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琪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重新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索性起来,半裸着身子,立在床边的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怔怔出神。
曼妙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飘逸秀发,精致的脸蛋……
“本小姐这般漂亮,庞天冲!你这个死木头……为什么无动于衷?”
她在心里暗暗骂道,“今晚,借着酒劲,我已经够大胆的了,就差没自解罗衣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难道非要脱成这个样子……你才会动心吗?”
“你这个只会在嘴上占便宜的混蛋!”
“哪怕你吻本姑娘一下也好啊……”
“唉……”
骆琪轻叹一声,用手抚摸一下胸前的双峰,自嘲一笑,然后,才慢慢套上了睡衣……
长夜漫漫。
骆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殊不知,离开后的庞天冲,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煎熬。
他打车回到别墅,下了车,却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蹲在门口抽了一支烟,平复了腹内的躁动,双手又使劲搓了搓脸,才迈步走进别墅。
“好险啊!”
他一边走,心里一边感慨,“骆琪这个小妖精,差一点把老衲拉下水,以后,自已真得小心点才是……”
推开自已房间的门,庞天冲的心又“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他,屋里有人。
“谁?”
他迅速打开灯,扫视一圈,只见床上被窝里,正蒙头盖脑的躺着一个人。
而且,露在外面的一缕长发告诉他,还是一个女人。
“卧槽!”
庞天冲懵逼了,体内刚刚熄灭的邪火,一下子又燃烧起来。
“难道是……小雪?”
第一时间,他脑海里闪现出戴千雪那一张绝世的容颜。
“她怎么会送上门来?”
“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不知道她睡着没……脱没脱?”
“如果光着……我该怎么办?”
一瞬间,庞天冲心里翻江倒海,再也不能平静了。
“戴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的喊道,“是你吗?小雪……”
被窝里的人蠕动了一下,没有作声。
“胖丫!”
庞天冲走向床边,再次喊道,“是不是你呀?快起来!”
说着,他猛一下掀开了被子。
“啊!”
被窝里的人惊叫一声,慌乱中,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了前胸。
“我去!”
香艳绝美的画面突然呈现在眼前,白花花、赤条条,惊艳得庞天冲的鼻血差点流下来。
那曼妙玲珑的身段,洁白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晕。
女子惊慌又羞涩,脸颊绯红,双眸如水,使得她看起来更加娇美动人。
“怎么是你?”
等看清床上之人,庞天冲又是一惊,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她竟然是小毒女——阿塔米兰。
“我……”
阿塔米兰害羞的拉了拉被子,盖住身子,眼波流转,看向庞天冲,“我是来求你给我婆婆治病的……”
“治病……”
庞天冲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体内的骚动,努力的将目光从阿塔米兰身上移开。
“嗯!”
阿塔米兰点点头,“我们拿不出一千万诊费,所以,为了给婆婆治病,我只好以身相许,用这身子换你出手一次……”
“人家可是第一次,你动作温柔一点哦……”
说着,小姑娘又羞涩的蒙住了头。
“你给我起来!”
庞天冲听明白了,小毒女是为一千万诊费来现身的。
这怎么能行,自已好歹是一个正人君子,岂能趁人之危?
“怎么?”
阿塔米兰又露出了脑袋,“你不愿意,难道本姑娘不够漂亮?”
“不是……”
庞天冲都快要疯了,一路上骆琪的挑逗已经让他心猿意马,意乱情迷了。
脸颊上,骆琪的香吻尚在。
此刻,又碰上赤裸裸、躺在被窝里的阿塔米兰。
含苞欲放,待君采摘。
这不是考验人嘛?
唐僧来了也把持不住啊?
“快点嘛!”
他正百爪挠心呢,小姑娘又催促起来,“你看也看了,反正,我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快去洗洗……”
娇美的声音如夜莺清唱,轻柔如丝,甜美如蜜,仿佛春风拂过水面,令人心醉神迷。
“我……”
庞天冲突然觉得血脉偾张,有点情不自禁了。
……
二楼。
戴千雪今晚也有点失眠了。
不知怎么,最近的她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庞天冲不回来,她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他。
这会儿,她正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只丝袜反复的抚摸着。
这条丝袜正是那次在机场时,被庞天冲用烟头烫坏的那一只。
她一直留着,舍不得扔掉,不是因为袜子贵,而是,留一个纪念。
刚才,庞天冲开别墅门的声音她听到了。
心安了。
可,她手抚摸着袜子依然不想睡。
“这家伙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说是去吃饭,跟谁吃的?男的,女的?”
“要不要去问一声?”
“可,问他这些……干嘛呢?”
“不行……”
她放下手里的丝袜,“我下去看看,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回来也睡得踏实些……”
想到这,她披衣下床,“哒哒哒”朝楼下走去。
而,此刻。
庞天冲浑身燥热难耐,正不知所措之时,耳根一动,忽然听见戴千雪下楼的声音。
这动静,犹如一瓢冷水,一下浇他一个透心凉,体内燃烧起来的小火苗也瞬间熄灭。
“卧槽!”
庞天冲大吃一惊,再瞅一眼床上的姑娘,心里话:“这一幕,若是被小雪看见,那不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时候,自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留给自已的时间不多了。
一瞬间,庞天冲的头皮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