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央啊 作品

第三百二十六章 父母之爱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父母之爱子

宴恒和唐亦离开后,就再没理会过宴宏盛的事。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xkanshuwu.com

无论宴宏盛的事处理到怎样的程度,都与他们无关。

邱耀阳的事,宴宏盛当然处理不好。

二人结怨多年,邱耀阳一直心存报复,却始终不得其法,挖空心思,也就仅能打打嘴炮而已。

而现在。

宴宏盛主动送上门来,邱耀阳哪有不接着的道理?

论家世,邱家不比宴家差多少。

宴宏盛能开出来的筹码,邱耀阳压根就不稀罕,他想要的,就是让宴宏盛难堪,以满足他把宴宏盛踩在脚下的畸形欲望。

——

宴宏盛消失了整整一天。

宴老还在气头上,本不欲理会,让宴宏盛自生自灭作罢。

所以,刻意屏蔽了跟宴宏盛有关的一切消息。

没曾想。

当天晚上。

邓绮菱着急忙慌地找上了宴老,惊慌失措道:“叔叔,宏盛上午就去了邱耀阳那,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联系不上他,找了一圈才知道,邱耀阳报案,宏盛被警方带走了。”

“什么?”

宴老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

邓绮菱攥紧了拳头,面露苦涩:“叔叔,现在怎么办?”

王伯及时站出来:“先别急,我马上找人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邓绮菱点头如捣蒜。

宴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像样了。

王伯拍了拍宴老的肩:“宏盛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先别担心。”

五分钟后。

王伯挂了电话,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话说得有些艰难:“听说,宏盛今天去找邱耀阳处理昨天的冲突,二人好像...又发生了口角,邱耀阳直接报案,宏盛就——”

“叔叔,您得赶紧救救宏盛,他哪吃得了这个苦?”

宴老阖了阖眸,撑着拐杖坐回了沙发上。

一瞬间,他似苍老了许多。

愤怒、无奈、心疼、恨铁不成钢等多种情绪混杂在心头,压得宴老喘不上来气。

“叔叔?您说句话好不好?”

见状。

王伯皱眉:“你先出去,做与不做,怎么做,先生自会定夺。”

“可是...”

邓绮菱还欲说些什么。

却被王伯直接打断:“出去。”

不敢忤逆,邓绮菱只能咬着牙,转身离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

宴老手撑着拐杖,双目紧闭着,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在这期间。

王伯亦没有多说一个字,只静静地等着宴老做抉择。

过了很久很久。

宴老叹了口绵长的气,他缓缓睁开眼,转头向王伯:“你去具体调查一下,看怎么样能把他弄出来。”

宴老终究还是心软了。

即使宴宏盛愚蠢,不听劝,爱惹事,还处处跟他对着干,他也依旧无法狠心割舍。

“好。”

王伯并不诧异宴老的决定。

应声后,便退出房门去办事了。

父母爱子,从不凌驾于某种世俗规则之上,宴宏盛是不是有出息的儿子,在世俗角度看来,值不值得‘被爱’都无法左右宴老对他的爱和在意。

况且,宴老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

这一点。

在他亡妻去世多年,他从未考虑过要再娶便已有端倪。

没有人知道宴老这一晚上心中如何煎熬,又是如何度过的。

翌日。

王伯一早就准备好了车,带着宴老离开了老宅。

邓绮菱尝试过搭话,但二人都视她如无物,她只能十分尴尬地在旁边无措看着。

王伯和宴老走后。

邓绮菱在门口站了很久。

被人无视的滋味不好受,偏偏她又没有一丁点法子。

宴宏盛一天没接手宴氏集团,自立门户,她就得被宴老多压一天。

路上,宴老望向窗外,不发一语。

王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可奈何。

半小时后。

宴老和王伯抵达邱耀阳的住处。

经王伯一番详细的调查,他们确认,想捞宴宏盛出来,邱耀阳就是一道必须迈过去的坎。

无法推脱,只能直面。

动用其他手段捞人,一个不慎,就会落下把柄,让事情的走向更加棘手。

宴老要上门拜访的消息,早早就同步给了邱耀阳。

因此。

王伯和宴老并未费劲,就见到了邱耀阳。

邱耀阳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懒散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到宴老的第一句话就是:“宴叔叔,这事真怨不得我!您瞧瞧我这脸,全是宴宏盛打的,这回,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善罢甘休。”

“我很尊重您,也请您别为难我。”

宴老没有接话,只

从王伯手里取了合同:“这是ksm的项目合同。”

话落。

合同被放到了邱耀阳面前的茶几上。

邱耀阳的脸色瞬间凝固,抖个没停的腿终于消停了,他怀疑地瞥了宴老一眼,将信将疑地拿起合同。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惊的瞬间瞪大了眼,立刻把合同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

ksm的项目!

是数家公司争得头破血流,争了整整半年,才落下帷幕的重量级项目。

这一个项目,就能抵公司一年所接的所有普通项目创造出来的价值,且连带的隐形好处更是无法预估。

项目落入宴氏集团之手后,邱家内部连续半个月的气压都很低。

可见其珍贵。

“宴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邱耀阳明知故问。

宴老面无表情地看着邱耀阳,不怒自威:“ksm的项目,和宴宏盛,你选一个。”

邱耀阳咽了咽口水,眼里的贪心险些没藏住。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宴叔叔,您看我的脸,还有我的头,我的头缝针了您知道吗?我们邱家您是了解的,我自小锦衣玉食着长大,从没人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

“宴宏盛把我打成这样,我向他追责,是不是情理之中?”

“其实到今天,我已经消气了,想着说,我和宴宏盛自小便认识,情谊深厚,犯不着揪着不放;结果您猜怎么着?他又把我打了。”

“您看我这嘴角,现在还是青的,我跟您说话都费劲。”

邱耀阳啧啧两声,整个人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贱嗖嗖的猥琐感。

宴老很清楚,邱耀阳的一番话里充斥着避重就轻,胡说八道的意味。

可他能如何?

宴宏盛已经把把柄落这儿了,再辩解也没有用。

宴老皱紧眉头,懒得跟他兜圈子:“还想要什么,你直说。”

“宴叔叔,我就是想要一个道歉,您给我评评理,他打了我,是不是该给我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