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裴鸿烨一听魏安意这话,果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些胀痛昏沉。/$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心中不由得更加怀疑起来。
方才不会真的是他脑袋太过昏沉胀痛了,以至于出现什么幻觉了吧?
再抬眼看了一眼魏安意的脸庞。
在门口灯笼的光照下,那张脸庞白皙细腻,不仅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似乎比先前还要更好看了几分。
看来,十有八九真的是他宿醉后出现了幻觉。
“殿下,距离天亮还要有一些时间,您可要继续回屋睡一会?”魏安意再次开口,朝裴鸿烨问道。
裴鸿烨放下了按在太阳穴之上的手。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听到魏安意的询问后,他原本点了一下头,欲抬步进屋,但脑袋里却又猛然的闪过了那个可怖的画面。
他提步的动作顿时一顿,连忙摇头拒绝道:“不了,本王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这么大晚上的,又是他的新婚之夜,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这显然是借口。
且还是一个很拙劣的借口。
但魏安意装作不知情,没有戳穿他。
只是看了眼他身上的中衣,又开口道:“殿下,那您可要进屋穿一下衣裳?臣妾服侍您更衣吧。二捌墈书网 勉沸岳独”
裴鸿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穿着中衣跑出来的。
他又提了一下步子,不过,刚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了。
“不必了,你把衣服拿出来吧。”
魏安意有些迟疑,但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内,将衣服拿了出来。
裴鸿烨穿上外衣后,匆匆忙忙的便离开了顺意院。
仿佛院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他片刻都不敢再多待。
裴鸿烨一走,魏安意狠狠的蹙起眉头。
她胸中憋着一股郁怒之气。
朝不远处站着的眉儿扫了一眼,冷声命令道:“过来!”
眉儿微惊,心底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但她不敢违逆,战战兢兢的上前。
刚走到魏安意的身旁。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眉儿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起来:“太子妃饶命……”
魏安意怒瞪她一眼,“闭嘴!”
“知道本妃为何打你吗?”
“你竟然没有提醒我按时服药,害得我险些酿成大祸,再有下次,仔细你这身皮!”
一想到自己因为错过服药差点酿成大祸,魏安意一阵后怕,同时也愤怒无比。
以前雪玉丸是每晚睡前服用,她倒是不会忘记。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如今这新药,每个月只需要服用两次,一不留神便容易遗忘了。
之前每次都是眉儿和春晴两人轮流提醒她。
“太子妃恕罪,奴婢提醒过您了……”
眉儿试图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她从昨天便提醒过魏安意了。
今天早上和晚宴之后又提醒了她两回。
魏安意嫌她烦,说她已经知晓了,回头会自己记得吃。
结果因着在喜宴上喝了一些酒,之后裴鸿烨一过来,她太过高兴了,直接就将此事忘记了。
魏安意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疏忽了,听到眉儿的辩解,又往她脸上掴了一巴掌。
“竟然还敢狡辩,给本妃滚下去,让春晴过来伺候!”
眉儿闻言,连忙捧着脸退了下去。
裴鸿烨这边,离开顺意院后,他脑袋里时而浮现出那张吓人的狰狞面孔,时而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脑袋一阵阵的胀痛。
他原本有些想去新娶的两位侧妃那儿,但最终放弃了,转而去了书房。
瑞王府。
魏宁瑶是在次日早上才知晓太子府昨晚发生的事情。
是冬鸾低声在她耳旁禀报的。
“你是说昨天晚上太子没有和两位新娶的侧妃圆房,而是去了顺意院,半夜还大喊着有鬼之类的话语跑了出来?”
魏宁瑶听了冬鸾所说的话之后,心情闪过一阵复杂。
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裴鸿烨看到的“鬼”,很有可能是魏安意的脸出什么问题了。
魏安意已经有许久没有去宁瑞堂拿过雪玉丸了。
魏宁瑶原本还以为,是有人用了什么方法帮她治好了她的脸,所以她不需要雪玉丸了。
如今看来,或许也并没有彻底治好……
冬鸾点点头,继续道:“后来没过多久,太子妃也跟着出来了……” “她也跟着出来了?她的脸没什么异样吧?”
冬鸾摇头:“没有。”
没有?
魏宁瑶眯起眼眸,稍稍的思索了一下,最终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有人给魏安意提供了与雪玉丸的功效相似的药丸,并且比雪玉丸见效快很多。
而给她提供那药丸的人,魏宁瑶觉得,是雷襄的可能性很大。
魏宁瑶端起手旁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雷襄,很有可能,她“囚禁”不了她太久了……
魏宁瑶正思索着,忽然,蒋嬷嬷进来传话。
“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要召见您,并且要您,要您带上月姑娘一起入宫。”
魏宁瑶闻言,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梁皇后要召见她,魏宁瑶一时还真没有办法抗旨。
她让蒋嬷嬷出去告知过来传话的宫人,月瑶身体不适,不方便入宫,可否她一人前去。
那宫人却坚持说,不管月瑶是何种情况,一定要她带上她一起入宫。
那宫人并非一人过来的,同行的还有几名坤宁宫的侍卫。
宫人说,若是不方便,他和侍卫们可以帮忙。
很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最后,魏宁瑶只得带上了雷襄,一道进了皇宫。
进了坤宁宫后,魏宁瑶果然在坤宁宫的大殿内见到了魏安意。
魏宁瑶上前向梁皇后行了礼。
“免礼。”梁皇后朝魏宁瑶摆了摆手,目光随即落在一旁的雷襄身上。
雷襄的四肢筋骨被冬鸾挑断了,她目前还无法正常行路,是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被推进来的。
“你就是月瑶?”梁皇后开口朝她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正是。”因着无法正常行礼,雷襄只向皇后行了一个拱手礼,充满歉疚道:“奴婢伤了四肢,无法向您行礼,还望娘娘恕罪。”
“无妨。”梁皇后不在意的道。
随后,她的目光又重新移到了魏宁瑶的身上。
朝她问道:“三王妃,你可知晓本宫要你和月瑶一同过来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
除了让她把月瑶交出来,还能有什么用意?
不过魏宁瑶装作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朝皇后道:“还请母后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