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渡果然还是这么努力,刘醇叹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刘醇和左渡表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实际刘醇总想找机会和左渡说话,可惜左渡认真学习功课,刘醇都找不到机会。
郁闷之下,幸好在国子监还有松青先生,刘醇身为伴读,又不能去听课,索性去找松青先生,听听松青先生的琴声,不知不觉烦恼都消去了。
这一天,刘醇神秘兮兮来找松青先生。
“先生这些日子,我已经听你弹琴,今天我想着给先生弹奏一曲”,刘醇说。
松青先生看着刘醇坐在椅子上面,掏出一把琴来。
“这是胡琴”,松青先生有点惊讶。
刘醇嘴角一勾,“松青先生也知道我多年在桐关生活,那边东胡和奚人弹奏的胡琴,我听着特别好听,就偷偷的学了来,东胡和奚人是叫他胡琴,不过我才不管我叫它二胡”。
“这胡琴可不简单,弹奏起来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弹奏好的,我不过才学习几年,今天在先生面前献丑了”,刘醇说道。
一曲罢了,刘醇仿佛才收起思绪。
“刘公子,这一曲叫什么名字”,松青先生好奇。
“我自从听了学了这二胡之后,也弹奏过几首曲子,这一曲倒是我自己在桐关空闲的时候胡乱弹奏的,没有什么名字,只是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受”,刘醇说道。
“我也没有给它取什么名字”,刘醇说。
“只是我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总是在思念我的家人”,刘醇想了想说。
松青先生理解的点点头。
刘醇原本最近心中烦闷,和松青先生说说话之后,听听松青先生弹奏的曲子,自己和弹奏一曲给松青先生,俩人以曲子会友之后,刘醇反倒清醒了不少。
他费尽心思不惜冒险来上京是为了什么,不光是为了陪着左渡去国子监上课。
刘母在世的时候经常去一处上京城外的寺庙,这一天想着没事,左渡也刚好不用去国子监上课。
刘醇就独自前往上京城外的,兰若寺。
兰若寺在上京城外,平时常有达官贵人,光顾不过比起旁的寺庙来,兰若寺,还算是人比较少的。
刘醇来兰若寺,特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
面具也换了一张纯白色的面具。
入兰若寺,刘醇看着周围,感觉和年幼的时候陪着刘母来的时候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看着寺院内一颗颗当年看着还不甚粗壮的小树,已经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刘醇有点感慨。
刘醇看着寺院佛堂中没有什么人,索性直接拿下了面具。
抬头看看佛像,片刻之后,仿佛年幼一般下跪给佛像行了一礼。
“施主……”,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刘醇皱眉。
却没有想到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老和尚。
“刚才看着施主,面熟,小公子之前可是来过”,老和尚看着刘醇笑的很慈祥。
刘醇刚才还在反思自己,不管怎么说,他不可能这么大意,随意让一个老和尚就这么靠近他。
好在刚才一转身之间,刘醇早已经带上了面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公子可愿意陪着老和尚聊聊,这面容慈祥的老和尚,刘醇自然看着也眼熟,不过想到年幼的时候,陪着刘母来过兰若寺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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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祀雪扬名
哪怕因为一时的大意,让刘醇内心对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老和尚,又些警惕,可刘醇此时转身的同时毕竟已经重新戴好面具倒是心安理得,跟着那老和尚哪怕走到兰若寺一处僻静的屋子。
这里是大师平时修行的屋子,刘醇好奇问道。
老和尚和善的点点头,示意刘醇跟着他进去。
刘醇一边观察周围,此处没什么和尚,不过兰若寺中和尚再少,也不会在此处一个都看不到。
这位老和尚在兰若寺究竟是什么身份。
刚才老和尚不过只是看过他的背影,怎么就说看他眼熟,究竟是真的见过以前的他,还是简单的客套,又或者有什么阴谋。
充满心事的刘醇直接对上,一脸慈祥笑容的老和尚。
“大师,实不相瞒刚才您仿佛说过看我眼熟可是你我之前见过”,刘醇坐在蒲团上面品茶此时问道。
实际刘醇当兵当了好几年,当兵前也是个流浪儿,喝茶哪里喝的出什么好喝。
老和尚先是对刘醇微微一笑,之后说道,“小施主,老衲名叫渡善是这兰若寺的方丈,今天与小施主是第一次见面,刚才看到小公子背影,就看出小施主有几分佛缘,忍不住上前搭话”。
所以老和尚刚才说看我长的面熟,不过就是搭话惯用的聊天方式。
佛缘等于长得面熟,刘醇仿佛恍然大悟。
“我有佛缘,是否就需要来这里当和尚”,刘醇说道。
“小施主,既然小施主生来就和佛有缘,倒是不用着急,还是应该顺其自然,今天老衲和小施主在这里见面,就是小施主缘分到了,小施主愿意的话,可以先代发修行,跟随老衲……就算老衲的弟子如何……”,渡善慈祥的对刘醇笑笑说道。
“代发修行,我不用当和尚,却可以做大师的弟子……”,刘醇好奇。
“小施主还有尘缘未了,出家还不到时候”,渡善说。
刘醇“……”。
“那我尘缘什么时候了断”,刘醇说。
“未来的事情,未来知晓……”,渡善说。
“小施主与佛有缘,与老衲有缘,今天老衲收你为徒,你我师徒今天相见……一切都是机缘,小施主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早一天,不晚一天偏偏今天来兰若寺……,偏偏今天在佛堂遇到老衲……”,渡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