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救下木枝

太子见她这个样子,心中莫名一动:“本宫就知道,你最懂本宫!”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今晚就留在东宫吧?”

秦双鲤赶忙挣脱出来,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脸上一副害羞的样子:“太子殿下,我还要回府。”

“双双”

太子还想挽留,却被她打断。

“殿下,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被别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啊。”

太子最喜欢看的就是秦双鲤这一副害羞的样子,点头道:“那行,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秦双鲤摇头,“我今日来就只不过是告诉你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婚事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说完,她转身离去,眼中一瞬间寒光闪烁。

回到家,她一推开门。

就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静立在窗前。

谢云舟转过身,眸色阴沉如墨:“你当真要嫁给太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秦双鲤心头一跳,随即展颜一笑,缓步上前:“王爷这是吃醋了?”

“回答我!谢云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快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继续发问“你真的要嫁给他?”

秦双鲤吃痛,却并未挣扎,反而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放心,我要嫁的人,只有你一个。”

谢云舟眸中的阴鸷稍缓,却仍紧紧盯着她:“最好是这样。”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让你每天只能见到我一人。”

这句话宛如利刃,瞬间刺入秦双鲤的心脏。

前世被太子囚禁折磨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黑暗的密室,冰冷的锁链,秦家人的羞辱,还有孩子没了的时候。

“不要!”她突然浑身发抖,死死抱住谢云舟,“不要囚禁我!”

谢云舟一怔,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即收敛了戾气,温柔地环住她:“双双,不囚禁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秦双鲤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谢云舟,你吓我了。”

谢云舟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我以后就不这么说了,双双,我害怕你把我再一次抛弃了。”

秦双鲤现在沉浸在前世的回忆里,根本没有听清楚谢云舟说的这句话。

片刻后,秦双鲤平复情绪,仰头笑道:“明日我要去樊楼看看,王爷要一起吗?”

谢云舟挑眉:“樊楼?”

“嗯。”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去看看我的嫁妆。”

谢云舟低笑,俯身在她耳边道:“既然是双双邀请,那我一定会去。”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惹得秦双鲤耳尖发烫。

她明天除了去樊楼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前世在当上皇后之后,小桃就被太子要走了,而自己在樊楼旁边的花店救了一个小女孩来当自己宫女。

她最后也因为为了救自己被太子杀了。

既然重来一世,她要让木枝早一点脱离苦海。

次日清晨,秦双鲤与谢云舟一同来到樊楼。

刚下马车,她就听见隔壁花店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求求你,别打了!我会好好干活的!”

秦双鲤皱眉。

前世自己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就算是后面接手零家产继续管,但她还是很少就这么走在街上。

遇到木枝的时候似乎还是她挺着大肚子来到樊楼求救,她说丈夫要杀了她。

秦双鲤当时也怀着孕,感同身受,立马就让人把她救下来,让太子将她丈夫赶出京城。

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是太子妃,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千金。

所以她叫谢云舟来,就是想要靠着摄政王的势力来拯救木枝。

她心中一紧,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向花店,猛地推开门。

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女被肥胖的男人按在地上殴打,衣衫破烂,满脸是血。

“住手!”秦双鲤厉声喝道。

胖男人抬头,见是个衣着华贵的小女娘,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哟,这是哪家的千金?”

他松开木枝,搓着手走向秦双鲤,眼中全是色迷迷的表情:“既然你要救她,不如让爷睡一睡?”

“砰!”

他话音未落,月影已一脚将他踹飞,重重撞在墙上。

秦双鲤连忙上前扶起木枝:“你放心,已经没事了。”

木枝惊恐地缩在她怀里,浑身发抖。

胖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狞笑道:“小贱人,这是爷买回来的女人,你凭什么管?”

“买来的?”秦双鲤冷笑,“可有卖身契。”

“当,当然有。”男人底气不足的嚷嚷。

谢云舟此时缓步走入花店,目光冷冽:“拿出来看看。”

胖男人一见谢云舟的衣着气度,顿时吓得腿软:“你,你是谁。”

他表面上是开花店,实际上是帮助那些贵公子买卖人口的。

就这男人,他敢肯定,绝对是不好惹的。

今天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没有卖身契,便是强抢民女。”谢云舟淡淡道,“月影,带他去见官。”

“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背后可是三皇子!你惹得起吗!”

胖男人还想继续拿出三皇子压人,却被月影直接拖了出去。

秦双鲤轻轻擦去木枝脸上的血迹:“你叫什么名字?”

“木,木枝”女人声音细如蚊蚋。

“木枝。”秦双鲤柔声道,“愿意跟我走吗?”

木枝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女下凡的小女娘一样,泪水夺眶而出:“我愿意!”

到了樊楼,掌柜的还有些惊讶今天秦双鲤竟然来了。

她却置之不理想要上来询问的掌柜。

她将木枝安置在雅间,命人取来干净衣裳和伤药。

待木枝梳洗完毕,她才直接带着谢云舟来到账房。

“把近三个月的账本全部取来。”秦双鲤对掌柜吩咐道。

掌柜额头渗出细汗,他没想到秦双鲤一来竟然就问自己要账本。

“东家,这账房先生今日告假了。”

秦双鲤眯起眼:“无妨,我亲自来看。”

她推开账房门,扑面而来一股霉味。架上的账本落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有意思。”她指尖划过账架,“我每月拨二百两银子请人做账,结果账本都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