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并不出乎龙太平意外,但还是有点伤自尊了。
“好吧。破虚剑法、开天剑法、青罡剑法、焚焰剑诀、凌光剑诀,这些听来都好强大帅气,我自创的剑法,也要想个名字才行。”
龙太平根本不觉得眼前有什么危机,反而自顾自摸着下巴在那儿思忖了起来。反倒是剑落雪,看着依然凌空的那柄古剑,似乎很有兴趣。
就在她伸手去取的时候,一个猥琐人影一个滚地,裹挟着古剑逃离到几米开外。
剑飞羽看着剑落雪,手持古剑叫嚣道:“别以为杀了梦老便天下无敌了,比起他来,云老和京老要强大的多。”
刹那间,所有人都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都被寒意侵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紧接着,两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剑飞羽的左右两侧。这两人与刚才的老者相比,恰似初升的朝阳,朝气蓬勃,年龄明显年轻许多,看上去都约莫只有三十岁上下。
左边那人手中握着一柄红色长剑,剑身通体赤红,恰似被熊熊烈火灼烧过一般,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这柄剑看起来沉重无比且炽热难耐,但握着它的那人的手却稳如磐石,甚至连丝毫的颤抖都没有,仿佛这柄剑对他来说轻若鸿毛。
而站在右边的那人则与左边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中虽然没有剑,但他那双眼睛却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格外引人注目。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瞳仁并非普通的圆形,而是呈现出两柄剑的形状,犹如两把绝世宝剑,寒光四射。这独特的瞳仁使得他的目光锐利如剑,透露出一种冷冽的气息,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龙太平对于这种瞳仁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在剑落雪的身上也见到过。毫无疑问,这种瞳仁正是传说中的“剑瞳”,拥有这种瞳仁的人通常都具有极高的剑道天赋和实力,犹如天生的剑神。
“落雪,那个玩火的家伙交给你,那个剑瞳的家伙归我。如何?”
“为什么?他的剑瞳,跟我的差不多啊。”剑落雪很想挑战看看,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如此强敌了。
“因为他应该比你稍稍强那么一点儿。”
剑落雪已经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微微点头的同时,暗冰玄霜剑在手,一剑击出。
“玉京照雪!战剑式,破!”
剑瞳之人大吼一声:“小心!”同时,左右手挥出,无数白色剑芒从他背后射向龙剑二人。
可惜,龙太平没给他任何机会。他右手同样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的同时,一柄金色小剑漂浮在空中,而那剑瞳之人的眉心一个血洞,可他却不管不顾地捂着喉咙,鲜血从他双手指缝间流出,“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你这......好快......”然后,他便开始瓦解消散,如同先前老者那般。
与此同时,剑飞羽身边另一人却捂着自己的右手。准确来说,应该是捂着被齐根斩断的右大臂。他那柄仿佛一只在那儿燃烧的红色长剑已经落地,他也失去了战斗力。
龙太平问道:“你们三个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你们还挺强的,大成巅峰,为什么临江对抗境外强者之时没见你们仨?”
那人虽然嘴唇惨白却一言不发。
“嗯......看来剑修的意志果然比较坚毅啊。你不说,我只能自己看了。”
龙太平如今的神识,对这样的大成巅峰使用“读灵”也并非难事。而剑飞羽已经双腿发软地瘫倒在地。
“果然该死,看来没杀错。你等身为华国人,居然助纣为虐?从开始就加入了境外阵营?”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们虽是华国人,却很早便去了国外。我们个子的国家,为我们提供了优渥的生活和自由的修炼条件,才有今日的修为。我们为什么不为他们出力?华国又给过我们什么?凭什么让我们效忠?华国有句老话,士为知己者死,虽死无憾。”
龙太平点点头,表现出“理解”的表情。“的确如此。既然这样,那你们便效忠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敌人,仿佛对方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只见他慢慢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微微一动。就在这一刹那,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从他的指尖射出,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凌厉。那道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地朝着那人的头顶疾驰而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金剑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地刺穿了那人的头颅,从上至下将其身体贯穿。刹那间,鲜血四溅,溅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然而,这还没有结束。被金剑刺穿的身体并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在原地僵立了片刻。紧接着,只听得一阵“咔咔”的声音响起,那人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支撑一般,突然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碎块散落一地。
龙太平看着剑落雪对那两柄剑很好奇,便说道:“喜欢的话,便留着玩吧。”
剑落雪摇头道:“只是好奇。这两柄剑虽强,与我无缘,我不要。”
龙太平直接收了这两柄还不错的剑,毕竟不要白不要。
然后,他便看向摊在地上一脸茫然的剑飞羽。
“剑族长,你怎么说?”
“我......我投降,我输了,剑家输了。”
剑飞羽艰难开口,不知为何,从见到龙太平开始,他便很反感此人,即便自己女儿倾心于他,嫁给了他,他也还是对他保持着一种反感的态度。让那样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有多绝望。
龙太平看向坐在那儿的剑飞虹和他身后拿布擦着剑的剑千从,问道:“我并不想灭了云蓝溪剑家,但决不允许剑家倒向境外势力。大伯,你怎么说?”
剑飞虹突然眼睛一亮。龙太平是绝不会叫剑飞羽“岳父”之类的,但居然喊他“大伯”,说明自己虽然懦弱,但始终坚持不为境外势力出力的做法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