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低头一看
一朱红男子的面部隐约轮廓便映入眼帘
虽然有点潦草,但是很逼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谁
寇玉门眼神一呆,手忙脚乱就准备将纸张揉成一团丢一边去,但是手捏住了纸张一角,又觉得揉了有点显自己心虚,而且不就是画张画
有什么大不了的。
寇玉门深吸一口气,庄严双手叠放腰间,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门板轻斥道:“李卯,我身为冬儿之师,是怎么也不可能对你动心的!”
吱呀——
好巧不巧,门外突然就推门而入进来一个白衣紫金冠贵公子,双手还保持在推门进来的姿势。
寇玉门心脏一抽,眼中肉眼可见酿起慌乱紧张之色,嘴里那解释近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李卯有点没听清方才圣姑说的啥:“圣姑,你方才说我什么?喊我名字了?”
事到如今,圣姑多半也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武王世子,也没了什么演的必要。
寇玉门嘴里“我不是这个意思”呛在喉中,伸出去要挽留的手无力放下,说话的语气明显有点大起大落下的虚弱:“也没什么,就是刚提到你,你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苏州?”寇玉门不声不响将桌上某人的脸部轮廓画像往一边挪。
但随后还没说话就冷不防听见衣摆呼呼大踏步之声。
将愕然抬眸看去,人已经到了跟前。
“唔!”
你做什么!
外头冬儿要是在怎么办?!
寇玉门眼底羞嗔一闪而逝,使了好大力气把这叛逆后生推开。
哪有见面说了不到三句话,直接抱着丈母啃得?
她强烈怀疑这厮眼里头就根本没有任何道德观念!
总觉着这小男人今天过来有点猴急,像是状态不对。
李卯惬意将脸埋在圣姑天赋里头,一手揽着那丰腴腰肢,道:“没什么就是想圣姑了。”
寇玉门一愣,那按住李卯肩头的手放松几分。
到底是年轻,这小嘴是真甜
也是真能稀罕她
“这次过来主要还是想看看圣姑的白毛笔还新不新了。”
李卯捻起那细长笔杆之时,突然瞟见桌上那副神似他脸部轮廓的画像
“这画?
寇玉门拢着衣襟,云淡风轻将画纸抽出来,倒置于桌面上。
“冬儿画的,不小心留在了这儿。”
李卯眨眨眼,总觉着这不是一个清冷女侠能干出来的事,但好像也不像是白毛圣姑做出来的事。
那这在小庙桌子上,旁边红色墨迹还没干的画究竟是谁画的?
好难猜啊。
李卯挑挑眉,也没有强求要把画拿过来,只是挨着圣姑落座,道出此前在金陵的状况:
“这次去金陵,我身上突然出了点状况,不晓得圣姑知不知晓什么情况。”
“你说。”慈宫圣姑听见李卯身上出了什么事微微蹙眉,稍显嫌弃推开当小孩儿的李卯,勾着耳畔发丝问道。
“我此次去金陵,突然没来由有点那种发情的感觉,而且一发就是头昏脑胀,甚至还晕过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玉门听着前头那什么“发情的糙话”不免有点脸红,但在听清后头李卯说的话后,一双细眉严厉蹙起,终是听出来几分端倪来。
昨天是不是剑主也跟她说了这事儿?
寇玉门轻声道:“怎么这么巧你师父昨天还跑过来问过我,她身上也有这种症状。”
李卯愕然:“我师父?”
“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调和一番就差不多了。”
“额”寇玉门许是怕李卯听不懂,沉吟又解释道:
“通俗来点讲,就是罢心火欲火泄出去。”
李卯点点头,这些说的跟圣姑竟是一点不差。
但是师父也有这症状?
说明出事之端,那就是上次花海里头两人那啥的时候
那关键是他这么多红颜,至阳真气也没少用,怎就偏偏跟师父在一块儿出了问题。
难不成因为师父比他真气磅礴,自己被压了一头物极必反不成?
“所以你今天突然这么着急就是因为昨天这症状?”寇玉门身子微微后仰,眼角抽抽瞧着已经轻车熟路颠勺的咸猪手。
啪——
白毛圣姑明显脸上挂起几分薄怒,将那咸猪手拍开后,对于这种对解毒毫无裨益的行为表示拒绝。
好歹她也是半个丈母,还没解毒就这么没大没小的?
她势必要树立起来威严。
以后跟冬儿完婚,说不定婚上还要给她奉茶敬酒
结果俩人已经没大没小,平日里如胶似漆的,岂不是到时候一见面脑子里就想起来庙里头发生的种种?
“就是想圣姑了,顺便完成下解毒指标。”
李卯重温果冻,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子安然,只不过当孩子情知需得到圣姑情到深处之时,纵容他的时候才能得寸进尺,也就没有强求,仅是搂腰贴着脸,拿着细毫一同执手在纸上写字。
解毒寇玉门一听这话就有点发晕,毕竟这后生壮的跟牛犊子一样,虽然她严令禁止不准乱动,但有的时候干什么还真由不得她
还刚消肿。
“唉我们你唉,冬儿可能会回来,你得抓紧点。”
“哦。”李卯会意。
“唔!”
“我让你抓紧点,是这个意思?!”寇玉门面挂绯红,有心想呵斥两句但是还是禁不住先发软,倒在李卯怀中。
“这儿怎么有个莲台?好气派。”
“圣姑要观音坐莲不成?”
“你别再多话”
“嗯?你要干吗?”
李卯拦腰抱起大白圣姑,而后迈向了那白玉四十九瓣莲花的莲台
“要,怎么不要。”
寇玉门听懂这小男人浑话,轻啐一声威严面庞敷粉彤红,偏头咬着唇,鸵鸟似将脸埋进白衣公子衣襟。
“我堂堂慈宫圣姑”
啪——
“那也是我的好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