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雯雯只是来安慰闺蜜两句,见闺蜜的样子好像有心事。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这眼神,这表情,绝对的有。
池然不知该怎么说,犹豫了下,如果不说以后知道更麻烦。
“是这样,最近我不是查我父亲的事,然后就有人告诉我,大姨可能还活着。”她偷偷瞄了一眼向雯雯,人家完全没反应。
向雯雯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你父母可能活着,你大姨也活着,这事好事啊。”说真的,她更希望池然的亲人都在。
“我大姨。”池然强调了下,看着向雯雯还没反应,回头看师父,很无奈的小表情。
张永恒愣了下,已经死了的人还活着?
“孟如意。”
“嗯。”
池然又看向闺蜜,还是傻呵呵的,就这样盯着看。
向雯雯过了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了。“你大姨不就是我妈,孟如意。”
“唉呀妈呀,亏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生母叫什么都不知道。”池然是真佩服,有人心大成这样。
向雯雯愣了半天,这么说生母还活着。
“我是没往那处想,再说她早就死了,怎么会突然活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像说的是别人。
这可能是她在向家从未缺过爱,从未想过自己不是向妈妈所生的原因,总之她对亲生父母的感情很淡薄,不提她都不会想起。
池然是真佩服,闺蜜的心是真够大的。
“我哪知道她为什么活着,反正她活着,消息属实。”她看着闺蜜,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要太惊讶,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啥意思?”
向雯雯满脸疑惑的追了出去,刚刚池然那语气,还有那个小表情,明显就不对劲。
“别跑,说清楚。”
“意思就是,如果大姨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你。”池然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直白,毕竟一切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向雯雯愣了下,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对啊!我妈要是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向雯雯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即使把话说出来了,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太忙了。”
还给找上借口了。
池然翻个了白眼,懒得跟闺蜜掰扯,反正这丫头的智商够她想一会儿的。
“你慢慢琢磨,我先去办点事。”
“司家主都回来了,有你什么事。”向雯雯这会脑子又清楚了,拉住池然,眼神示意【把话说清楚。】
池然回头看着师父,很同情师父。
“师父,你媳妇智商有点问题,平时你都是怎么沟通的。”
“对师母不敬。”张永恒也不接茬,直接说池然。
向雯雯立马挺起了腰板,“听到没,对师母不敬。”不管咋说,身份摆在这。
“我还是你嫂子呢。”池然也不惯着,什么师母,要论身份也从她这开始。“二丫头应该认识大姨,最近也见过大姨。”
“二丫头见过我妈。”
向雯雯突然意识到,这事不太对劲。
“我都没见过,二丫头见过。”
“问题不在这好不,你这脑子,好好想想。”池然服了,真服了。“二丫头见到大姨的照片就会受刺激,我敢肯定她是见过。”
向雯雯相信池然的判断,有时候她这脑子的确不太好用。
“你的意思,我亲妈可能有问题。”
“她应该上过岛。”池然猜测,如果没上过岛,又怎会跟二丫头认识。“现在二丫头精神失常,叶可带她去医院神经科看看,等稳定下来我们在去跟她谈谈这件事。”
“嗯。”向雯雯不是没脑子,而是反应比较迟钝,很多事她都是事后才明白。“我妈是不是为了替我爸报仇,才会一直隐藏身份。”
池然就没往这方面去想,看看闺蜜,不想打破闺蜜的幻想。
“希望是。”
“什么叫希望是,一定是。”向雯雯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知人心险恶,也不会把人往坏处想。
张永恒走过来,拉着向雯雯的手,示意她不要追问。
向雯雯怎会这么笨,刚刚也有几分是装的。“我怕她会崩。”接连失去亲人,又被白月光欺骗,身为闺蜜怎会不知此时有多痛。
所以,故意装傻,就是为了分散下池然的悲痛。
池然只要想到,自己有这么个拉胯的闺蜜,就必须打起精神,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铭找了人,提取了梅姑尸体上的毒,然后安排火葬。
年初六下葬。
相比之下,孟老夫人下葬时真的太简陋了。
池然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几千人来到墓地,一排排人黑压压的。
梅姑没有后代,司铭戴孝,这也是司家的规矩。
入葬后,大家纷纷离开墓园。
半年不到,司家两位长辈去世,她们的坟墓紧挨着。
池然看了一眼外婆的墓碑,想起跟阿泰的谈话,这么说外婆是把镇压的任务交给了梅姑,这才引来祸事。
人都走了。
她站在司铭身旁,看了看附近。
“那天阿泰来,他跟我说是外婆把镇压的任务交给了梅姑,疯子得知后就派人来毒杀她,也不知真假。”池然小声说着,毕竟这事也不能外传。
司铭言道:“镇压古墓的任务是司家每个人的职责,只是需要一个献祭的人作为阵眼。”他知道这件事,当时并不同意梅姑来承担,毕竟都到了这个岁数。
果然,事情跟大姑奶预判都一样,无论是谁做了阵眼,都会被疯子暗杀。
“那梅姑死后,阵眼怎么办?”她还第一次听说。
“你无需担心,司家会做出决定。”
司铭并没有告诉池然,他就是接任的阵眼,身为家主自然要比一般人要承担的多。
其实,他一直都是,从接任家主的位置后就一直是阵眼,所以他不能长期离开司家老宅。
池然站在旁边,看着墓碑,已经去世的两位老人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感情没那么深厚,却很深刻。
尤其是对外婆的感情很复杂。
最初的恨,渐渐的理解了,但她无法原谅外婆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回去吧。”司铭说道。
池然往山下走时,总感觉有人在远处瞄着,一开始以为是司家护卫,可这感觉为何会有些熟悉。
临近山下时,她摘下墨镜时有个闪光。
转身,扑倒司铭。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