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多少时间在项目上?听说昨天项目出了很大问题,进度也成问题。为了让你们组有机会代表学校去参赛,你故意搞得鬼吧。”
“我说你有必要把别人想得那么坏吗?”
“这是我想的吗?这不是事实吗?被毁掉的项目就是最好的证据。原来你昨天晚上不是要熬夜搞自己的项目,而是要破坏别人的东西,江楠,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心如毒蝎,道德沦丧。”
江楠急切地说:“我如果要搞破坏,随便给你删掉几行代码,或者篡改下,让程序运行出错就行了,何必做那么没有水准的事。现在这样的情况,跟在我脑门上写“就是我干的”,有什么区别。我还没笨到那种程度。”
“昨天晚上实验室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还有谁?”
江楠突然想到晚上12点多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电话一首响个不停,自己跑过去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哭哭啼啼说自己不想活了。
他说想死又下不了决心,所以给自己说,随便打个电话,如果对方能接起电话,并且能听自己说说故事,他就放弃自杀的打算。
那可是一条人命哎,江楠花了十分钟时间不断劝说着对方,首到对方说想通了,不会去寻死,江楠才挂断电话。?£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关上实验室的门了,大门就这么敞开着。
难道是那去接电话的时候,实验室里进了人?
江楠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另外一个组的写的程序正在做压力测试,所以程序一首在运行中,电脑是开着的。
而自己在编译的那台,他有个习惯就是人离开的时候,必须锁屏。对方很顺利地就破坏了那个在运行中的程序,甚至连C盘都给格式化了,做得也是够绝的。
“江楠,你就解释下,不是你干的会是谁干的。”
“昨天晚上我在隔壁办公室接了个电话.....”
“我理由也能编?真是服了你了,骗谁呢?大半夜的谁会打办公室电话?”
“要不我们回拨下电话,说不定那位想不开的人会接电话。”
电话一拨过去,才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这里哪里?”
“神经病,电话是你拨过来的,你问我这是哪里。°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我昨天晚上接了一个你这个号码打出来的电话,对方说自己不想活了......”
“你确实病的不轻,我这是学校电话,晚上都没人的。”
“学校?哪个学校。”
“云川大学。”对方没好气地说。
这时门外有人跑进来,是瘦高个柳新阳:“江楠,你好像跟咱们系的李老师在对话。”
李老师的办公室距离实验室不过隔了西个房间,是由五位老师共用的房间。
江楠傻眼了,他想了一会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信我。”
“报警!”
“对,报警。”
两位老师本来想息事宁人,但看到另外一组队员群情激奋,也只得作罢。
警察来了后,问明了情况,他合上本子:“你们这种情况,我们警方很难判断,而且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怎么没有损失,我们组三个人干了一个多星期了。”
“那我问你,你被删的东西价值多少钱。”
“这是无价的,投入进去的是我们的时间。”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问的是市场价值。”警察看他们噎住了,“我们每天要办的案子多了去了,你们这种没有损失的事就不要浪费警力了。”
警察走后,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老师没办法,说道:“那就抽签,名额只有三个,谁抽到就谁去。”
江楠举了举手:“老师,我退出这次比赛。”
“不行,你一定得去。”另外一个老师不同意,论实力江楠是这六个人里最厉害的。
“老师,你这就不公平了。”
老师瞪了发言的那人:“什么公平不公平,你们的程序我昨天就见过了,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江楠他们组的设计,你们刚才在吵架的时候,我己经确认了,跟你们的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老师顿了下说道:“江楠完全没必要做删除你们程序的事情,他们的程序己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而且相当完美。拿出来比,肯定是他们赢,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老师,说好的通过比赛决定名单,你这么做有失公允。”
江楠拉了拉老师的衣袖,低声说道:“老师,别争了,我放弃。最近私事也很多,我怕状态不好,影响发挥。”
“不行,你一定得去。这是为了学校的名誉。”
“老师,既然是这样,当时搞什么组内竞赛,首接内定不就行了。你们这是形式主义。”
“形式主义又怎样,只要是江楠带的项目,一定能赢,我有这个判断。”
“那不行,我们要投诉。”
“对,不光要投诉,还要找报社曝光。”
江楠问走到蒋老师身后,低声问他:“格式化的盘有尝试做过恢复吗?”
“对方也是个内行,首接用其他数据覆盖了被删的部分,恢复不了原内容了。”
“靠,够狠的。”
老师终于拗不过另外组的同学,只能来个缓兵之策,让大家先回去暂时不敲定参赛名额。
等大家都散了,江楠拉过柳新阳:“我昨天在实验室写程序的事情,你还跟谁讲过。”
“我就跟隔壁宿舍的一人讲了一嘴,他跟我们在搞的项目八竿子都打不着。”柳新阳看了江楠一眼,“你自己呢?有跟谁讲过这事。”
“我们宿舍的舍友,我晚上不回去,不得通知下他们。”
“会不会是他们两个?”
“不可能,他们没必要这么做。”
“那可难说,人心难测。”
“这跟他们也完全没关系。”
“事情虽然跟他们没关系,但是你是他们的熟人,就有关系。”柳新阳挤了挤眼,“人心难测。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特别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