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熏猪肚的金桑君 作品

第192章 "带娃复仇"!糖糕帮我"咬"敌人?

大靖王朝的六月十三,顺天府大牢的霉味混着雨后的潮气,凝成实质般的雾霭。苏桃扶着刚生产三天的腰,麻布袋里装着太后御赐的红豆沙瓷罐,每走一步都发出铜板与瓷器的碰撞声,惊得墙角织网的蜘蛛"嗖"地躲进砖缝,丝线在昏暗光线下颤巍巍晃动。

"慢些走,"萧策伸手揽住她的腰,玄色常服袖口扫过她腰间的麻布袋,听见里头红豆沙的晃荡声,"月子里沾了潮气,仔细落下病根。"

"没事,"苏桃晃了晃麻布袋,铜板撞着瓷罐叮咚作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我得带糖糕来认认仇人——顺便让她练练新长的乳牙。"她话音未落,糖糕坐在萧策肩头,穿着金丝绣边的"小作精"肚兜,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个啃包子的小人儿,正用门牙啃着蜜渍排骨棒,油汁顺着下巴滴在萧策的发冠上。

被押在刑架上的魏党余孽听见动静,挣扎着抬头,脸上还留着前日被石头硌出的青紫色指印。他看见苏桃立刻啐出一口血水:"毒妇!竟带着小孽种来看老子笑话?"

"哎,话不能这么说,"苏桃走到刑架前,从麻布袋里掏了颗圆滚滚的红豆沙塞进糖糕手里。小丫头立刻丢了排骨棒,捧着豆沙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花栗鼠,嘴角沾着颗亮晶晶的糖粒,"糖糕,看见没?这就是抢你糖糕吃的坏蛋。"

糖糕嚼着豆沙,乌溜溜的圆眼睛瞪得溜圆。她突然挣脱萧策的扶持,踉跄着扑到余孽腿上,张开刚冒尖的两颗乳牙,对着他打着补丁的裤腿就是一口!

"嗷——!"余孽疼得蹦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惊得屋顶瓦片簌簌掉落,"小畜生!你女儿属狗的吗?"

苏桃淡定地掏出绣花帕子擦糖糕的嘴,语气无辜得像在说天气:"瞧,我女儿都觉得你是坏蛋。连刚长牙的奶娃都不放过,活该被抓。"她蹲下身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颊,故意拔高声音,"糖糕乖,下次咬他手,那儿肉多,省得硌着牙。"

糖糕仿佛听懂了,对着余孽吐了个泡泡,口水顺着下巴滴在他露趾的破鞋上。下一秒,她转身从萧策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半块糖糕,摇摇晃晃塞进余孽嘴里:"坏叔叔,吃糕糕,不咬!"

余孽被甜得龇牙咧嘴,黏腻的糖霜糊了一嘴,又不敢吐出来,气得满脸通红,胡茬上都沾着糖粒:"王妃!你女儿牙太尖了!比魏老头包子铺用来封口的铁钉还尖!"

"是吗?"苏桃眼睛一亮,像变戏法似的从麻布袋里掏出个布娃娃。那娃娃用粗麻布缝制,歪嘴斜眼,身上用炭笔写着"魏党余孽"四个大字,脖子上挂着串干硬的板栗壳,最绝的是头上还粘着几缕萧策的黑发——分明是苏桃趁他午睡时偷偷剪的,"这是我给你做的解压玩具,想骂人就骂它,别吓到我女儿。"

糖糕见状,立刻抢过布娃娃,对着娃娃的歪嘴啃了一口,又把自己手里的糖糕渣抹在娃娃脸上,末了还往娃娃头上插了根排骨棒当发簪。余孽看着娃娃被折腾得惨不忍睹,再看看糖糕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比严刑拷打还折磨人,终于崩溃:"我说!全说!九皇子让我们刺杀王爷,还说事成之后封我们做禁军统领!"

"哦?"苏桃挑眉,示意旁边憋笑的侍卫展开羊皮纸记录,裙摆扫过刑架下的水洼,"接着说,他跟王氏怎么勾结的?"

余孽看着糖糕又举起排骨棒对准自己的脚趾头,吓得连连往刑架后缩,铁链把木架撞得吱呀响:"王氏负责提供苏桃的行踪!九皇子许诺她,只要苏桃死了,就封她做太妃!还有苏莉,她偷了苏桃的贴身玉佩,想栽赃给王爷......"

话没说完,糖糕突然把啃了一半的排骨棒塞进余孽嘴里,奶声奶气地喊:"吃!不许说话!"肉汁顺着余孽的嘴角流下,滴在刑架的木板上。

萧策无奈地把女儿抱起来,指尖蹭掉她脸上的糖霜,对苏桃说:"够了,回府吧,太后炖了冰糖燕窝,还特意加了你爱吃的桂花。"他低头看见糖糕怀里的布娃娃,耳尖微微发红——那娃娃的发型,分明是照着他平日里束发的玉冠缝的,后脑勺还贴着块写着"帅爹爹"的小纸条。

"急什么,"苏桃晃了晃麻布袋,铜板声惊得房梁上的蝙蝠集体扑棱翅膀,"我还没问他魏老头包子铺的秘方呢。"她凑近余孽,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得像在商量国家大事,"听说魏老头的韭菜包子能馊出花来,秘诀是不是往里面加老鼠屎?"

