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熏猪肚的金桑君 作品

第186章 王氏的"同伙"!魏丞相余党现身?

镇北王府的葡萄架被午后的阳光浸成琥珀色,青石板缝里的青苔吸饱了暑气,散发出潮湿的腥甜。苏桃盘腿坐在软垫上,麻布袋往腿间一压,袋口垂落的铜板串随着晃腿的动作叮当作响,混着糖糕啃苹果的咔嚓声,在连绵的蝉鸣里敲出不规则的节奏。她盯着春桃递来的羊皮纸,突然"噗"地喷出半块绿豆糕,碎屑溅在糖糕肉乎乎的手背上。

"这画的是王氏和土豆开会?"苏桃捏着画角抖了抖,宣纸上两个歪歪扭扭的色块在阳光下晃出重影——左边圆滚滚的色块顶着三根毛,右边长条形色块套着紫色晕染,确实像极了发芽的土豆配紫茄子。

春桃蹲在旁边直搓手,丫鬟服下摆还沾着西市破庙的草屑:"小姐您瞧这发髻!三股歪辫跟王氏克扣月钱时一模一样!旁边那黑衣人蒙着脸,腰上挂的玉佩......"她突然压低声音,"像极了魏丞相府祖传的茄子形玉佩!"

糖糕丢下苹果扑向画纸,口水瞬间把"土豆"的脸晕成深色。苏桃眼疾手快抢走羊皮纸,麻布袋里摸出炭笔在"茄子"腰间补了个歪扭的佩饰:"春桃,你这画功比我家糖糕的尿布涂鸦还抽象——黑衣人总不能长这样吧?"

"真的!"春桃急得跺脚,惊得糖糕把苹果核塞进她发髻,"我躲在破庙香案下,亲眼看见王氏塞给黑衣人一叠银票!那靴子上的红泥,跟魏府花园的土色分毫不差!"

萧策从书卷里抬眼,玄色衣摆扫过石桌时带起一阵风,案几上的《平叛策》被吹得哗啦啦响。他指尖叩了叩墨玉扳指,冷光在扳指面上流转:"城西破庙原是魏党私会据点。春桃,黑衣人可曾言语?"

"说了!"春桃猛地一拍大腿,震得糖糕打了个奶嗝,"他哑着嗓子说办掉苏桃,九皇子自有重赏!"

苏桃"嚯"地站起来,麻布袋里的铜板撒了一地:"九皇子?怪不得昨儿他送陛下两筐茄子!走王爷,咱找陛下报案去——顺便讨赏!"

养心殿的鎏金香炉正吐着龙涎香,皇帝萧衍对着奏折哈欠连天,玉冠上的珍珠流苏险些扫进朱砂砚。他正用蜜渍梅子沾着朱砂,在苏桃上次送来的"官员摸鱼图"上圈画,听见通传时手一抖,梅子"扑通"掉进砚台,溅得明黄的龙袍上都是红点。

"陛下!抓到王氏同伙了!"苏桃一脚踹开雕花殿门,麻布袋撞在门框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哗啦声。糖糕骑在她肩头,小胖手揪着她发髻上的绒球,把歪辫拽得像团乱草。

皇帝看着冲进殿内的三人,龙袍上的朱砂点在日光下像极了糖渍红梅:"桃丫头又搞什么?朕在批阅......"话未说完就看见展开的羊皮纸,"噗嗤"笑喷了梅子核,珍珠流苏上挂着的果肉滴在金砖上,"这土豆配茄子是......"

"回陛下,"萧策上前一步,蟒袍下摆扫过满地梅核,指尖精准点在"茄子"腰间,"春桃于城西破庙目睹王氏与黑衣人密会,其佩魏氏家徽玉佩,靴底红泥与魏府花园土壤成分一致。"

苏桃趁机把糖糕往龙椅上一放,小丫头立刻抓起传国玉玺当拨浪鼓,印文在她口水下泛着湿润的光:"陛下您看这土豆的歪发髻!跟王氏诬陷我时一个德行!这茄子挂的哪是玉佩,分明是魏老头家祖传的......呃......茄子!"

皇帝看着糖糕把玉玺往嘴里塞,笑得直拍龙椅扶手,震得龙椅上的金漆剥落:"确实像!尤其这土豆脸,跟她克扣太监月钱时的刻薄相如出一辙!"他突然凑近苏桃,压低声音,"你说魏余孽会不会是老九?昨儿他送朕的茄子里还藏着张纸条......"

