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一切都只是表象
入夜后，空气陡凉。·y,p/x?s+w\.,n\e_t~
云染拿着新添了开水的暖壶上三楼，敲慕容辞的门，“大哥，我给你送水来了。”
“放门口吧。”
房里里的声音清冷凉薄，没有任何特殊的情绪参杂在其中。
云染微愣了愣，但也还是迅速说道：“好，那我把暖壶放在门口，你自己记得取。”
慕容辞突然不愿意见她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下楼坐在池塘边，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慕容辞过度怀疑，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方海跑过来，低声说道：“大姐头，是不是咱们哪露了破绽？”
“我想不出来哪出了问题。”
云染捏捏眉心，说道：“昨夜配合抓山虎他们的时候，慕容辞还好好的，今天上午也没发生很特别的事情，傍晚他突然就成这样了。”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方海挠挠头，“你行为上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
“我又没把他怎么着。”
云染摇头，“他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过真容了，行为上能有什么忌讳？而且我今天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做过不合时宜的事情。”
“那就怪了。?8\8`d,u^s_h*u+w+a`n\g~._c,o.m!”
方海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担忧道：“不会影响他和狗哥的合作吧？”
他们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可别功亏一篑。
“应该不会。”
云染抬头望望三楼慕容辞的房间，门扉紧闭，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灯光从窗帘后面透出来，不知道门里的人在干什么。
头疼的揉着眉心，“先就这么着吧，慕容辞外号狐狸，那名头也不是白叫的，揣测多了反而容易扰乱我们的心智。”
“那好吧，先就这么着。”
方海也没什么好主意可提供，只能和云染各自回房休息了。
楼上。
风落站在阴影里，看着池塘边的人散了，这才开门把暖壶送过去，“公子，华仔在池塘边和方海坐了会儿，便回房去了。”
“离的远，属下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华仔时不时的望一望您的房间。”
风落观察得还是挺仔细的。
把暖壶放好，又轻声问了句，“需要属下再继续盯着他吗？”
“嗯。”
慕容辞倚在窗边，面具已经取了，面容俊美无俦，面色却淡薄如水，让人看不清他心底的真正情绪。
风落没敢质疑，轻手轻脚的掩门出去了。￠w′o,d!e*s¨h^u-c′h￠e.n`g?._c?o?m′
慕容辞就幽幽的望着夜色。
都过了而立之年，却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有点悲哀？
翌日一早，云染又来了。
门没关，慕容辞坐在桌边吃早餐。
淡金色的阳光投到桌边，给他也镀了层金色光晕，云染笑夸了句，“慕容大哥，你容色无双，阳光都因你而璀璨了几分啊。”
“皮囊而已。”
慕容辞的眼神落在她身边，“暖壶就在门口，以后不用再随时跟着我。”
“那好吧。”
云染拿了暖壶，见他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便问了句：“慕容大哥，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恰当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不见得能改掉。”
“没有，只是我不再需要。”
“哦，我知道了。”
云染得了肯定答案，心底也松了口气，笑容灿烂的和他挥手，“那我下楼去了，有需要我的时候，你还是可以随时叫我。”
她说完也没有留恋，拿着暖壶就转身走人了。
风落站在走廊里，都有点弄不清楚自家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在意，为什么要推远？
而且华仔明显就是未能理解公子的意思，公子不解释也不强求，难道想等到华仔自己突然醍醐灌顶，铁树开花？
费解。
上午接着开会，云染依旧被唤去端茶倒水。
她是乐得多听些有关x组织的事情，开了手机录音，唯恐漏掉任何有用信息，但会议一如昨日，提的全是旧事。
开完了上午还有下午，照例傍晚收工。
慕容辞跟着几位长老出来的，眼神淡淡的从云染脸上掠过，便下楼
去了。
云染跟着老狗一起下楼。
两人落在最后面，老狗低声说道：“他这是彻底不搭理你了？”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别惹他烦就成了。”
云染没觉得有什么。
下楼去吃晚饭，慕容辞单独一桌，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堂而皇之的喊她一起吃。
孔立万亮了眼睛。
悄声和一桌的山虎说道：“狐狸对华仔爱搭不理了，怕是新鲜劲过了，懒得再管老六那边的闲事，咱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你忘了，狐狸让你和老五各分了半数地盘给老六？”
山虎瞪了下眼睛，说道：“甭管狐狸对华仔是什么态度，他把大蛋糕都分给老六了，那就说明他和老六是一条心的。”
“你紧着点精神，别被表象所迷惑。”
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表面上看起来对华仔冷淡无情，但也不看看，有哪个心腹能做会议旁听？
看着好像在端茶倒水，做低等工作，但所有心腹中也只有华仔有这个殊荣。
还不就是狐狸想让华仔在各位老大面前多露脸？
“也是。”
孔立万点头，眼神又在狐狸和华仔身上转了几圈。
华仔的状态看起来挺不错，能吃能喝不说，还和周围的人时不时说笑几声，显然是没有和狐狸发生任何冲突。
如果没发生冲突，那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就不会解散。
看来还是老二说的对，一切都只是表象。
等云染吃完晚餐的时候，慕容辞早已经走了，她和方海还有老狗落在后面，孔立万和山虎也在大堂。
看他俩慢悠悠的样子，应该是特意等着的。
果然孔立万要笑不笑的说道：“华仔，你前几天和狐狸老大好的如胶似漆，怎地这几天狐狸老大又不搭理你了？”
“老大说老爷在呢，得保持形象。”
云染故意如此说，看孔立万一副被噎住了的样子，又笑吟吟的说道：“三哥若是喜欢我这份工作，不妨向老大提提，让你也成天贴身跟着他？”
“哼，我用得着那样？”
孔立万瞪了眼睛，狐狸和华仔成天黏糊，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亏得狐狸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