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药师野乃宇手中的情报资料被捏得发皱,加藤静音则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她们身后的屏风上,一幅描绘着初代火影平定乱世的画卷,此刻却显得讽刺而遥远。

团藏却霸气地反驳:“他们要是有胆子,还会主动请降?如今局势焦灼,不过是人手不足!只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切都迎刃而解!我决定发起五影会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他缓缓站起身来,在会议室中踱步,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议事厅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为未来的棋局落子。

这话一出,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目瞪口呆,萨姆依结巴着问:“其他忍村的影,会应邀吗?”团藏仰起头,满脸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会!因为发起者是我志村团藏!”那模样,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最后,团藏留下一句“先打舆论战稳住局势”,便匆匆散会,只留下众人在原地,满脸震惊,久久回不过神来。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五影会谈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无人知晓,而木叶的未来,也在这重重迷雾中显得愈发扑朔迷离。议事厅外,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远处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木叶村外那片埋葬着无数忍者的墓地,墓碑上的名字在电光中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火之国边境的焦土之下,三百六十七具忍者骸骨层层堆叠,宛如一座凝固的尸山。他们扭曲的肢体间缠绕着破碎的忍具,生前释放的查克拉在土壤里凝结成紫黑色的脉络,如同大地溃烂的伤口,不断向外渗出带着腐臭气息的能量。木叶白牙的断刃斜插在界碑旁,刀刃上的咒印正以呼吸般的频率明灭,残留的雷遁之力将周围的碎石碾成齑粉,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噼啪声。千手柱间用木遁构建的结界表面,蛛网般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当裂缝延伸一寸,地底就传来远古巨兽般的呜咽,震得地面砂砾簌簌跳动,连远处的山峦都在微微颤抖。方圆十里的草木尽数枯萎,枝干上布满诡异的黑斑,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

当最后一声木遁与土遁的碰撞声消散在天际,整个忍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空气中漂浮着血雾与查克拉燃烧后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仿佛能渗入骨髓。连飞鸟都不敢掠过这片空域,偶尔有几只迷途的小鸟靠近,便会突然坠落在地,身体表面布满细小的灼伤痕迹,羽毛下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砂隐村地下三百米的傀儡工坊内,机械齿轮转动声与骨骼摩擦声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傀儡师们戴着刻满咒文的面具,正将活人脏器嵌入机关傀儡,新调试的赤砂之蝎改良型傀儡关节处渗出诡异的粘液,在地面上蜿蜒爬行,留下一道道诡异的痕迹,那粘液所过之处,石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雾隐村的浓雾深处,鬼人后裔们围坐在血池旁,用敌人的鲜血浇灌斩首大刀,刀刃吞吐的寒光映照着他们脸上的鲨鱼鳃状伤疤,每一次擦拭,都能看到刀身上闪过的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那些面孔时而狰狞嘶吼,时而无声哭泣。岩隐村的采石场,忍者们将蕴含尘遁的碎石捏成三棱刺,每抛出一枚,都能在岩壁上炸出深不见底的坑洞,碎石飞溅间,隐隐能听到被困在岩石中的冤魂哀嚎,声音凄厉而绝望。而铁之国的武士们,正将淬毒的刀刃插入冰湖,当拔出时,刀身凝结的冰晶中封存着整张狰狞的人脸,那人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眼球凸出,嘴巴大张,仿佛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呐喊。

木叶村根部的地下基地,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水珠,顺着缝隙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水洼。萤石散发的幽蓝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张鬼脸在蠕动。团藏枯瘦如柴的手指深深陷入火影斗笠的裂痕,破碎的木叶纹章扎进掌心,渗出的黑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斗笠上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案。暗部成员们如同石像般跪伏在阴影中,十二名根组织忍者的狐狸面具下,瞳孔随着墙角爬动的蜈蚣同步收缩,每一次收缩都透露出一丝嗜血的渴望。窗外,乌鸦群撞在结界上发出刺耳的鸣叫,羽翼拍打声与他指甲刮擦木桌的声响,共同谱写出一首死亡序曲。“那群蠢货以为看笑话就能置身事外?”团藏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声带摩擦的沙哑声中夹杂着金属般的冷冽,“五影会谈……该给这群井底之蛙见识真正的风暴了。”当暗部呈上密函,他展开的瞬间,烛火突然诡异地熄灭,唯有瞳孔里跳动的幽光,将密函上“晓组织已渗透水之国”的字迹映得发亮。密函边缘还残留着几滴血渍,那是传递情报的暗部成员用生命换来的信息,血迹旁依稀可见挣扎留下的指痕。

