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安缓过神后,开始对她阐述了自己自己的想法。
陆泽熙按照她的要求,把标识的基本雏形进行细化。
时锦安是第一次亲眼看陆泽熙做设计,她终于明白为何路延能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了,因为陆泽熙本身就非常有实力。
标识在所有设计中,属于看起来很简单,但难度非常高的一种设计。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最后出来的成品,让时锦安非常的满意。
这水准,完全不输他们公司任何一个骨干设计师,甚至还远在他们之上。
“陆总,可以啊!”时锦安忍不住夸赞道:“这么多年不碰设计,技术还是一样硬。”
陆泽熙听完她的话,像一只翘起尾巴不断晃荡的小狼狗,满脸都是欣喜的神色。
设计方案出来后,时锦安原本打算给艺术馆的负责人章斌打个电话,想说下午就把方案拿过去给他们的,结果章斌说自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章斌抵达病房之后,陆泽熙退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裴琅。
裴琅站在左侧,一直未曾离开。
陆泽熙站在右侧,也没打算走。
大门半掩着,时锦安和章斌的谈话声,清晰入耳。
“时总,这次的事情,我代表艺术院,跟你郑重的道个歉,对不起……”
章斌把手中的水果和鲜花放下后,朝着时锦安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眼底全是愧疚。
时锦安也没想到章斌会行如此大礼,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赶忙伸出手来,一把将人扶起:“章总,你别这样,我实在担不起啊!”
“毕竟你是在我们艺术馆出事的,暂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这件事非常的恶劣,如果你真的在我们艺术馆出了事,我真的……唉……悔恨终生啊……”
章斌不断地向时锦安表达歉意。
时锦安和他聊了几句后,生怕他会一直道歉,赶忙把电脑拿出来,转移了话题:“章总,不然先来看看我们最终的方案吧!”
“还真的做出来了?”章斌的眼底泛起震惊:“昨天才开始的,昨夜你还住院的……”
时锦安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的,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亲自做后面的设计图,剩下的是我丈夫替我做的,但想法还是最初的想法。”
章斌看到设计图的瞬间,赞不绝口:“真不愧是时总,无可挑剔。”
突然被这么夸赞,时锦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来,章总还是挺喜欢这次方案的。”
“抛开设计稿不谈,就你这个工作的态度,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最主要的是,出来的图我真的很满意。”
时锦安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章斌虽然不是美新最难对付的客户,但至少也是之一,能让他点头,确实不容易。
此刻,门外。
陆泽熙听到方案得到客户的认可之后,唇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这种感觉,就好像打了胜仗一般,让他想起了路延发展初期的日子。
当时他不仅要谈客户,甚至设计师搞不定的图,基本上都要他亲自下场对接。
每次完成终稿,都像打了一场胜仗。
这种心情,或许只有时锦安才能理解。
“陆总,看样子挺开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
陆泽熙闻声扭头,一眼就对上了裴琅满是不屑的神色。
“替我老婆完成了这么重要的设计稿,这其中还有我的功劳,怎么会不开心呢?”
陆泽熙的眸底,那抹淡淡的笑意,无法掩盖。
“基本的雏形都出来了,完成接下来的设计稿,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换做是我一样可以替时总完成,只不过是被你抢去了功劳罢了。”
裴琅的眼底,泛起一片不悦的气息。
陆泽熙忽地冷冽一笑:“那可不一定,这事要是交给你来,或许未必能搞得定。”
“陆总,要是我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当初你又怎么可能会找我去当什么设计总监呢?你肯定是了解我的本事,才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裴琅的唇角,同样勾起一弯浅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陆泽熙朝着裴琅走过去,路过病房门口的时候,忽然伸出手去,把大门给带上了。
最后,男人的脚步,在裴琅的身边停下。
他挑起眉头,口吻淡淡的:“我为什么挖你过来,心里没点数吗?”
“无非就是不想我继续留在安姐的身边罢了。”裴琅笑容带着一丝散漫:“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的话,那还不滚远一点?”
陆泽熙眸色渐沉,浑身气压骤降。
“安姐需要我啊!我怎么可能滚呢?陆总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安姐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整个公司那么多人,唯独提拔了我,安姐那么看好我,你觉得我会轻易滚?”
此话一落,裴琅的唇角,笑意渐浓。
陆泽熙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时,看到了他的眼眸中,那一抹深深地挑衅。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伸出手,掐死眼前的这个裴琅!
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时锦安的面前晃荡。
可最后,他还是忍下来这口恶气,眼睁睁地看着裴琅离开。
男人放在两侧的手,瞬间捏成拳状。
时锦安和那个渣男前任都还没捋清楚,这会又冒出来一个裴琅。
他们的婚姻生活,还能不能再坎坷一些?
时锦安送走章斌之后,陆泽熙便走进来,面色看起来很阴沉。
时锦安忍不住打趣他:“怎么跟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
陆泽熙瞥了她一眼,把视线定在她的脸上:“我宁愿别人欠我几千万,也不想有人跟我抢媳妇。”
嗓音落地,时锦安不可思议抬起眼眸,诧异的看着他。
她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吧话说第二次。”
“爱说不说。”
时锦安有些气恼的躺下,没再搭理他,也没再深究他的话。
半夜的时候,时锦安做了一场噩梦,在梦里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