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目光刀刃一般锋锐犀利直逼丁烈。
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浑身散发寒意。
丁烈被他看得无处遁形。
彻底的慌了
他是知道顾北弦的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这是第一次正式跟他见面。
他气势太强气场又大盛怒之下更是骇人。
丁烈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两腿发软本能地想逃。
他拔腿就跑。
经过顾北弦时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猛地推到墙上。
咚的一声。
丁烈后背撞到坚硬的墙壁上疼得冷汗直冒。
顾北弦抓起他的衣领挥起拳头一拳打到他的鼻子上。
丁烈只觉得鼻子一阵剧痛疼得他眼冒金星耳鸣眼花。
还没反应过来眼角又挨了重重一拳。
眼睛差点被打瞎。
他挣扎着要逃走。
奈何顾北弦比他高半个头人虽然长得斯文俊雅力气却大得出奇。
丁烈挣扎不动。
再这样下去钱没拿到老命也丢了。
情急之下。
丁烈冲苏佩兰吼道:“苏佩兰你快让他放了我否则我就……”
话未说完顾北弦又是一拳招呼上去。
丁烈嘴都被打歪了。
苏佩兰正拿着毛巾帮苏婳处理鼻子上的血呢。
见丁烈被打得鼻青脸肿眼歪嘴斜。
她幸灾乐祸地笑道:“让你能啊你不是挺有能耐吗?遇到我女婿还不是嗝屁了姓丁的你除了会欺负女人还能干什么?”
丁烈心一横斜着红肿的眼睛看向坐在沙发上正微微仰着头的苏婳说:“小婳你听我说……”
苏佩兰一个箭步冲过去。
把手里带血的毛巾往他的肿脸上狠劲儿一抽。
丁烈登时疼得就闭上了嘴。
苏佩兰怒道:“闭上你的狗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抽死你”
她拿着毛巾狠狠地朝他脸上招呼。
丁烈气得不行挣扎着要去揍苏佩兰。
丁烈气得不行挣扎着要去揍苏佩兰。
被顾北弦一脚踹到地上。
身体撞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丁烈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嘴角一抽一抽的。
他不敢惹顾北弦就冲苏佩兰发飙“苏佩兰别把我打急了打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苏佩兰也怕他狗急跳墙迟疑了下对顾北弦说:“北弦放了他吧别脏了你的手。”
顾北弦嗯一声瞥了眼苏婳。
见她鼻头发红衣领上沾了许多血心里疼得一揪一揪的。
眼下送她去医院要紧。
他抬起脚一脚踹到丁烈的腿上喝道:“滚”
丁烈疼得呲牙咧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
顾北弦大步走到苏婳面前说:“走送你去医院。”
苏婳摇摇头“马上就止住血了应该不要紧。”
顾北弦俯身捏起她的下巴仔细察看伤势嗔道:“鼻头都红了出血那么多伤得这么严重还叫不要紧?去医院吧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鼻骨。”
苏佩兰也说:“去吧去吧。万一留了后遗症我闺女这么漂亮的脸蛋就毁容了。”
苏婳拗不过他们就答应了。
顾北弦弯下腰要来抱她。
苏婳轻轻推开他说:“不要紧我自己能走。”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顾北弦不听她的打横把她抱起来就朝门口走去。
苏佩兰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急忙快走几步去给开门。
等两人出去后。
她走到供台上母亲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个躬喉咙哽咽道:“妈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这小两口一直这么好下去。”
眼圈红了红她给母亲上了柱香。
把门锁上急火火地去追顾北弦和苏婳。
三人一起上了车。
顾北弦问苏婳:“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打你?”
苏婳自嘲地笑了笑“是我爸。”
顾北弦微诧“你爸?”
这是他第一次见丁烈不知他是那么一副尊容。
苏婳嗯了一声。
顾北弦鼻子哼出一声冷笑“那种人也配为人父?”
顾北弦鼻子哼出一声冷笑“那种人也配为人父?”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佩兰一脸嫌弃地说:“他才不是小婳的爸呢他就是一畜生”
苏婳纳闷地问:“妈他为什么问你要五百万?”
苏佩兰眼神躲闪了一下说:“他做生意赔了欠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了呗。”
苏婳微微抿唇没出声。
拿纸堵着流血的鼻子。
安静了会儿。
苏佩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小婳他要是去找你要钱你可千万不要给他。无论他编什么理由你都不要给。那畜生嘴里没一句实话满嘴跑火车。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记住了吗?”
苏婳应了声。
以前她问母亲父亲的事。
苏佩兰从来都是避而不谈。
多问两遍她就生气。
今天难得听她说起苏婳忍不住问:“妈你们当年为什么离婚?”
一提这事苏佩兰就恨得牙根痒痒。
“姓丁的婚内出轨瞒着我和小三生了个儿子离婚前还偷偷转移财产连你外公买给我的房子都被他套走了这种畜生不离婚难道留着祭天吗?”
苏婳心里寒透了。
对父亲仅有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见过渣的就没见过这么渣的。
的确挺像个畜生的。
不畜生都比他通人性。
顾北弦向她提离婚时至少还给了一笔巨额分手费。
对她也算温柔体贴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反观丁烈简直渣到极点。
离婚那么多年了还上门要钱甚至殴打前妻。
以前没觉得如今一对比苏婳感觉顾北弦不要太好。
她情不自禁地朝他怀里靠了靠手覆到他的手上。
这一摸层层叠叠都是情感的气息。
顾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声音调柔问:“鼻子还疼吗?”
苏婳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还好。”
苏佩兰看在眼里唇角翘起夸赞道:“跟丁烈一比我女婿简直好得上天。除了有个势利眼爹有个搅屎棍前女友脾气差一点为人傲慢一点没啥缺点。”
这话说得也太不留情面了。
司机听得冷汗连连暗暗替苏佩兰捏了一把汗。
苏婳也怕顾北弦生气急忙对他说:“我妈直肠子你别介意。”
顾北弦眼睑微敛勾了勾唇捏捏她的手“岳母说的对。”
顾北弦眼睑微敛勾了勾唇捏捏她的手“岳母说的对。”
苏婳暗暗松了口气。
心想这男人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跟以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谁敢当面这么说他试试?
一行人来到医院。
苏婳去检查室拍片子。
苏佩兰陪着她。
顾北弦去外面接一个商务电话。
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要稍微等一下。
母女俩就在走廊里找了个空椅子坐下。
苏婳鼻子流了好多血又疼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就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忽然感觉到一道怨毒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苏婳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
是华棋柔。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也过来拍片子。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淡嘲。
真是冤家路窄啊。
越不想看到谁谁就越出现。
苏佩兰见苏婳神情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却化着妆戴着首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正目光怨毒地剜着苏婳。
苏佩兰护犊子又是个暴脾气。
哪受得了这个?
她扯着嗓门冲她喊道:“你瞅啥?没见过美女吗?”
华棋柔脸色变了变厌恶地斜了苏佩兰一眼又去瞪苏婳。
那眼神毒辣辣的像鳄鱼的眼睛。
苏婳被膈应得难受轻声说:“她就是楚锁锁的妈。”
“什么?她就是那个搅屎棍的妈?”
苏婳嗯了一声。
苏佩兰的火气噌地一下子窜到头顶瞪着华棋柔“老狐狸精你再瞪我闺女一眼试试?信不信我把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她这样一喊。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华棋柔目光充满轻蔑鄙夷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