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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西门庆脸色又是一变,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萧君离。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主簿大人与武家兄弟关系极好,甚至还住在人家家里,可后者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呵呵,西门大官人不用惊疑,本官可是诚心诚意,毕竟如此风情尤物不能我一人独吞,也得同道中人分享不是?”
“独吞,分享?难道主簿大人你……”西门庆听的目瞪口呆。
“没错,就在昨夜酒后,武家兄弟醉卧酣睡,本官与那潘金莲在楼上尽享鱼水之乐,那风情简直了!……大官人羡慕吧?”
萧君离眨了眨眼睛。
西门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好好好!妙妙妙!小的懂了,原来主簿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高,实在是高!”
“彼此彼此!”萧君离拱手。
“可大人如何得知小人对那潘金莲有非分之想的?”西门庆问道。
“当然出自王婆之口,可她人已死,具体就别管了,我只问你想不想吃!”
“想,当然想,如此风情娘子我西门庆纵然阅花无数也从未品尝过呀,简直日思夜想心痒难耐!”
西门庆拍了拍桌子,看起来绝对色令智昏,色迷心窍。
“那就好,既然大官人喜欢,那本官安排便是,就在今晚。”
“真的?!”西门庆浑身一抖,直接瞪大了眼睛,嘴巴都流出了口水。
“对!”萧君离点头。
“那感情好!真是太谢谢主簿大人啦!您的恩德小的必定……嗯?等等!”
西门庆忽然停顿,所有得意忘形的模样瞬间石化,满眼疑惑不解的看着萧君离。
“主簿大人为何如此善待小人?连如此娇娘都愿意分享,这天下……没有免费的酒食吧!”
“呵呵,当然没有。”萧君离幽幽的喝了口酒,“礼尚往来,双赢互利,我帮助你,那大官人当然也要对本官有所表示。”
“表示?大人需要什么,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啊!”西门庆挠挠头。
“但你是个很有钱的草民,不对么?”
“钱?哦!”西门庆忽然缓过神来似的笑了起来。
“明白了,有钱!不敢说富甲一方富可敌国,但几万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大人需要多少小的立刻奉上,只要能一亲芳泽……”
“我不需要。”
额?西门庆有些懵逼:这位新来的主簿大人到底要啥劳什子,怎么说话跟放屁似的一点条框都没有?!
“本官是拜托西门大官人替我上下打点,从县里,到府里,再到……”萧君离往上指了指。
西门庆一惊,立刻明白了萧君离的意图:这是要与他官商勾结,一个青云直上,一个借势发财,真是一手好买卖!
他有钱不假,家里良田千顷,商铺百间,房屋百栋,牛羊上万,但也仅限于此而已,没有任何官方和体制背景。
有句话说得好,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再有钱也不如当官,就算自己当不了,那也得跟当官的沾上边挂上勾,越紧密越好!
如此一想,西门庆内心陡然火热起来:没错,如果真能跟面前年轻的萧主簿处好关系,总比跟老头子县太爷一直眉来眼去有用的多。
说不定人家志在功名,他日一飞冲天,现今缺的就是自己这把青云之火!
投资!必须投资!
西门庆一拍大腿。
“好!看来萧主簿是用潘金莲当做投名状跟小的交心啊,成,就这么定了,只要能尝到这小娘子以后大人的敲门银子我出!”
“果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人日后若立于朝堂也别忘了小的便是!”
“一荣俱荣,苟富贵不相忘!”萧君离举杯起身。
“共甘共苦,荣辱与共!干!”
二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就差交杯酒了!
一杯黄汤下肚,萧君离眯着眼睛打量西门庆,“既然你我推心置腹,那有句话兄弟直言不讳,大官人的气色……好像不太乐观啊!”
“哈哈,兄台没看错,是不太好,最近酒色颇重,甚至男女之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西门庆摆摆手。
“这个好办,兄弟你看。”萧君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嗯?这是……”前者一愣。
“服用之后,保你强身健体,生龙活虎,让那潘金莲直上云霄搞潮迭起,关键还没有副作用,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专治阴阳失调,气血双虚!”
“这么好?!兄台哪里来的如此灵丹妙药?!”西门庆大喜。
“西域昆仑。”
“哎呀,那可是据说有神仙居住的地方哟,不亏是好东西……兄台给我?!”
“对,本来是萧某自己服用的,但如今看来兄台比我更需要,毕竟大官人尽兴,本官才能更进一步不是?”
“哈哈哈够意思够意思!你我这般肝胆相照,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好,心领,咱俩之间就不说那客套话了!”
西门庆将瓷瓶一把拿在手里,打开塞子一阵闻嗅,神色沉迷的不断点头称赞。
“兄弟不妨现在就喝了它,今夜正好用得上。”萧君离笑道。
“要的要的!”西门庆说着就要往嘴里倒,忽然眼珠子一转,动作微微缓和下来。
“这个……”
“哼。”萧君离哪里不明白西门庆什么意思,伸手将瓷瓶夺了过来,在自己酒盅里倒了一杯,缓缓举起。
“我与大官人无冤无仇,犯不着害你,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中的狮子楼,根本有害无利,更别说咱俩已经达成意向!呲溜!”
萧君离一饮而尽,“啪!”将杯子往桌上一放。
“误会!纯属误会啊兄台!”西门庆这才信了,赶紧将瓷瓶重新拿在手里。
“是不是误会也少了一杯,本来能让大官人勇猛一个月,这下只剩二十天了!”
“足矣!二十天足够逍遥快活!谢谢兄台,那我就不客气啦!咕咚咕咚!”
西门庆一仰脖,将瓷瓶里的药水倒了个一干二净,还兀自舔了舔瓶口咂巴嘴,“好东西!这刚一下肚就有感觉了!”
萧君离豁然起身,“行吧,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俩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