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来她真的比我强。”
剑落雪收起了她的暗冰玄霜剑。
龙太平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说道:“别气馁。你的确很强,但她的强大,远超这个位面,所以我说让她保护你,绝不是无的放矢的。其实当初境外入侵前,她之所以突然人形失效,就是因为突破。这个位面有着鲤鱼跃龙门的传说,鲤鱼是不是真的能化龙,这个我不得而知,但水月龙晶鱼绝对有化龙的先例,只不过这个概率非常低罢了。红儿便是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这也是为何当初鱼皇愿意让她化形出世的原因。”
“可是......我好歹是大成巅峰。”
“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世事无常。就像先前,我也想不到境外势力有胆子进攻我华国。无论何时何地,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
剑落雪见薛寒霜和凤若曦搂在一起有说有笑,有些凄然地小声说道:“我以为你恢复记忆后,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呢。”
龙太平突然明白妻子为何会有这种表情。虽然剑落雪是他唯一合法的妻子,但薛寒霜却是他的白月光,更不必说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他知道自己渣透了。
“我......心里有愧。”他的话也很小声,生怕人听见,尤其是正在带着两个孙子玩耍的白小珍。
看着龙太平那副如丧考妣般的面容,剑落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龙太平可是她的丈夫啊,她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呢?
“好了,别这样。”剑落雪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懊悔。“算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龙太平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月红儿它来自你那个紫虚秘境,跟着你,或许它可以有机会回去看看。这样对它来说,应该是有好处的吧。如果你要回无双界看孩子,也带上她吧。我觉得她会喜欢的。”
剑落雪笑了笑,说道:“我喜欢无双界,紫寒紫玥也是,那里有你建立的国家,也是我们的家园。”
龙太平看得出她的真诚,呼出一口气,只说了两个字。“好吧。”
他抬头看天,突然想起了一人。“老~王~!”
他的怒吼,仿佛虎啸龙吟,即便是远在千万里外的人,也能清晰地听见。
“嗖”“嗖”“嗖”,三道人影从不同方向射来。
二男一女。其中一名男人修为约莫在大成境中期,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身着黑色唐装,脚下一双白色布鞋,看上去丰神俊朗,可龙太平却知道这估计又是一个老妖怪了。另一位男人快要达到渡劫期巅峰的渡劫期后期,看上去也是四五十岁,这位或许是真的四五十岁了。女人看似三十出头,虽然眼角有些藏不住的鱼尾纹,但一看就能看出没有任何整形痕迹,五官俏丽,皮肤依然白里透红,她的修为似乎是刚刚突破渡劫境初期,修行天赋也算还行吧。
三人一见到龙太平,便齐齐单膝下跪,向龙太平行礼。这让龙门剑主一头雾水,他并不认识这三人。
“参见龙门剑主!”
龙太平问:“三位是......?”
男人开口说道:“天地盟,镇北王,储天烁。”
另一男人随即开口。“天地盟,御青川。”
女人最后开口,明显地位不如其他二人。“天地盟,临江分舵,墨依依”
龙太平听到这几个名字,便开始思考。那个“镇北王储天烁”似乎跟自己有些过节,虽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没什么交集。那个御青川,自己肯定是没有打过交道的,不过“御”姓非常稀有,无独有偶,该不会与祁云秘境里的御家有什么瓜葛吧?他和那个御家也是有过节的,不过跟那个天才御洛宓又有些交集。至于那“墨”姓。
“墨舵主主管临江,是本地人?”
“不,我出身西北。被调来临江这好地方,已经是第三年了。”
龙太平眼睛一眯,问道:“墨家墨江前辈是......?”
墨依依一笑说道:“正是家父。”
“果然是家学渊源啊。三位此来有何贵干?”龙太平决定开门见山。
储天烁抱拳说道:“我天地盟自从王盟主不知所踪,便开始内斗,如今更是群龙无首,大有颓势已显。先前我们其实一直想要联系龙剑主,只是迫于形势,只有隐忍不发。”
龙太平笑了。“呵呵,好个隐忍不发。那你们联系我是想......?”
三人再次跪下,面面相觑后,齐声说道:“请剑主接手天地盟!”
龙太平看三人,像在看怪物一样。“我?接受天地盟?为何?”
储天烁接口答道:“为了华国。为了大义。为了大局为重。”
他觉得自己说的既合理又站在道德制高点,不怕龙太平不答应。
“哈哈哈哈。为了华国?为了大义?为了大局?笑话!我父母被人绑架,你们隐忍,我女人被人凌辱致死,你们隐忍,我龙门被人围攻,连庄家、澹台家这样的家族都在奋起反抗,你们跟我说大局?镇北王,你是在搞笑吗?”
储天烁三人的脸色如变色龙一般,红一阵白一阵的,仿佛被人扇了耳光,又好像吃了苍蝇一般,想要反驳却又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
龙太平继续说道:“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保存实力,黄雀在后,想当最大的赢家。如今看我回归了,你们跑出来想扯我的虎皮当大棋,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狐假虎威?你们是太小看我还是高看你们天地盟?老王与我有旧不假,如果是他的后人来求,我自然会照拂一二,可天地盟不是王天星的天地盟,没有了王天星的天地盟,在我眼里,狗屁不是!大义?大局?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