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星月糖 作品

第六百七十九章 记忆

第六百七十九章 记忆

老夫妻一听贺深的话,眼前一亮,快步走到贺深面前。{·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先生,你认识Lisa?她怎么样了?”老人赶紧问道,又解释说,“哦,我是她的父亲。”

两个老人都急切地看着贺深,贺深说不出里面的人并不是他们女儿这样的话,只能沉默了片刻,说:“她……没事,医生说她很快就能醒的。”

“那就好,那就好。”父亲松了口气,仔细打量了一下贺深,又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贺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这时候医疗室内走出了一个医生,对贺深道:“贺总,病人醒了。”

还没等贺深有什么反应,两位老人家就先走进了医疗室内,来到了姜若的身边。

贺深也想赶紧见见姜若,不过,他还得留下来善后,问医生:“我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夫人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医生面色凝重,“可能是大脑里仍有淤血的缘故,贺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什么意思?”贺深拧眉。

医生叹了口气,说:“我们刚才给夫人做了全面检查,发现夫人脑中存在堵塞的淤血,可能跟当时的地震伤害有关,另外,这块淤血并不容易疏通,可能要做大型脑科手术。!s¨a!n¨y¢e\w\u-./o/r·g-”

脑科手术的风险很大,贺深比谁都明白。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过几天再说,我先去看看她。”

贺深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老夫妻正坐在姜若的床边嘘寒问暖。

姜若表情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看到贺深进来,微微一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这简直就像命运一样……

贺深有些恍惚,他还记得当年,姜若被贺老爷子带回家,带着期待和羞涩的表情看着他,他却因为完全不记得姜若,也用这种眼神打量过姜若。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贺深忍不住苦笑,却还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姜若并不回答,反而问道:“我是姜若吗?”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贺深心头一紧,眼眶发热:“你……你想起来了?”

“Lisa,你在说什么啊?”父亲着急地问道。

姜若并没有回答父亲,只是平静地看着贺深:“我想起一些记忆碎片,好像是被罗跃然打的那个晚上。+x.i!a/o~s′h¢u\o\h?u·.~c!o,m+”

说着,她抬头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包扎的伤口。

这个伤口让贺深的心又紧了紧,他想上前看看,姜若却说:“我记得我就是姜若,但是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让贺深僵在原地。

这就是因果循环吗?曾经他也记得一切唯独忘记姜若,如今姜若也彻底把他忘了。

“我,我是……”贺深喉头发紧,“我是姜若的丈夫,我和姜若有三个可爱的孩子,你总还是记得吧?”

姜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时,一旁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Lisa是姜若啊?我们的女儿怎么会是别人?”

贺深看着Lisa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了,别问了,老头子。”母亲看似平静,眼眶却已经红了,“从她回国后来看我们第一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什么?”父亲一愣,“怎么可能,你看这不就是我们的女儿吗?跟以前一模一样!”

父亲还生怕认错,来到姜若面前,仔细打量她的眉眼。

姜若无奈地笑了笑,说:“抱歉,不过,我确实不是您的女儿。我叫姜若,我的母亲叫陈婉……”

父亲一脸震惊,大受打击。

看了看贺深,又看了看早就一脸了然的老伴,然后追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抱歉,叔叔。”贺深总算开口了,“但是姜若确实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女儿……Lisa女士……”

贺深又梗了梗,这叫他如何把Lisa已经自杀的消息告诉这可怜的老夫妻呢?

姜若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看出了贺深的犹豫,定了定神,说道:“这个恐怕要问问罗跃然到底怎么回事,他常

年监禁着Lisa,恐怕这个时候只有他知道你们的女儿在哪里。”

两个老人都是一脸焦急。

父亲懊悔地捂着脑袋,坐在一旁:“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跃然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看他当时和我女儿感情那么好,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我的女儿……她到底怎么样了。”母亲也是阵阵叹息。

贺深又在旁边劝慰了一会儿,保证跟罗跃然的案子开庭时一定通知他们,他们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只剩贺深和姜若的时候,贺深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把脸埋在手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姜若就在旁边看着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但是她敏锐地发现,贺深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不知道是为谁,但是姜若心里酸酸的。

“你没事吧?”姜若问。

半晌,贺深才抬起头,眼睛有些红,但是给了姜若一个安心的表情:“我没事,最近事情太多了,我……”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姜若突然问。

贺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事实,事实并不是主观可以控制的,但是姜若主观没有意识,他感觉悲哀,却无所适从。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是夫妻,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证明。不过,我不会逼你接受,你也可以认为你现在仍然是自由人。”

姜若打量着贺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你和罗跃然很不一样。”

贺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姜若深吸一口气,说:“罗跃然本来今天就想跑路,我猜到他可能是做了一些事情东窗事发了,所以就打算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做得太过反而激怒了他,真是失算。”

“太危险了。”贺深严肃地说,“我本来已经跟他摊牌了,他已经跑不了了。后来何澜告诉我,困兽犹斗,说不定你会因此受到牵连,我才恍然大悟,带着警察才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