,只要她好,我没意见。”溟箬突然松了口。
洛水难掩一丝惊讶的看向溟箬深沈的桃花眼,他终于明白自己和瑾墨与溟箬的差距在哪里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风娆会先喜欢上溟箬,不是溟箬先遇见的原因,而是溟箬完全把风娆的感觉放在第一位连他自己都要往后排。
试问,如果风娆先喜欢上的是他或者是瑾墨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们都不会放手,一定会直接带着风娆远走高飞。
洛水突然感觉很羞愧,眼前的这个男子眼中虽然有着失落但是看着风娆开心眼底竟然还存了一丝欣喜,反观他们,如果不是因为风娆已经有了溟箬,他们不要说接受溟箬了,就连他们彼此之间都不可能共存。
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洛水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风戈和烨幕阡知道风娆回来的原因之后都陷入了短暂的沈默之中,过了一会烨幕阡转身向风戈道别道:“既然娆儿已经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府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处理。”
风戈会意道:“三皇子就先走吧,管家,送客。”
烨幕阡毫不在意的走出门,风戈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才低喃道:“如儿,没想到无心之失竟然错酿了这样一番孽缘。”
而这边,情绪已然平静的风娆独自回到了妖娆居,自从朝堂局势越发险恶之后,风戈就将府中大部分下人遣散了,留下了仆人无一不是老仆,而她也禀明了风戈,妖娆居并不需要侍候的人,所以这院子倒也清净。
“风娆,开门。”
“洛水?”风娆歪着头,有些奇怪的看向门前站着的男子。“怎么了?”
“风娆,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洛水丹凤眼直直的看向风娆,两目相接,风娆的眼中只有疑惑。
洛水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原本听了溟箬的话他就在想自己和瑾墨这样逼她接受到底对不对,真正的爱是否应该像是溟箬那样的守护?
最后决定来找风娆让她自己选择,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无意,那他便放她自由,成全她的爱情。
风娆着实有些奇怪这样的洛水,没有忽略心头一闪而过的不安,风娆开口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要逃避我!”洛水有些激动,风娆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不顾及形象的洛水,这个妖孽男一向不是最注重仪态的吗?
“求求你,不要逃避好吗?”风娆眼神一颤,不仅仅是因为洛水用上了这个求字,还因为语气中深深的脆弱,这种脆弱她曾经在第一次相见时见过,只不过当时他为的是楚萤萱。
不过,风娆有种感觉,这次的脆弱可能比那次的脆弱隐藏的绝望更深。
“我喜欢你。”风娆看着洛水突然亮起来的眼睛道。
“我喜欢你
的简单,喜欢你的维护,喜欢你为了所爱付出的样子。”看着洛水的脸因为自己吐出的话而变得愈加苍白,风娆心中掠过一丝不忍,她实在没有办法骗他。
原来……只是这样……,是这样的……喜欢。
洛水双眸顿时失去了神采,转身走了出去。风娆看着洛水的背影,她没有说的是,对于瑾墨她也是喜欢,唯独对于溟箬她是爱。
原本她是想放弃这些喜欢的,但是谁知那一晚的错误铸成,尤其她已经把他们当做朋友,面对朋友要她负责的要求,纵然这个要求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显得有些可笑,但是她还是愿意承担。
看着洛水落寞的背影,风娆长叹一口气,如果他不让自己负责,自己就放手吧。
时间的许多事情,有多少是因为没有说出口而造成的误会与错过,又有多少是因为双方的臆想而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