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把沙陀护在身后，断剑指向虚空："陈玄！有本事出来单挑！"
"如你所愿。"陈玄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
手里把玩着一个奇怪的金属圆盘——那就是所谓的"门"。
"苏警官，你知道吗？"陈玄微笑道，"你父亲当年也是这么护着钥匙的，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苏瑶身体一震："你......你说什么？"
"哦？没人告诉你？"陈玄故作惊讶，"十五年前，特别行动组围剿血族据点时，发现了一个带着系统的婴儿......就是你身后这个秃子。"
沙陀瞪大眼睛："我？"
"闭嘴！"苏瑶声音发颤，"你在挑拨离间！"
"不信？"陈玄打了个响指，墙上突然投影出一段录像——正是当年行动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酷似苏瑶的女战士抱着个婴儿，而旁边站着的赫然是年轻时的苏瑶父亲！
"那个婴儿就是沙陀。"陈玄冷笑道，"他身上被植入了系统，是打开门的关键钥匙。"
"而你父亲为了保护他，背叛了人类。"
苏瑶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不可能，父亲是英雄。"
"苏瑶......"沙陀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陈玄趁机出手，一道血光直取苏瑶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沙陀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上去推开苏瑶。
"噗！"
血光穿透了沙陀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秃子！"苏瑶惊呼。
"没事，反正我血多。"沙陀勉强笑了笑，"苏瑶，不管你信不信，我......"
话没说完，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系统核心所在的位置开始发光！
【警告！检测到门的召唤】
【系统即将被强制激活】
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沙陀胸口射出，直冲陈玄手中的金属圆盘。
圆盘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哈哈哈！终于！"陈玄狂笑，"门要打开了！"
苏瑶咬牙冲上前，想要抢回圆盘，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没用的！"陈玄得意道，"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沙陀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被抽离。
他的光头开始龟裂，露出下面发光的纹路。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很抱歉】
【我的真实身份是门的封印程序】
【现在封印即将解除】
"什么？！"沙陀心中大骇，"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程序设定：只有当门被激活时才能告知真相】
【倒计时：30秒】
沙陀看向苏瑶，发现她正拼命攻击屏障，脸上全是泪水。
"苏瑶！跑！"沙陀用尽全力大喊，"快跑啊！"
苏瑶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徒劳地劈砍着屏障。
"真是个固执的女人。"沙陀苦笑一声，突然想到什么。
"系统，既然你是封印程序，那应该有自毁选项吧？"
【......有】
【但宿主会死】
"值了！"沙陀看着苏瑶的背影，咧嘴一笑，"启动自毁程序！"
【确认指令】
【倒计时：10秒】
沙陀用最后的力气爬起来，冲向陈玄。
"你干什么？！"陈玄察觉到不对，想要后退却已经晚了。
沙陀一把抱住他，光头狠狠撞在对方鼻梁上。
"一起下地狱吧，孙子！"
【3...2...1...】
刺目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我这是...死了吗？"
沙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他下意识想摸自己的光头，却发现手臂重如千斤。
"没死成，挺遗憾是吧？"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沙陀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苏瑶坐在病床边，正在削苹果。
削得坑坑洼洼的，果肉都快被削没了。
"苏......苏瑶？"沙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也死了？"
"死你个头！"苏瑶把削得只剩核的苹果塞进他嘴里，"要不是老娘用祖传的保命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现在都开始投胎了！"
沙陀被苹果核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咽下去："那......陈玄呢？门呢？"
苏瑶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陈玄灰飞烟灭了，门......暂时被重新封印了。"
"暂时？"
"意思就是封印不完整。"苏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的系统...或者说封印程序，自爆时只恢复了60%的能量。"
沙陀试着呼唤系统，却只听到一阵微弱的电流声。
【宿......主......】
【能量不足......】
【进......入休眠......】
"系统？系统！"沙陀急了，"你别睡啊！说好的金手指呢？"
苏瑶翻了个白眼："省省吧，你那破系统现在跟老年机似的，除了当闹钟屁用没有。"
沙陀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我的光头......还在吗？"
"不仅还在，而且更亮了。"苏瑶不知从哪掏出个小镜子，"自己看。"
镜子里，沙陀的光头比之前更加锃光瓦亮，甚至能当镜子照。
更诡异的是，上面多了几道淡淡的银色纹路，组成一个奇怪的符号。
"卧槽！我脑袋上这是啥？条形码？"沙陀惊恐万分，"超市扫码会不会滴的一声？"
苏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封印符文，现在你整个脑袋就是半个封印器。"
沙陀："......"
所以他现在不仅是个秃子，还是个会发光的封印器？
这设定也太惨了吧！
"对了......"沙陀犹豫了一下，"陈玄说的那些......关于我身世的事..."
苏瑶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查过了，他说的基本属实。"
"十五年前特别行动组确实在血族据点发现了一个婴儿，就是我父亲带回来的你。"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沙陀："但我父亲没有背叛人类，他是为了阻止血族得到钥匙才带着你逃走的。"
沙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病房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半晌，苏瑶突然开口："医生说你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然后呢？"
"然后....."苏瑶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特别行动组给你安排了宿舍，就在我隔壁。"
沙陀瞪大眼睛："啥？"
"看什么看！"苏瑶耳根微微发红，"这是为了监视你脑袋上的封印！"
"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发光招来血族！"
沙陀挠了挠光头："那我的代号......还是秃鹫？"
"不然呢？电灯泡？"苏瑶毒舌道。
沙陀突然咧嘴一笑："苏瑶，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砰！"
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做你的春秋大梦！"苏瑶气呼呼地往外走，"我就是喜欢上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你这个秃子！"
门被摔得震天响。
沙陀把枕头从脸上拿下来，叹了口气："系统，我是不是把天聊死了？"
【系统能量不足】
【建议宿主自行作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