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禽兽，他妈的吴鹏就是个禽兽！”
女警的面前也堆起了一堆用过的纸巾，眼睛都哭得肿了，李琦就更不用说了，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两个女人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女警擦干眼泪问李琦：“你后悔吗？”
“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多用功点读书。退一万步讲，即使毕业找不到好工作，也可以边工作边学习，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何必像现在这样，整天活在水深火热中。总是担心哪天他会把视频泄露出去。”
“你的事情，除了金伊娜老师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如果是你，你会跟别人讲吗？”李琦反问。
女警也没计较李琦的话难听，她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李琦闭了闭眼：“其实我觉得，我们室友或多或少可能知道，身上的一些印记，很难在室友面前掩藏。可能她们不知道我跟谁在一起，但对方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否则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询问室里沉寂了一会，钟磊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李琦，你见过一个橙色的卡通猴的布偶挂件吗？”
“橙色卡通猴？”李琦皱了下眉，“我不知道你说的哪种，余欣瑶有一个，是晓夏送的。”
“确定？”
“当然，我们宿舍每个人都有一个，我们都属猴。”
“能给我看看你的挂件吗？”
“我得去找找，不知道放哪了。”
钟磊他们后来又把吴鹏录下视频里的所有女孩都联系了一遍，几乎所有人一开始都矢口否认。但是在听到警察己经掌握了视频资料后，又都痛哭流涕起来，特别是那几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吴鹏确实也利用职务之便给予了她们一点帮助，从己经毕业的三名学生来看，她们都进了不错的企业，福利待遇也相当好。
所以，当钟磊问这三个己经毕业的女生，她们是否后悔的时候，她们的回答出奇地一致：不后悔。
成绩平平甚至落后的她们，原生家庭也提供不了支持，能通过这样的机会改变人生和命运，这是她们的选择。
而她们也是吴鹏选择目标人物的条件，这样的人容易被诱惑，好控制。-n^i?a′o^s/h^u_w/.￠c_o/m￠即使出了事，花点钱托点关系也能搞定。
将这些女生都送走了后，刑侦三队的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自己所谓想要的生活，付出这样的代价才是值得的？
或许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但是钟磊始终觉得，人要活得有尊严。
那些女生，虽然得到了她们想要的工作，但人生不仅仅只有工作。那些吴鹏带给她们的伤痕，会不会一辈子跟着。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那些经历应该会时时浮上心头吧。
当然，钟磊她们也调查了这几名女生的作息安排，在吴寅泰死亡的这个时间段里，都有不在场证据。
医生也同时帮忙检查了李琦身上的伤，几天过去，还有些淤青没有消退完，看得医生也不禁摇头。这父母要是知道自家闺女被人糟蹋成这样，还不得心疼死。
这些似懂非懂的，单纯的女孩们，真的是。
给李琦做检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她摸了摸李琦的头发：“姑娘，咱得要懂得保护自己。”
钟磊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他在那些碟片里翻找了几次，均没有发现。
“不可能吧。”钟磊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什么不可能？”
“老杨，你还没下班？”
“早着呢，他们一队那边刚送来一具。”老杨不客气地自己从钟磊口袋里拿出烟来，“你刚才嘀咕什么呢？”
“我本来以为，余欣瑶下体的那些伤，或许也跟吴鹏相关，结果没找到视频。”
“余欣瑶那个前男友不是说了是他造成的嘛，怎么？你不信？”
“也不是不信，就是突然觉得或许她也跟吴鹏有关。”
“案子还是没有头绪？”
“在等检验结果，陈哥他们今天在现场发现了一滴血样。”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老陈就风风火火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来给我支烟，我受惊了。”
“谁给你授精了？你一个男的，还需要别人授精？”老杨平日里一本正经，今儿个却开了荤段。
“你滚蛋。老杨，最近扫黄打非组是抓了很多同志，但也不至于让你老受荼毒了。”
“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陈哥，你不是在检验血样吗？到底怎么了？”
“就是那血样，让我受惊了。”
“什么情况？”
“那血样检验出来居然是属于女性的。”“什么？”
“怎么可能？”
钟磊和老杨同时被惊到了。
“确定吗？没弄错吧？”
“小儿科的事，你说我会弄错吗？”
“连环杀人案，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干的？”钟磊看着老杨，问他，“你见识过吗？”
“没。”
然后钟磊陷入了沉思：“不过倒也不是可能，死的这三个人，女人，小孩都属于弱势，更何况余欣瑶还是先中了迷药。男的那个，是被毒死的。”
“这么说来，确实是。”
回到办公室，钟磊就叫上小李和小马紧急召开会议。
“钟队，这结论一出，之前所有的都被推翻了，咱们得重头开始梳理嫌疑人。”
“对，我刚刚大概想了下，金伊娜，余欣瑶的三名室友，是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
“除了陈思思，另外三个人都调查过了。”
“没有，余欣瑶的案子，没有调查过金伊娜和陈思思的情况，唐子明的案子没有调查李晓夏和陈思思的，而吴寅泰的，他们西个都没调查。”
“这工程量大了，而且时间过去也挺久了，大家能不能想起来还是个问题呢。”
“先不管前面的案子，重点看吴寅泰的案子，这个案子目前看来凶手终于有痕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