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赶鸭子上架。”
莎莎——
“好累”
莎莎——
钗珠簌簌作响。
南宫素笙带着一点点小嫌弃将脸扭到一边,面上不见沉静俱是绯红 。
不时警惕紧张看向门口。
她也没弄过
完全是瞎子过河
李卯依旧跟个婴儿般窝在美妇怀中熟睡。
踏踏——
门外突然传出阵阵脚步声。
南宫素笙一慌,难免使大了力气,可把李卯给弄得眉头紧锁
但也仅是不清醒迷迷糊糊喊了声南宫姨,也没醒来,南宫素笙身子颤了颤,而后便咬唇眼波复杂无比
罢了,就念在这后生喊她一句南宫姨的份上,此次过后全当没有发生就算了。
她刚才真是怕他憋坏伤了身子。
钗珠簌簌作响明显加剧
踏踏——
脚步于门外终是近在咫尺。
南宫素笙一慌,心里埋怨焦急两句李卯关键时候不掉链子。
簌簌簌——
“王妃,汤来了。”
“唔”
南宫素笙傻了眼
这刚要
怎么这么巧?
李卯眉头缓缓舒展,面上涨红立时衰减许多。
但是脸上轻松了,涨红势必会转移
“终于”
南宫素笙脸色一松,拿手帕的时候都在发抖。
她对天发誓,在这一刻的前一秒,她都不敢相信她这辈子能干出来这种龌龊事
她堂堂南宫世家嫡女
雍和年间江南有名的才女人传钟灵毓秀,秀外慧中
楚王妃
也不是什么寡妇还是背着王爷跟一年轻后生
但南宫素笙心头轻松还未持续多久,便突然眉头一皱,嘴角一热。
低头一看面颊倏然大红若海棠,轻啐一声,浑身发抖攥着手帕这里擦擦那里擦擦。
看着斯斯文文像个俊美书生,结果衣服一脱
简直是驴养的
花红还真是一语成谶,完全是当面首的好苗子。
早知道后劲儿这么大,她就不该心软。
南宫素笙将李卯扶到一边躺下后,这才皱眉将颤颤悠悠,根本擦不完手帕叠好放到了一边 ,整理衣襟正襟危坐,而后从一边桌案上再度拿起一方新的手帕擦起了脸颊,跟方才一般翘着兰花小指,虽然有些狼狈但仍优雅万千。
擦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裙摆之上之时,恰巧花红捧着一盆汤重新走进厅。
“王妃,世子睡着了?”
南宫素笙脸不红心不跳,断不能被人看出端倪:“嗯,晚上跟人打架累了,躺地就睡。”
南宫素笙慢条斯理拿着手中红杏手帕,若无其事擦拭着裙裳
花红愕然将汤盆放在桌案上,关切问道:“王妃您裙子脏了?”
南宫素笙面上徒残两段红,澹澹道:“嗯,方才汤液洒出来了些,不打紧。”
“哦”
花红见李卯在绒毯上睡着了,也没了再打汤的打算,同样跪坐端雅叠手腰际,一眨不眨盯着那熟睡的俊美贵公子侧颜。
就是看这盛世美颜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厅里头一股味道
虽然很淡被麝香掩盖,但她还是闻得真切。
这味道
她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跟王府里头那些个大丫鬟也都普及过知识
但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是自己鼻子出问题了?
“王妃,您说世子都做到这步田地了,结果干什么事还都是亲力亲为,今夜听人说本来殿下他就是去码头巡视,结果还亲自去抓贼。”
南宫素笙听见此话不由得视线再度看向那睡得跟孩子般昏沉的年轻公子,轻轻晃首叹息一声也不晓得是在感叹什么:“他能坐到这个位子,自是不可以常人标准看待,他这般优秀是这年龄段头一遭,也是大周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