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的经理几乎有上流圈子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其主要原因是这些人有时需要订餐,或者经理这边需要安排一些其他的私密事,都需要直接跟经理对接,最简单来讲,韩城这人加了经理微信,时不时的想吃华庭的餐,所以直接发给经理,或者让经理提前点餐自己到了直接开吃,很多人都是这样,通过秘书和助理反倒麻烦。
经理先给田诗琪去了电话,说明情况。
田小姐您好,我是华庭的经理。关于您今日的行为,城少已经向华庭表达了不满。为平息此事,我们希望您能马上到华庭协助处理一些清洁工作,具体安排会由专人指导。”
田诗琪听完气的浑身发抖。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砸了温栩栩的饭盒你让我回华庭给你们打扫!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再说一句试试!”田诗琪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经理声音平静:“田小姐,您的行为影响了华庭的声誉,田家需要配合解决。”
田诗琪音量提高,情绪激动:“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让我去打扫就是侮辱!我绝对不会去!再说一句试试!”
让她去华庭打扫,可不就是侮辱吗!
她以前的确是在孤儿院待过很久,可她已经被领养了,现在是田家的小姐,未婚夫更是赵家的二少爷,这些人凭什么命令自己去打扫!
她就不去!
田诗琪气愤的直接挂断电话。
经理被骂了一通却完全不生气,田诗琪不肯来,他还能联系田诗琪的养父。
经理有田诗琪养父的联系方式,见田诗琪挂断电话就马上给田诗琪养父田建业打过去。
田建业的手机铃声在书房响起时,看到这个号码显然愣了下。
这个号码他再熟悉不过,是华庭经理,接通的瞬间,他的心莫名悬了起来。
“田先生,请问田小姐到家了吗?”经理的声音沉稳如常,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如果田小姐已经到家,还请田先生让她来一趟华庭。今晚的事,我们还需要给城少和黎少一个交代。”
整个帝城能被称为城少喝黎少的也就那么几个,田建业一时还当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养女怎么还跟这两位扯上关系了?
她哪儿来那么大能耐?
不过……交代?
什么交代?难道是自己的养女得罪了那两位!
田建业心里发沉,猜不透是什么原因,只是缓了片刻开口询问:“请问诗琪是怎么认识那两位的……”
他总要问清楚原因啊。
如果是女儿跟这两位有交情,那她跟赵天宇的婚约可就要缓一缓了。
但若是得罪了这两位!那一定要押着田诗琪去道歉认罪!
经理微笑:“田小姐在华庭侮辱并弄撒了温小姐的餐点,温小姐是黎少和城少的朋友,温小姐并不打算追究,但城少的意思是需要田小姐亲自来打扫干净,田小姐没来前,若是有其他人看到华庭这桌的狼藉,城少要求我们据实以告。”
“田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轰——"田建业只觉得耳边炸响惊雷。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椅背被撞得"哐当"倒地。
岂止是明白了,田建业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经理这段话表达的意思可太明显了!
田诗琪得罪了黎云笙和韩城的人!她疯了吗!那两人最是护短!若让他们认为田家敷衍了事……
经理的声音平静如水的提醒:“田小姐现在不来,待会儿来的可能就是两位少爷亲自派的人。到那时,事情的性质可就不同了。”
"我立刻让诗琪过去!"田建业的声音近乎颤抖,他此刻终于明白,那个被自己宠上天的养女捅破了怎样的天。挂断电话后,田建业想马上让田诗琪去华庭,可人都还没回来呢!
田建业只能在家里着急的等着。
田诗琪开车到家,就见到养父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着像是在等她一样。
田诗琪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事惹得养父不快。
可没等她开口询问,就见田建业将手机砸在茶几上,屏幕碎裂的声响像一道催命符。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得罪了谁?!黎云笙和韩城!他们点名要你去华庭打扫!现在立刻给我滚过去!"
田诗琪一愣,想到经理打的那通电话,经理那是在她拒绝后打给了自己的养父?
就因为她砸了温栩栩打包好的饭菜!
这么点小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我不去!”她倔强地昂起头,“他们凭什么让我去打扫?我现在是田家小姐,赵家未婚妻!怎么能去华庭打扫!”
“赵家未婚妻?”田建业被气笑,“你当赵天宇是傻子吗?若让他知道你惹了黎韩两家,婚约即刻作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去华庭跪着擦干净每一粒米,要么我连夜把你送回孤儿院!”
“爸!”田诗琪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上流身份”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如此脆弱。
田建业已经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华庭的车会亲自来接你,你最好祈祷黎云笙和韩城没有追究的心思。否则,田家救不了你。”
她走的时候那么嚣张,这次却要被华庭的车亲自接走去做那些下人做的事!
田诗琪愤恨的咬牙。
等华庭的车到了,田建业亲自押着田诗琪上车,他也亲自跟过去了,这是生怕田诗琪再惹了人不高兴呢!
田建业路上就训斥田诗琪:“到了华庭不要再摆着这么一张脸,是你做错了事必须给我好好道歉!”
田建业坐在前排,背影冷硬如铁。他沉默着翻看手机,屏幕蓝光不时映出他紧蹙的眉头。
田诗琪偷眼望去,突然发现养父鬓角新添了几缕白发,那是从前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
这个将自己从孤儿院带出来的男人对自己本就没多少感情,从来只将她是将她当作维系家族利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