三日后的黎明,木叶村的晨雾中弥漫着血锈味,仿佛整个村庄都被浸泡在血泊之中。低沉的号角声撕裂寂静,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颤音,每一声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一千名身着重甲的忍者迈着机械般的步伐涌出村门,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却又透着一股死寂般的冰冷。铠甲碰撞声与忍具晃动声交织,形成令人压抑的节奏。团藏披着浸透尸血的火影披风,每走一步,披风下摆就滴落几滴粘稠的黑血,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那痕迹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紧紧跟随着队伍。队伍最前端,根部忍者们的护额被黑色布条缠绕,只露出木叶标志的尖刺,如同随时准备刺入敌人心脏的毒针。路过川之国边境时,村民们从门缝里窥见这支队伍——某个孩子的啼哭突然响起,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再无声息,唯有随风飘来的血腥味愈发浓重。一个村民忍不住探头张望,却只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一个染血的拨浪鼓,那是孩子生前最爱的玩具。村口的老槐树被鲜血染红,几片枯叶飘落,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北都城的血色夕阳下,团藏与加瑶罗的对峙掀起阵阵砂暴。风影赤红色的长袍猎猎作响,二十四名砂隐精锐的铁扇同时展开,形成一道旋转的沙刃屏障,沙刃在空中切割出刺耳的声响,如同无数把利刃在相互摩擦。两人的查克拉在空中相撞,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黄沙倒卷着涌入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沙柱。沙柱中隐约浮现出各种狰狞的面孔,仿佛是被封印的恶鬼在挣扎。“团藏大人的步伐比想象中更快。”加瑶罗抬手凝聚出金色沙球,砂砾在掌心旋转时发出蜂鸣,“但这场风暴,究竟会吹散阴霾,还是带来更浓的黑暗?”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砂葫芦突然剧烈震动,数百只沙之守鹤虚影从瓶口溢出,在城头盘旋嘶鸣,每一声鸣叫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砂隐村的忍者们纷纷结印,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城墙上的守卫们握紧武器,汗水湿透了衣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孤儿院的霉味混着婴儿啼哭,在破木屋中盘旋,那哭声微弱而凄凉,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缝隙滴落,打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襁褓里的男婴浑身青紫,唯有额间的乌鸦状胎记鲜艳如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团藏枯瘦的手指按在胎记上,指甲深深陷入婴儿皮肤,“就叫我爱罗!”他的笑声惊飞了房梁上的乌鸦,“这孩子会成为插在砂隐与木叶之间的楔子,也会是点燃忍界的引信!”加瑶罗沉默着接过婴儿,怀中的砂葫芦自动涌出金色沙流,在婴儿周身编织成茧,沙流温柔地包裹着婴儿,仿佛在给予他最后的温暖。一旁的砂隐女忍者突然跪倒在地:“风影大人!这孩子的查克拉……他体内似乎封印着什么!”回应她的,只有团藏越发癫狂的笑声。此时,窗外的乌鸦群突然躁动起来,疯狂地撞击着窗户,仿佛在为这个不幸的婴儿送行。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乌鸦的羽毛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砂木联军会合的清晨,沙漠被染成诡异的橙红色,天空仿佛被鲜血染红。云层中翻滚着暗紫色的闪电,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八百砂隐忍者的砂铁与木叶查克拉刀相撞时,迸发出的火花竟在空中凝结成忍界地图的轮廓,那轮廓一闪而逝,却让人心生恐惧。石之国的瞭望塔上,哨兵们惊恐地看着这支队伍——他们分明看见,队伍中某些忍者的影子里,藏着形态各异的尾兽虚影,那些虚影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岩隐村的警报声中,大野木拄着拐杖立于山巅,他的表情阴沉而凝重。皱纹深刻如沟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忧虑。当两千岩隐忍者召唤出的岩石巨人拔地而起时,地面剧烈震动,连远处的河流都泛起了巨浪。河水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大野木袖口滑落的卷轴上,赫然画着与团藏密函相同的“晓”组织标志,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他微微握紧拐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只是演习?”迪拉达癫狂地大笑,肩膀上的黏土蜘蛛突然分裂成数十只,在空气中织出“艺术即爆炸”的字样,字迹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些黏土蜘蛛不断吐出丝线,在空中编织出复杂的图案。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到残影重叠,上百只黏土飞鸟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朝着联军飞去。黑土的磁遁护额泛起蓝光,腰间的砂金武器自动悬浮:“蠢货!你没发现那些木叶忍者的查克拉波动……他们在刻意挑衅!”大野木假寐的眼皮下,瞳孔正急速转动——他早已安排暗部,在联军必经之路埋下了能吞噬查克拉的岩晶陷阱,那些岩晶隐藏在岩石之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迪拉达却毫不在意,继续疯狂地制造着黏土炸弹,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爆炸时的绚丽场景。他不时发出阵阵怪笑,笑声中充满了对破坏的渴望。

云隐村的雷暴降临前,天空裂开蛛网状的闪电,闪电如同一条条银色的巨蟒,在云层中穿梭。云层低沉得仿佛要压到地面,空气闷热得让人窒息。四代艾雷影周身缠绕的紫色闪电将云层劈成两半,率领千名云隐忍者踏着雷遁铠甲从天而降,落地时发出巨大的轰鸣,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忍刀?雷牙挥出的瞬间,地面裂开三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中涌出的岩浆瞬间被雷电蒸发成白雾,白雾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大野木!”他的怒吼震落了铁之国雪山的千年积雪,“你与木叶的密信,已被我云隐暗部截获!”话音未落,雷隐与岩隐的查克拉在空中碰撞,形成的能量漩涡中,隐约浮现出十尾的轮廓,那轮廓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让人心生畏惧。云隐村的忍者们纷纷释放出雷遁查克拉,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紫色。地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形成一条条小溪,溪水被染成了紫色。

铁之国的雪原上,暴风雪突然静止,空气仿佛被冻结。雪花悬停在空中,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三船的武士们身披霜甲,防毒面具下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冰棱,那冰棱晶莹剔透,却又透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