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领队绷紧身子,几乎是在苏妗说完这话的一瞬间,就开始行动起来,指挥着自己手底下的安保队的保安都过来。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开始“请”苏家旁支的人退出宴厅现场。
说是请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拖,强行的给拖走的,这些苏家旁支的人一直自诩自己是上流社会的权贵,觉得自己金贵的很,举手投足很有教养。
现在一个个的在这里骂街,跟街头的流氓地痞挺像。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码?我可是姓苏!!我是苏家人,今天这事情要是让苏老爷子知道,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苏家人挣扎着开口,瞪大眼睛。
“她算个狗屁的家主,她说得话能当真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话你们也听,苏老爷子之前对我们什么态度你们不知道吗,老爷子都不敢动我们,她动?”
“妈的,你们怎么敢的!您们敢碰我!等后面我要你们好看,你们还想不想活命了!!”另一个苏家人也同样囔囔道,话语中满是威胁。
苏家旁支的人口中骂骂咧咧,张口就是威胁。
听着这些话,安保领队的明显是脸上有些迟疑,他看了看挣扎的这些苏家旁支的人,再看看苏妗,其实这些人说得话,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行动的原因。
不是不服苏妗,只是有点不太信服,还有点迟疑,觉得太魔幻了,真的,真的要听一个年纪这么轻的小姑娘的指挥吗,会不会是苏老爷子一时冲动,等后面这个家主就收回去了。
可这种迟疑在刚刚他和苏妗对视上的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安保领队摸了摸自己额头刚刚落下的冷汗,就在刚刚他跟苏妗对视上的瞬间,他觉得这个新任的小家主带给他的威慑力快赶上苏老爷子了,跟平时苏建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虽然苏家旁支的这些人叫嚣着不让他好过,他敢动他们,就让他好看。
但是他觉得,如果现在他不照着苏妗的话去做,现在就能好看。
“拖出去。”安保领队开口,不再犹豫。
这句话落下之后,苏家旁支的那些人就一个个的被拖着离开了宴厅的现场,从最开始吵嚷威胁到后面距离宴会现场越来越远,彻底没了声音。
宴厅现场格外安静,这些人大约都没想到,苏妗能一次次的刷新他们的想法,以为她做的差不多了,但还没到底,还不够。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这时候倒是有一道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声音出现在宴厅现场,划破了寂静。
“苏家主好魄力啊,我敬你。”傅老爷子笑眯眯的开口。
他这笑容是完全作不得假的,跟苏妗打招呼说话的时候,瞧着像极了和蔼的长辈。
这幅模样落在所有人的眼中,那跟见了鬼差不多。
谁不知道苏家和傅家不和啊,死对头,再加上前面几次,苏妗让傅老爷子倒霉丢脸,傅家在苏妗的身上栽了好几个跟头,可以说两方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能好好谈的样子。
就算是打破现在的宁静,跟苏妗攀谈,也不应该是傅老爷子才对。
可现在却偏偏就是傅家老爷子开口了,一口一个苏家主。
跟没事人一样的,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苏家主今天还准备做点什么?”傅老爷子无视别人的目光,继续笑眯眯的看向苏妗。
别人知道个屁,他当然记得之前那些事情,他也的确是讨厌苏妗,恨不得苏妗死,现在也不例外,只要有机会,他肯定是会对苏妗下手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得等机会。
讨厌是一回事,但是这不妨碍他看见有人跟他一样栽在苏妗手里,他幸灾乐祸,觉得爽了。
呵呵,这些人之前不也是笑话他吗,他现在倒是希望,这些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跟他一起倒霉,栽的比他更惨更狠。
苏妗看向傅老爷子,从对方那幸灾乐祸,充满毒怨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她也的确不在意对方看乐子,幸灾乐祸。
目光转了转,苏妗一副跟傅老爷子交谈甚好的样子,在听着傅老爷子的这句问话后,她认真思索,最终给了回答,也满足了其余人的好奇心。
“那当然是继续清理门户,家里的害虫太多,得杀杀,赶一赶。”苏妗开口,她说害虫的时候看向的苏建业,苏娇等人的身上。
“哦,那苏家主继续。”傅老爷子听着苏妗的这回答,满意了,继续的坐下来看戏,那他就继续看看接下来还有谁倒霉。
苏妗和傅老爷子两个人十分平和的交谈落在众人的眼中,那叫一个天方夜谭,尤其是落在苏建业的眼中更是不敢置信,他以为苏妗已经得罪傅家得罪狠了, 跟傅家是死仇,可是现在……
还有刚刚苏妗跟苏家旁支那些人的交流。
宴厅现场的这些人对苏妗态度的微妙转变,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苏建业感到陌生并且恍惚。
而就是在苏建业恍惚之际,苏妗来到了苏建业的面前,直勾勾的看向苏建业。
“不知道为什么?”苏妗像是知道苏建业心里在想什么,开口道。
“……”苏建业没吭声,心中不是滋味。
苏妗也不在意苏建业吭声不吭声,站在了苏建业身边,没有半点对父亲的尊重,她也的确没有把苏建业当成父亲,或许刚回苏家的那几天稍微有点期盼,当过。
“这才是苏家家主应该的态度和做的事情,不是隐忍退让处处怕树敌,不是点头哈腰受委屈且委屈自己人,难道你觉得当初爷爷的威慑是靠着点头哈腰,跪地求饶得来的吗,你怎么半点爷爷的风采都没学到。”苏妗看向苏建业,说着笑了笑。
“学会了吗?苏建业?”
“苏妗,我是你爸!就算你现在是苏家家主,你也不该这样跟我说话。”这话让苏建业脸上一阵清白交加,毕竟苏妗是他的女儿,女儿这样不给面子教训自己的爹,有一些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