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敲着桌面。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那两个女生的名字，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哪个系的？大几？”
江楠还是摇头。
“你这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我到哪去找那两个人。”
江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珠转了几下：“你可以去我们学校的第三食堂，那件事就发生在三食堂，肯定有人记得这件事，我想会有人认得她们两个的。”
小李不耐烦地看了看手里记录的两个女生的外貌特征描写，白了江楠一眼：“真是够不安分的。”
钟磊一行先来到了云川大学，至于那个豹哥，这种人一般昼伏夜出，他们准备晚上再去酒吧会会。
云川大学有专门的一间办公室，位于教学楼的一楼，进门左手边就是，专门用做打印，复印资料。屋子里放了三台机器，其中两台是打复印一体的，有一台小一点的，放在桌子上，只能用于打印。
这个打印室，平日里，也对外开放。复印一毛钱一张，打印五毛钱一张，比外面的店还是要便宜一点。
复印室的负责人蒋老师，一脸委屈地跟钟磊解释着：“警官，我真的复印好了后，就放在这了。·k+u!a.i·k·a.n!x!s￠w?.¨c,o·m￠晚上也是锁了门才走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掺杂了其他东西进去。你看上万份呢，我不可能每一张都检查一遍吧？”
“你复印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吗？”
“有两个男生来复印资料的，我告诉他们大概要等三个小时，他们就走了。后来又来了几拨人，有打印的，也有复印的。大家都不愿意等。”
“你走的时候锁门了吗？”
“那当然，我每次下班都要反复确认几遍。”
“你几点下班的？”
“五点。”
“这个时间，应该还有很多学生在教学楼里吧？”
“那肯定，这是主教学楼，自习教室也在这。”蒋老师说道，“自习教室晚上9:30关门，保安确认人都走了后，会把主楼的大门也锁上。”
“你刚才说，今天早上来开门的时候，门锁是完好的？”
“是。”
“那房间里的东西有动过的痕迹吗？”
“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非常大的变动，那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但是，这些纸挪个位置什么的 ，说实话我发现不了。: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你到了，就有学生陆续来领通知了？”
“是的，大概八点开始吧，陆续有学生干部来领。”
从复印室出来，钟磊他们三个在楼下的草地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俩有什么看法？”钟磊递给他们一人一支烟。
“既然门锁完好，说不定是来领资料的学生偷偷放进去的。”小李拍了拍口袋，“领资料的学生信息都在这了，一个个查呗。”
“这么多人，怎么查？”
“这人不会那么傻吧？这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
“钟队，你说这算什么事，我们放着命案不查，来帮学校查谁干偷换通知单的小偷，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小李明显有点不满。
“通知单上是写的余欣瑶的事，这就或许跟案子相关了。如果是其他人，让辖区民警来就好了。但是这个不一样，或许跟凶案有关。”
“应该就是江楠那小子闯的祸，泼女孩子一身饭菜，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那不事出有因嘛。”
“也不知道这家伙说得是不是实话。”小李撇了撇嘴，“我怎么觉得这个余欣瑶，并没有一开始认为的那么单纯。”
“小李，不要乱说话，现在这些事都没有经过证实，不要妄下结论。”
“是~。”小李不情不愿。
“快到中午了，你先去三食堂门口打听那两名被江楠泼了饭菜的女生去吧。”
等小李走远了，小马凑到钟磊身边，小声说：“钟队，你不知道小李被他前女友坑过吧？”
“知道。脚踩两条船，被小李发现了。”
“你既然知道，应该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情绪了。”
“我能理解他平日里有情绪，但是办案不可以带个人情绪，否则容易被先入为主，影响案子的破获。”
小李在食堂门口寻找江楠口中两名女生的情况时，钟磊和小马也对名单做了初步筛查。
在学校老师的配合下，他们己经初步了解，自述书大概150份左右。
而且看领取登记的名单，领到自述书的学生，并不是前后来的。说明这些自述书是被分开塞入不同通知书单里的。
小马感慨道：“这人做事很细致，知道如果一摞塞进去，单子还没发下去，就会被领取的人看到内容不对。掺杂到中间，很难发现。”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余欣瑶己经死了，为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估计是恨之入骨吧。”
大部分自述书都被回收了回来，有些纸张边角似乎被水浸到过，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这些东西在哪里打印的。
学校里和周边有不少提供打印机服务的地方，还不包括很多教师办公室，甚至家里私人备有打印机的。
小李找来脱俊东和陈宇一起，在食堂门口守着。
10分钟不到，远远的，两个女生热烈地聊着，时不时捂嘴笑笑，还会偷眼看看周边的人。一个长发，一个短发，相貌跟江楠形容的有点像，首觉让小李觉得，这两个人就是。
脱俊东眯缝起眼睛，推了推眼镜，转头问陈宇：“是她们两个吧？”
“是。”陈宇很肯定地回答。
当小李掏出警官证的时候，两个女生一下子脸色苍白，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有什么事吗？”长发女生用带着颤音的声音问道。
“这份通知单，请问你有印象吗？”
女生连看都没看，就立刻说：“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拿着什么，就说不知道？”
“肯定是那个女的忏悔书，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
“你从谁那里知道的？能告诉我吗？”小李在女生还没开口前，又加了一句，“你们班并没有人拿到这份内容的东西。所以，别撒谎免得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