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要钱?
沈穗觉得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就挺奇怪的。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什么,“她这是想捞一笔?”
“我估计是,那小姑娘试探了我一番,又问我这店面是买的还是租的,问我现在住的房子租的还是买的。”
话里话外就是“何姐你好有钱,你哪来的钱”。
她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太过热忱,显然有猫腻。
何锦秋琢磨了一番,觉得梁敏这是察觉到什么了。
想着借这个机会捞点好处。
“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收拾孙中垒,她又想着再得到点实际的好处。”何锦秋做出判断,“老孙真是大意了,其实把梁敏安排到制衣厂去更合适。”
可惜,梁敏姓梁。
虽说她妈姓孙,跟孙厂长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
毕竟是外姓的外甥女。
跟亲侄子比,还得往后排。
“那你觉得,她是代表自己试探,还是厂里的意思?”
如果只是梁敏的个人想法,那倒无所谓。
给她一些钱就是了。
能搞定的都不叫事儿。
沈穗也不怕被人拿捏着把柄。
生意场上做这种事很常见,反倒是梁敏这么坑自家人不常见。
大家相互都拿捏着把柄,不怕。
但如果是她把这事跟孙厂长说了,代表厂里来试探何锦秋。
这事就得从长计议了。
“我觉得是她自己的想法。”何锦秋多多少少跟这两位皇亲国戚共过事。
孙中垒觉得梁敏大小姐脾气。
梁敏觉得孙中垒沐猴而冠。
两人都看不上对方。
若现在都还在一个起跑线上也还好,偏偏孙中垒甩下了梁敏一大截。
梁敏心中集聚着怨气。
而这股子怨气,只会越来越多。
她想收拾孙中垒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况这次收拾了孙中垒,那她说不定还能趁机上位。
怎么想,这都是梁敏的小算盘。
沈穗觉得也是,梁敏帮孙厂长把何锦秋揪出来有什么好处呢?
反倒是把孙中垒干掉后好处多多。
她不假思索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再跟她接触下,她要钱的话,给她一千块,另外许她一个前程,那些还在库的布料,回头我能帮她解决,不过她最好做的干净些,别回头自己先被查出来。”
这个道理何锦秋当然懂。
她就喜欢沈穗这股子劲儿。
反正老孙利益输出都不止一天两天了。
皇亲国戚们都开始狗咬狗了,她们凭啥不能咬下一块肉来?
反正只要下了水,大家都不是干净的。
谁怕谁呀。
“行,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沈穗笑了起来,“有什么事就联系我,等回头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何锦秋没啰嗦,这是沈穗的原则。
私交归私交,业务是业务。
又闲聊了几句,沈穗这才挂断电话。
她没有直接跟梁敏接触,让何锦秋来处理就是。
沈穗回去继续剥核桃,下班后顺路去接小满放学。
小满兴奋的唱着儿歌,“妈妈,我们今天上音乐课了,老师给我们弹钢琴,妈妈你会弹钢琴吗?”
沈穗想了想,“我不会耶,怎么办?”
小满抓住母亲的胳膊,“那我去学,等我学会了就弹给妈妈听好不好?”
沈穗任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胳膊闹腾,“好,那就辛苦小满啦。”
画饼很辛苦的。
小满笑得不见了眼睛,“到时候还请晓晓干妈杨阿姨乔叔叔,哦,还有钟表叔叔,他跟我猜拳老是输,他可笨了。”
沈穗莞尔,她还能不知道钟薛高是单纯逗小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