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散播出去的消息都被闻家压下来了,他们暂时还没有弄出对二师姐不利的消息。”相裕阳率先汇报,“我们已经城传了新的消息出去。”
钟苏寒再问:“传播力度如何?”
这回是星海回答了:“已经达到上门质问的程度,师姐可是要今日去?”
“就今日,正好试试这把剑。”钟苏寒将常雪给他们看。
常雪褪去斑斑锈迹后十分的好看,云母全身镶嵌的剑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呈现出五彩的色泽。
剑微微出鞘,漆黑的剑身中央是一条鲜红的血槽,白玉做成的剑柄,整把剑色彩鲜明,就像是钟苏寒这个人,爱憎分明。
常雪出鞘后冒着丝丝寒气,星海想要去触摸,指尖立马附上了一层薄薄冰霜,奇异的是指尖传来的并非是冰雪的寒冷,而是火焰的炙热。
她收回手,碾碎指尖冰霜,微笑着想到:炙热的冰雪吗?跟师姐一样呢,有点意思。
准备妥当后,钟苏寒就带着师弟师妹们前往闻家了,她先让星海回去,一刻钟后她再上门要说法,这期间星海必须将事情闹大,保险期间让季缘拿着混天盾跟着一起。
星海照做,带着季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闻齐淮带着人端着药就来到了这个小院子。
闻齐淮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她不像其他妹妹对自己或是怕或是利用或是敬仰,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空空如也。
加上身为接班人的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妹妹的命运,很难对这个妹妹喜欢的起来。
闻齐淮看着还在躺椅上悠然看书吃果子的三妹妹,瞥了一眼她身侧为她端茶倒水的少年郎,冷冷的说道:“三妹妹,该喝药了。”
“喝什么药啊?”星海懒懒的翻着书页,张嘴吃了一块季缘递过来的苹果,“我说闻齐淮,上次被我们家阿缘打成那样,你这回还敢来啊?”
闻齐淮自知嘴皮子功夫不如星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端着药上前:“我劝你还是乖乖喝下,你相好再厉害也抵不过一个人,再说了,你也不想闻熠澜和你母亲为难吧。”
“你对闻熠澜和我母亲做了什么?”星海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威胁,立马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向闻齐淮的目光全是恨意。
对此闻齐淮丝毫不在意,端着药一步步上前:“你乖乖喝药,我保证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喝你大爷!”季缘上前一把就将药碗打翻,然后抬脚就朝着闻齐淮踹过去。
她突然的发难被早有准备的闻齐淮挡下,他缓缓将自己的佩剑抽出,他身后的人也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闻齐淮说道:“星海,我再说一次,你乖乖吃药,对双方都好。”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钟苏寒的声音响遍整个闻家:“玄月门钟苏寒,奉师叔之命,前来接二师妹闻星海回宗门。”
她大张旗鼓的带着相裕阳、温池站在闻家的大门前面,身边是一袭黑衣的暝秋,拿着个临时做的扩音器在那边大喊。
“玄月门钟苏寒——
“奉师叔付清之命——”
“前来接二师妹闻星海——”
“回宗门——”
很快闻家的管事就出来了,对着钟苏寒作揖,目测了围观群众的数量,决定还是先将人带进去再说。
“钟姑娘这是干什么,几位是闻家的客人,想见三小姐直接进去就是了,何必在门口这么喊呢?我带几位去找三小姐。”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不是客人,毕竟屋子是我们自己打扫的,饭食也是我们自己准备的。”钟苏寒微微挑眉,“进去就不进去了,你让我师妹出来就行。”
“大师姐!”
星海跟季缘一身狼狈从里面跑了出来,前者更是戏精附体,直接扑到了钟苏寒的怀里开始哭诉。
“大师姐,我在闻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钟苏寒故作惊讶,上下检查着自己两位师妹的伤势,好在只是看起来狼狈,并无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星海哭哭啼啼的开口说道:“他们用我母亲和哥哥逼迫我喝药,那种药……那种药……嘤嘤嘤——”
她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具体是什么药就让围观群众自己去想了。
管事的见状连忙开口解释:“三小姐身子不好,所以每年都需要去药泉泡上几日,今年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将药泉毁了,老爷担心三小姐的身子,特意让王药师研制的滋补药水,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是吗?”钟苏寒冷笑一声:“怎么在我玄月门好好的二师妹,到你们闻家身子就不好了?星海在宗门的时候可是壮实的能打死一头牛。”
星海:……
倒也没那么壮实。
管事的见钟苏寒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能再次请钟苏寒等人进花厅坐坐。
“进去也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闻和桥聊聊。”
暝秋冷不丁的说话,引得钟苏寒侧目,这小兔子想干什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得走了。”暝秋也小声的回答道:“帮你处理完这件事情我就走。”
“这么突然?”
“嗯。”
暝秋也没想到邪念来的这么快,他必须在对方察觉到救世主也在这边之前把那恶心玩意儿给引走,抬眸看向走进来的闻和桥,直接丢了一块玉牌给他。
玉牌是和田玉材质,天青色油润细腻,无一丝杂质,正面刻着互帮互助几个大字,背面刻着的是互帮互助组织的誓言。
这是互帮互助组织的管理层才会有的玉牌,闻家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闻和桥自然是认识这个牌子的。
原以为来的不过是玄月门的小辈,就算将人全部打伤打残也没事情,现在持有玉牌的人在他们那边——
闻和桥觉得自己必须得端正态度了。
“敢问阁下是?”
“雾昇堡——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