余孽:"......"他看着苏桃认真的眼神,又看看糖糕举着布娃娃作势要砸过来的架势,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眼泪混着鼻涕流了满脸:"王妃饶命!我就是个跑腿的,真不知道秘方啊!魏老头连馊包子都藏得跟命似的!"

就在这时,太后的贴身宫女福安匆匆进来,手里捧着描金食盒,裙摆上还沾着宫墙的青苔:"王妃,太后让给您送点冰镇酸梅汤,还有......"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刑架上的余孽,附在苏桃耳边小声说,"太后说,糖糕小祖宗要是没咬够,宫里那几只刚生完崽的波斯猫借您玩几天,保证比奶娃的牙尖十倍。"

苏桃眼睛一亮,接过食盒喝了一大口酸梅汤,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舒服得眯起眼:"还是太后懂我!"她抹了抹嘴,对余孽晃了晃食盒,"听见没?再不说实话,让猫抓你脸,比我女儿咬得还狠。"

余孽看着糖糕手里被啃得缺了角的布娃娃,又想想太后那几只连他都怕的波斯猫,终于竹筒倒豆子般把九皇子与魏党勾结的所有证据全说了出来,最后还颤巍巍地问:"王妃,我说完了,能让您女儿别拿排骨棒戳我脚心了吗?"

此时糖糕正用排骨棒戳余孽的脚趾头,每戳一下就发出"噗噗"声,听见这话反而戳得更用力,气得余孽差点晕过去。苏桃见状,拍了拍女儿的小胖手:"糖糕乖,放过坏叔叔吧,他还要留着嘴去九皇子那儿报喜呢。"

萧策不再犹豫,直接打横抱起苏桃,另一只手稳稳托住糖糕,玄色蟒袍扫过地面的积水,发出"沙沙"的声响:"走了,再闹下去,燕窝该凉了。"

苏桃被他抱在怀里,麻布袋垂在身侧叮咚作响。她回头看了眼刑架上瘫软如泥的余孽,对糖糕晃了晃手指:"看见没?这就叫嘴炮不如牙炮,以后谁惹你,就用小奶牙咬他!"

糖糕似懂非懂地点头,抱着布娃娃在萧策肩头蹭了蹭,突然对着余孽的方向吐了个泡泡,口水拉成丝,像是在嘲笑。余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腿上清晰的牙印,欲哭无泪——他这辈子南征北战,没怕过刀山火海,却栽在了一个刚长牙的奶娃手里,说出去怕是要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走出大牢时,正午的阳光正好,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苏桃趴在萧策肩头,看着糖糕把布娃娃的歪嘴咬得更歪,忽然想起什么,用指尖戳了戳萧策的下巴:"王爷,你说九皇子知道自己被个奶娃搞垮,会不会气到吐血?"

萧策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喉结滚动着发出低沉的笑:"他要是敢气,本王就再让糖糕去他府上咬几口,顺便把魏老头的馊包子全送过去。"

糖糕仿佛听懂了,举起布娃娃欢呼,奶声奶气喊:"咬!坏叔叔!吃馊包子!"

远处宫墙下,苏莉躲在老槐树后,手里攥着那本边角卷起的《现代奇闻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嵌进纸页。她看着镇北王府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苏桃被萧策抱在怀里,糖糕在父亲肩头手舞足蹈,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馨得像幅画。苏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书页被她捏得发出"咔嚓"声:"苏桃,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等着吧,你的秘密很快就会传遍京城,让你从云端跌进泥沼......"

而此刻的苏桃正捏着萧策的下巴,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喂,你是不是偷偷让厨娘给糖糕的排骨棒加了料?不然怎么能在余孽腿上咬出那么深的印子?"

萧策挑眉,耳尖的红色蔓延到脖颈,却面不改色:"本王只是让厨娘炖得烂些,免得硌了她的乳牙。"

"哦?"苏桃坏笑,手指划过他喉结,"那你帮我问问太后,她的波斯猫能不能借我几天,我想给苏莉送份惊喜,让猫在她床上撒泡尿,省得她总躲在暗处咬舌根。"

萧策看着她狡黠的模样,终是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带着笑意的吻,鼻尖蹭过她的发旋:"随你。"

阳光穿过午门的雕花拱门,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糖糕的笑声和麻布袋的铜板声撞在一起,惊飞了檐角两只打盹的鸽子,也惊起了藏在暗处的阴谋。大靖王朝的六月,因着这对活宝母女,注定不会平静。而属于苏桃的"发疯"人生,在迎来新生命后,正翻开更精彩的一页——毕竟,有女儿当"牙炮",有王爷当靠山,还有太后当神助攻,这京城的反派们,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