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也不想走来走去,可我一旦停下的话,这胸口啊就烧得厉害!”
嬴休揉了揉自已胸口,一脸担忧地说道:“尤其是想到沉秋有丧命的风险,这胸口就更烧得慌了!”
北阴天子面露无语,指着不远处的冰箱道:“那里面有一瓶广告词是‘透心凉,心飞扬’的饮料,能平复你心中的燥意,你拿去喝吧!”
“这……有用吗?”
“有没有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嬴休半信半疑地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外表为绿色的饮料,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仔细品了品后,转过身道:“没用啊!”
北阴天子一脸认真地反问道:“那你走来走去有用吗?你把心中的躁意平复下来有用吗?李沉秋会因此安全回来吗?”
嬴休拿着那瓶饮料走到桌前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造了孽了,沉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嬴氏该何去何从啊!”
北阴天子出声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妄不是接单者,应该不会对李沉秋下杀手,他应该是想用李沉秋向我们讨要一些好处,我们等着他主动联系就好。”
嬴休皱着眉头说道:“这一点我也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妄……”
北阴天子直接开口打断:“哪有那么多万一,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焦虑,除了折磨自已没什么用。”
嬴休沉默地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说话。
等待了没多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嬴休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伸手转动门锁将其拉开,映入眼帘是一张面色较为苍白的脸,正是北方鬼帝的脸。
“北帝,好久不见。”嬴休笑着点了点头。
“是好久不见了,嬴家主的身子骨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朗。”北方鬼帝礼貌回应,随后歪着脑袋,像做贼一样看向嬴休身后。
目光没扫到北阴天子后,他疑惑地问道:“帝君没在里面吗?”
嬴休后撤一步,彻底拉开房门,伸手示意某个位置:“帝君在那里坐着呢。”
北方鬼帝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对上了北阴天子那双冰冷的眼眸,吓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北阴天子冷冷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需要我亲自把你这位功臣迎进来?”
“不用不用。”
北方鬼帝急忙摆手,快步走进房间,来到沙发前的空地处站定,低着头看向北阴天子,脸上硬挤出一抹极为勉强的笑容:“帝君。”
北阴天子挺直身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
北方鬼帝咽了咽口水,双手搭在下腹前,试探性地问道:“那……那我走?”
北阴天子挥了挥手:“走啊,赶紧走!”
“啊?”
北方鬼帝微微一愣,下意识朝挥手的方向迈出一步。
也就在下一秒,北阴天子的声调忽然拔高:“我让你走你还真走啊,那我让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死?!”
此话一出,北方鬼帝迈出的左脚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抿着嘴巴没有回话,但却在心中骂道:“长了人的嘴巴,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
这时,关上房门的嬴休走到沙发前坐下,好声好气地说道:“帝君,您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其实不怪北帝,毕竟我们谁都没想到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实力竟有了如此大的提升,北帝会败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如果您实在气不过的话,干脆就把他弄死算了,反正这种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对对对!”
北方鬼帝连连点头附和:“帝君,您都不知道那妄有多变态,实力恐怖到简直令人窒息,说句不夸张的话,地府除了您和中帝,谁对上妄都得败!”
为了让自已的失败显得很合理,他只能选择毫无底线的吹捧妄。
北阴天子讥讽道:“还都得败,你以为其他鬼帝都和你一样,做事大大咧咧,整天想着休假旅游,沉沦在花花绿绿之中不可自拔?”
“我……”
北方鬼帝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很是悲哀地发现这些话说得都挺对的,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缺点。
人活一世,自然要及时行乐,好好享受人生,如果每天都过得很痛苦,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受苦受难总不是是一种意义吧?
见其不再说话,北阴天子才进入正题:“把今晚发生的事,给我完完整整地讲一遍,一个字也不要漏下!”
“明白。”北方鬼帝乖巧点头:“在接下您交待给我的任务后,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
北方鬼帝一边说,一边还做着动作,时不时还在其中掺了一些自已的心理活动,说得有声有色,让人身临其境。
同时,为了让自已败于妄的事不那么匪夷所思,他对今晚所发生的事,还进行了无伤大雅的改编。
“我费劲千辛万苦困住他以后,那家伙忽然像疯了一样张狂大笑,说什么‘好久没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了,今夜有的玩了。’
说完这句话后,那家伙便施展出了自已的神技……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神技,其所释放出的威压,近乎让我无法呼吸,甚至血液的流动都陷入了停滞。
帝君,我说句实话,您千万不要生气,妄的那门可以召唤出海洋虚影的神技,威力远远大于您的神技,如果您与他同禁……恐怕也要避其锋芒!”
“我避他锋芒?”北阴天子眉宇间闪过一抹诧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北方鬼帝并指朝天:“帝君,我这个虽然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先前我所说的话,如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