"九皇子?"苏桃眼睛亮得像落了星辰,麻布袋里"哗啦"甩出另一张画板,"陛下您瞧!我早给九皇子画了标准像!"

宣纸上,颗戴官帽的紫茄子正往土豆脑袋上贴金叶子,旁边用炭笔歪扭着"九皇子赠金图"。糖糕兴奋地拍着龙椅,沾满朱砂的小胖手在皇帝袖袍上按出串梅花印:"爹爹!画画!"

萧策眼疾手快抱走女儿,指尖蹭到她黏腻的掌心,无奈看向苏桃:"夫人,陛下的龙袍......"

"没事没事!"皇帝拎着袖口笑得前仰后合,龙袍上的朱砂印在阳光下像极了新绣的红梅,"桃丫头这画功进步神速,比上次把朕画成烤鸭强多了!"他突然板起脸,玉冠流苏剧烈晃动,"来人!彻查九皇子府!再给朕拿两斤西市李老头的糖炒栗子,边吃边看审茄子!"

三日后的黄昏,九皇子跪在丹墀下时,裤腿上的红泥还沾着破庙的草屑。苏桃蹲在他面前晃着新画的"茄子开会图",糖糕正抱着画板啃得津津有味,口水把"九皇子"的官帽晕成深色:"九殿下,您说这红泥是去破庙喂猫?可猫会戴魏家玉佩吗?"

九皇子发髻上的珊瑚珠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比金砖缝里的青苔还灰:"我...我是去放生......"

"放生?"苏桃挑眉,麻布袋里倒出颗油乎乎的糖炒栗子,在九皇子眼前晃了晃,"放生完还跟王氏分赃?您瞧这账本——"她抖开春桃从香案下摸出的油纸,上面歪扭着"付王氏黄金百两,取苏桃性命","哦对了,您靴底的红泥,跟魏府花园的土色......"

"够了!"皇帝把栗子壳拍在案上,龙袍上的朱砂印被震得簌簌掉落,"九弟,私通叛党、谋害皇亲,该当何罪?"

九皇子瘫倒在地的瞬间,糖糕突然指着他奶声奶气喊:"坏茄子!打!"逗得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脸色青紫,御史大夫的胡须抖得像筛糠。

萧策将女儿抱进怀里,看着苏桃把画板往九皇子脸上怼,玄色袖摆不经意扫过她腰间的麻布袋,铜板声混着她的吐槽:"让你勾结王氏!让你送假玉佩!知道我茅房捡玉佩的梗多好用吗?"

夕阳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入,把苏桃的影子投在金砖上,晃悠的麻布袋像个会响的聚宝盆。皇帝偷偷对太后使眼色——后者早把糖糕抱在怀里,用佛珠串给她当牙胶,佛珠碰撞声混着小丫头的口水声,竟成了殿内最欢快的节拍。

"桃丫头,"皇帝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玉冠上的珍珠却还在乱颤,"念在你揭发有功......"

"陛下,"苏桃突然打断他,麻布袋里"哗啦"甩出张传单,"我刚在西市看见的,说您要赏我黄金万两?"

满朝哗然。萧策扶额苦笑时,听见皇帝破功的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赏!当然赏!再赏你十笼魏老头的韭菜包子,让你去牢里给王氏上课!"

糖糕在太后怀里拍着小手,口水滴在皇帝御赐的金锁上,把"长命百岁"四个字浸得发亮。苏桃晃着麻布袋谢恩时,萧策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夫人,下次审案能不能别带画板了?"

"那哪行?"苏桃眨眼,麻布袋蹭过他蟒袍,铜板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脆,"没看见陛下都等着收藏我的茄子开会图吗?说不定下次还能换两笼糖糕呢!"

远处宫墙上,苏莉攥着杂耍班子的飞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看着丹墀下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绣着"干饭人"三个金线大字的裙摆扫过金砖,惊起一地碎金般的阳光。而她藏在袖中的通缉令,边角已被捏得发潮——上面画着的"王氏同伙",赫然是颗戴着官帽、腰挂茄子玉佩的紫色色块,旁边用炭笔歪扭着三个字: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