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非要吃些教训,才会知错

再说了,这里远离暄城,他们又是土匪,干什么畏首畏尾的,又不是逃犯。

越想越气,宋令仪深吸一口气,“沈无晦!你凭什么打我?!”

打哪里不好,非得打屁股!还打得那么重!

萧明夷眯起黑眸。

这丫头太不稳重,带去京都迟早给他惹出祸事。本想着小施薄惩,让她长点记性,没想到记性没长,倒开始发脾气了。

修长手指扼住她的后脖颈,语气沉下:“这就演不下去了?”

“……”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宋令仪气急败坏,挣扎要从他腿上起来。可二人力量悬殊,他不过微微使劲,就叫她动弹不得。

背后落下一声轻笑,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阴恻恻意味:“看来你仍不知悔改,非要吃些教训,才会知错。”

宋令仪听这话直觉不妙,脸色微变,声线也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萧明夷不语。

下一刻,土匪头子的巴掌接二连三落在少女臀部,打得她措手不及,又羞又恼。

薄薄的里裤根本卸不了多少力道,疼得她像脱水的鱼儿般胡乱挣扎,嘴里也胡言乱语。

“沈无晦!你个狗贼!”

“疼!”

“五爷,我知错了……”

一时间,室内满是啪啪响的巴掌声和少女的哭声。房间不够隔音,‘土匪’们自走廊路过房间,听到里头的动静,一个个目瞪口呆,低声私语:

“老大这么猛?”

“啧啧啧,都哭成这样了,老大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别听了,别听了,小心被老大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落在臀部的巴掌终于停了,少女已是泪流满面,抽噎不止。

察觉扼制在背后的力道微松,她忙不迭爬起来,一头扎进被褥里,哭声沉闷。

萧明夷眉心一跳,将埋在被褥里的人薅出来,板起脸道:“你也不怕憋死。”

正在气头上的少女哪儿管他在说什么,如被激怒的野猫,忘记二人之间不平等的关系,偏头甩开他的手,推开他、捶打他。

拳头落在男人的胸膛和肩膀,又毫无悬念地被他束缚住。

自小长在皇宫里,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哪怕在丹阳郡的军营里生活了几年,也不曾有人敢以下犯下教训他。

换作往常,少女这两只手,早被他废了。

可对上那双莹润含泪的乌眸,萧明夷竟什么气也撒不出了。

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束缚住双手的少女,直接朝他扑了上来,紧紧咬住他的脖颈。

哭到微红的琼鼻撞在男人脖颈处,酸涩痛意唤回了宋令仪的理智,咬合的力道愈来愈松,怯怯后退,正好撞入那双湛黑幽暗的凤眸。

许是床榻间的光线昏暗,萧明夷此刻的瞳色显得格外幽深阴沉。脖颈处的牙印,给他平添了几分色色的野性。

宋令仪被他这般凝视着,心头警铃大作,转身就要下床。

一只脚刚沾地,身后的男人便扣上了她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而后低头吻上。

窗外月明星稀,雀鸟啾鸣。

萧明夷扣着少女纤薄的肩头,隔着一层薄薄里衣,好似能感受到其下肌理的细腻嫩滑,长指轻轻摩挲,少女鼻间溢出几声呜咽。

扣在肩头的手松开,绵长又窒息的吻也终于结束。

宋令仪睁着潋滟水眸看他,屁股尚还痛着,可经不住他折腾。

“……我困了。”

晦暗光线间,萧明夷望着少女的瞳孔愈发幽深,思及初夜,到底不忍再折腾她。

长指拢了拢她披散的墨发,嗓音低沉喑哑:“睡吧。”

土匪头子忽然这么好说话,宋令仪还有些不敢相信,又怕他反悔,忙不迭钻进被窝里。

看着床榻里侧鼓起的‘小山包’,萧明夷似是想起了什么,浓眉微拧,转身下床往外走。

听到动静,宋令仪疑惑回头。

“你去哪儿?”

萧明夷一手搭在门闩上,淡淡道:“自然是换个房间睡。”

“……?”宋令仪蹙眉。

好端端的,为何要换房间睡?莫名其妙。

罢了,换就换呗,她独占大床还安逸些。

“那你去吧。”宋令仪打了个哈欠,“记得把门关好。”

房门轻声关合。

室内静谧,烛泪在烛台上堆了一层又一层,床上的人安稳睡去。

翌日,天清气朗,风和日丽。

宋令仪洗漱完下楼,没见到土匪头子,就与玄风坐了一桌。

但奇怪的是,同桌的人自打她落座,神色就变得怪怪的,或是眼神闪躲,或是抿嘴憋笑,周围土匪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宋令仪极慢咀嚼着包子,身子往玄风那边微偏,“大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正在喝粥的玄风差点一口喷出来,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宋令仪睨他一眼,默默抬袖擦脸,没再追问。

半个时辰后,商队启程。

出了原州城,再行两日的路程便能到京都。商队一路畅通无阻,可临到傍晚,忽然下起了雷暴雨。

顶着暴风雨,商队难以前行,还好百米内有座庄子。

庄子占地很广,红墙绿瓦,门庭还有两个石狮子镇守,应是当地的大户人家。

玄风上前敲门。

等了约莫十息,大门开了条缝。

门内是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浑浊双眼打量了下玄风,又扫了眼商队,“阁下有事?”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商队,忽逢暴雨,道路难行,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玄风态度客气。

老者犹豫片刻,“老朽得跟主家商量一下,还请诸位稍等。”

“多谢。”

眼看大门再次关上,王冲急忙走过来问:“咋的,不让住啊?”

玄风转达了老者的话,叹道:“再等等吧。”

彼时狂风大作,雷声轰鸣,马车车窗噼啪作响。

宋令仪掀起车帘,刚探出头,就被土匪头子的剑鞘抵住脑袋推回车厢。

“雨势太大,就在里面等着。”

土匪头子磁沉的嗓音夹杂着风雨,钻入少女的耳朵,她面染薄红,没再探头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