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她这个样子,心中莫名一动:“本宫就知道,你最懂本宫!”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今晚就留在东宫吧?”
秦双鲤赶忙挣脱出来,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脸上一副害羞的样子:“太子殿下,我还要回府。”
“双双”
太子还想挽留,却被她打断。
“殿下,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被别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啊。”
太子最喜欢看的就是秦双鲤这一副害羞的样子,点头道:“那行,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秦双鲤摇头,“我今日来就只不过是告诉你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婚事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说完,她转身离去,眼中一瞬间寒光闪烁。
回到家,她一推开门。
就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静立在窗前。
谢云舟转过身,眸色阴沉如墨:“你当真要嫁给太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秦双鲤心头一跳,随即展颜一笑,缓步上前:“王爷这是吃醋了?”
“回答我!谢云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快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继续发问“你真的要嫁给他?”
秦双鲤吃痛,却并未挣扎,反而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放心,我要嫁的人,只有你一个。”
谢云舟眸中的阴鸷稍缓,却仍紧紧盯着她:“最好是这样。”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让你每天只能见到我一人。”
这句话宛如利刃,瞬间刺入秦双鲤的心脏。
前世被太子囚禁折磨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黑暗的密室,冰冷的锁链,秦家人的羞辱,还有孩子没了的时候。
“不要!”她突然浑身发抖,死死抱住谢云舟,“不要囚禁我!”
谢云舟一怔,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即收敛了戾气,温柔地环住她:“双双,不囚禁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秦双鲤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谢云舟,你吓我了。”
谢云舟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我以后就不这么说了,双双,我害怕你把我再一次抛弃了。”
秦双鲤现在沉浸在前世的回忆里,根本没有听清楚谢云舟说的这句话。
片刻后,秦双鲤平复情绪,仰头笑道:“明日我要去樊楼看看,王爷要一起吗?”
谢云舟挑眉:“樊楼?”
“嗯。”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去看看我的嫁妆。”
谢云舟低笑,俯身在她耳边道:“既然是双双邀请,那我一定会去。”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惹得秦双鲤耳尖发烫。
她明天除了去樊楼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前世在当上皇后之后,小桃就被太子要走了,而自己在樊楼旁边的花店救了一个小女孩来当自己宫女。
她最后也因为为了救自己被太子杀了。
既然重来一世,她要让木枝早一点脱离苦海。
次日清晨,秦双鲤与谢云舟一同来到樊楼。
刚下马车,她就听见隔壁花店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求求你,别打了!我会好好干活的!”
秦双鲤皱眉。
前世自己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就算是后面接手零家产继续管,但她还是很少就这么走在街上。
遇到木枝的时候似乎还是她挺着大肚子来到樊楼求救,她说丈夫要杀了她。
秦双鲤当时也怀着孕,感同身受,立马就让人把她救下来,让太子将她丈夫赶出京城。
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是太子妃,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千金。
所以她叫谢云舟来,就是想要靠着摄政王的势力来拯救木枝。
她心中一紧,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向花店,猛地推开门。
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女被肥胖的男人按在地上殴打,衣衫破烂,满脸是血。
“住手!”秦双鲤厉声喝道。
胖男人抬头,见是个衣着华贵的小女娘,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哟,这是哪家的千金?”
他松开木枝,搓着手走向秦双鲤,眼中全是色迷迷的表情:“既然你要救她,不如让爷睡一睡?”
“砰!”
他话音未落,月影已一脚将他踹飞,重重撞在墙上。
秦双鲤连忙上前扶起木枝:“你放心,已经没事了。”
木枝惊恐地缩在她怀里,浑身发抖。
胖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狞笑道:“小贱人,这是爷买回来的女人,你凭什么管?”
“买来的?”秦双鲤冷笑,“可有卖身契。”
“当,当然有。”男人底气不足的嚷嚷。
谢云舟此时缓步走入花店,目光冷冽:“拿出来看看。”
胖男人一见谢云舟的衣着气度,顿时吓得腿软:“你,你是谁。”
他表面上是开花店,实际上是帮助那些贵公子买卖人口的。
就这男人,他敢肯定,绝对是不好惹的。
今天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没有卖身契,便是强抢民女。”谢云舟淡淡道,“月影,带他去见官。”
“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背后可是三皇子!你惹得起吗!”
胖男人还想继续拿出三皇子压人,却被月影直接拖了出去。
秦双鲤轻轻擦去木枝脸上的血迹:“你叫什么名字?”
“木,木枝”女人声音细如蚊蚋。
“木枝。”秦双鲤柔声道,“愿意跟我走吗?”
木枝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女下凡的小女娘一样,泪水夺眶而出:“我愿意!”
到了樊楼,掌柜的还有些惊讶今天秦双鲤竟然来了。
她却置之不理想要上来询问的掌柜。
她将木枝安置在雅间,命人取来干净衣裳和伤药。
待木枝梳洗完毕,她才直接带着谢云舟来到账房。
“把近三个月的账本全部取来。”秦双鲤对掌柜吩咐道。
掌柜额头渗出细汗,他没想到秦双鲤一来竟然就问自己要账本。
“东家,这账房先生今日告假了。”
秦双鲤眯起眼:“无妨,我亲自来看。”
她推开账房门,扑面而来一股霉味。架上的账本落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有意思。”她指尖划过账架,“我每月拨二百两银子请人做账,结果账本都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