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夜间偶遇
晚上十一点,陆沉川才回来。
走到熟睡的小pt身边,揉了揉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头发。
“陆沉川,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林清浅压低声音,害怕把小pt吵醒。
“今天晚上有个应酬,回来得晚了一些。”陆沉川脱下外套,疲倦地靠在沙发上。
林清浅给他递了一杯水,轻声说:“别太拼了,经常熬夜也不好。”
“没事。浅浅,后天我要去港城出差,你让阿姨帮我收拾几件衣服,不用太多。”
“好。”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陆沉川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
今晚很奇怪,陆沉川乖得像只猫,不像以前,晚上总不老实。
林清浅侧着头,鼻尖擦过他的嘴唇。
“陆沉川,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嗯?”他反问一声,手却搂得更紧了。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林清浅声音小小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虽然这样平静地躺在床上是她一直追求的,但他有点太反常了。
“浅浅,别逗我。”他呼吸一热,脑袋埋进了她的后背。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结扎是他自己想的,他已经有了小pt,没必要再生一个小宝宝了。
一个小 pt就已经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再来一个,他不知道得多累。
而且十月怀胎的辛苦,只有浅浅自己知道,陆沉川不希望她再遭受一次。
术后半个月不可有同房,所以他才老老实实的。
但香软在怀,再矜持的人也很难把持得住,所以他才要去港城出差,否则真忍不了一点。
林清浅却不知道真相,以为他变性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她晚上能睡个好觉,想到这儿,她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
宗熹大晚上睡不着出来吃烧烤,出门前还特意带了防身武器。
上次那个醉鬼吓到她了,大晚上出门都得多带个东西。
晚上的大排档还人满为患,宗熹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下。
苏黎世是没有这样的摊位的,几乎很难在街上遇到,那里的烧烤也没有国内的好吃,宗熹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接受。
她喜欢吃辛辣的食物,烧烤就是最好的选择。
老板把烤好的烤串端上桌,宗熹还没吃,突如其来的一双手把她的食物打在了地上。
“神——”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就被咽了下去,她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沈教师,你怎么在这儿?”
宗熹抽了抽嘴角,这货怎么神出鬼没的,关键还把她的烧烤打在了地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为了下学期的学分,还是忍着吧。
“宗熹,我记得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就列举过小吃摊的危害,看来你并没有记在心里。”
宗熹嘴都快抿烂了,这又不是上学,她想吃什么还得被他管?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怎么不去当哨兵?一整块地方都是他管。
她忍着怒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沈教授,现在是放假,我想吃什么也是我的自由,而且偶尔吃烧烤也没什么。”
“现在的后生越来越不听话了。”他像个老干部发言,拉开小板凳坐了下来。
宗熹低着头,拿起一串茄子,这次她学聪明了,吃的时候离得远远的。
“不必这样,我一般不会提示你第二次。”看见宗熹满嘴是油,沈易辰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强迫症加洁癖晚期患者,他看不下去一点。
“你吃东西能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吗?一点都不像女孩。”
“没事,我自己知道我是女孩就行了。而且从生物上来说,我的染色体是xx,标准的女孩。”宗熹模仿着他的语气说道。
“宗熹,你还不到火候,想模仿我,还得练。”
宗熹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明明人模狗样,说的却不是人话。
和沈易辰吃饭,影响胃口,手里的烧烤都不香了。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宗熹问。
沈易辰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平常不怎么出门?”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跟踪我吧?”
“我像是有这种癖好的人吗?”
宗熹很想点头,都说人都有点小癖好,像沈易辰这种越完美的人,癖好越是奇葩。
“我和你一个小区的。”
沈易辰轻飘飘地一句话,宗熹却如同晴天霹雳。
“一个小区?我从来没见过你。”她虽然经常足不出户,但不至于几个月都待在家里不出去,偶尔也会出去走走。
只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沈易辰,甚至也不知道两人是一个小区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看你出来就跟在你后面看看咯,没想到你是出来觅食的。而且还是这么没品位的食物。”
宗熹闭了闭眼,真是谢谢他的评价了,他这样说话真的没人打他吗?宗熹深感怀疑。
“沈教授,既然你也看到我做什么了,那就请你离开呗,这种食物也不入你的眼,看着也难受。”宗熹希望他赶紧爬,别打扰她吃东西。
“不碍事,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沈易辰双手抱胸,一副我就不走的样子。
“那你就看着吧。”宗熹也不管他了,爱走不走,先吃了再说。
没一会儿,老板把第二盘烧烤也端了上来。
沈易辰看着满是葱花的食物,忍不住问:“真的很好吃?”
“当然,你试试。”宗熹递给他一个素菜。
沈易辰虽然很抗拒,但也没有拒绝。
矜持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些东西。
人生百味,总要尝尝不同的风味。
刚咬了一口,虽然上面的辣椒很呛人,但确实美味。
看他没有说话,宗熹就知道这人死鸭子嘴硬,一定是被烧烤折服了。
“好吃吧,宗熹严选,这家店我吃了好几年了,食材都很干净。”她把烧烤盘推到了沈易辰面前,“吃吧,多得很。”
沈易辰也不客气,连吃了好几个烧烤。
“你一个女孩吃这种东西,家里面没人说?”
“我十八岁上了大学,家里就没怎么管过我了,而且我都成年了,一直管着也不像回事。”宗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