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钥匙开门,居然打不开。宿舍里面明明刚刚还有声音,钥匙一插进去,瞬间没声了。
江楠拍了拍门,喊道:“杨景程,开门。”
很快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走路的声音,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江楠,你回来了?”
“干什么呢?做什么坏事?”江楠一看到杨景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准没干好事,“不会是把女朋友带回宿舍了吧?”
杨景程一笑,尖着嗓子回答:“对啊,还不止一个,三个呢。”
里头有人嚷道:“我说杨景程,怎么着,哥几个都成你后宫了?”
江楠一进屋,就被满屋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我说你们几个,抽烟也就算了,干嘛不开窗?”
江楠正要走去开窗,立刻被杨景程给拦住了:“别开窗,会被巡逻的老师听见。”
江楠瞄了一眼桌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几根牙签,数杨景程面前的最多。
“你们来真的?”
“什么来真的,就是玩玩,不来点钱玩着不带劲。”
“真服了你们几个了,这大热天,门窗紧闭,也不怕中暑。!s¨a!n¨y¢e\w\u-./o/r·g-”
“这不是有电风扇吗?”
“能顶什么用,看你们个个热得成什么样了。”
这时坐在桌子对侧的男生,指着江楠的脸,惊叫起来:“我靠,江楠,你见妹子去了,够火辣的呀。”
“见什么妹子,我是苦逼打工人。那老板简首太狠了,知道我是按天收费的,晚上八点才放我下班,中间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别瞎扯了,你脸上那不是口红印吗?还扯?”
“怎么可能。”江楠边说边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一看,手上也沾染了点红色的东西。
这下大家都来了精神,高波嘿嘿笑着,带着点色眯眯的味道:“江楠,给哥几个说说,啥滋味?”
“滚蛋!”
江楠皱起了眉,他想起了刚才快到校门口时遇到的女人了。
“看,看你这表情,还在回味呢。”高波指着江楠,大声嚷嚷。
“真没有。”
“别这么小气嘛,说说。”
方明伟拉了高波一下:“你别瞎起哄了,人家小两口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呢。”
“真不是。”江楠显得很无奈,“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学校门口遇到个女人,二话不说就拉我,大概是在拉扯的过程中被她沾了东西上去的。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我靠,江楠,你这艳福不浅呢。”
“什么艳福不浅,你知道那女人多大了吗?我猜怎么着也得西五十了。”
高波立刻做呕吐状:“这么恶心?这女人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谁知道呢。”江楠说着拿出脸盆往水房去了。
二十分钟前,江楠下了公交往学校走。22路公交车在云川大学的停车站点位于学校北门附近,公交站距离学校还有五六百米。
这一片还是些平房,房子建造一点规划也没有,很多条小路把这一带的房子切割成很多小豆腐块一样。弄堂口还有老大爷赤膊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一旁的收音机,咿咿呀呀放着戏曲。
江楠正专心看大爷,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小帅哥,要服务吗?”
江楠被吓了一跳,他用力一挣,居然没挣脱,对方抓得很牢。
“来不来,很便宜的。”
“你放手。”江楠这才看清,对方是个中年妇女,看年龄估计跟自己妈差不多了。
“小哥,别害臊。来嘛。”
“你神经病,快放手。”
女人的指节粗大,皮肤粗糙,她的力气也不小,抓着江楠不但不放手,还往自己身上拉,同时嘴也凑了过来。
江楠感觉到靠近下巴的地方,似乎被什么碰了一下,带着点湿意。他心里的嫌恶顿生,这下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手腕一转从女人的钳制下挣脱了出来。
“你干什么?”
“哟,小帅哥,还害羞呢,要不让姐姐来教教你。”
“毛病。”江楠拔腿就跑,像躲瘟疫一般。
这一下又惊又吓的,江楠一口气跑回了宿舍,完全忘记了下巴上似乎被女人碰过了。
江楠在水房足足洗了十分钟的脸,那阵恶心才稍微减退一点。
回到宿舍,打牌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杨景程在那里数钱呢。
“杨财迷,今晚赢了多少?”
“西五十吧。”
“别跟我提这个词,现在我还恶心着呢。”
杨景程故意尖着嗓子说起话:“别看我西五十了,但我还是细皮嫩肉的......”
江楠扑上去,一把捂住了杨景程的嘴:“别说了。”
“行,不说了。”
两人躺下去没几分钟,宿舍的门就再次被敲响了。
杨景程躺在床上不耐烦地问道:“谁?”
“杨景程,快开门,是我。”
江楠他们听出来是师兄段思远的声音。
“江楠,你去。”
门一开,段思远就冲了进来,他的t恤湿的都能挤出水来。
“思远,你锻炼去了?”
段思远将手里的篮球在地上一扔,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大口喝了起来,也不管这是谁的杯子。
等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他才跟活过来一样:“我跟你们讲,咱们学校又出人命了。”
“什么?”江楠和杨景程同时诧异地发出声来。
“也不能算是咱们学校,就学校北门那里,有个女的被人勒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去看了死的那个女人呢。大概有西十多岁吧,穿着件吊带衫,脸上画着很浓的妆,看样子不像是正经的女人。”
江楠忙问:“什么样的吊带衫?”
“吊带衫还有什么样的?不都一样吗。”段思远补充了一句,“黑色的,好像上面还有白色的细碎花。”
江楠的脸色变了,他继续追问道:“下身是不是穿了条米色的裙子?”
“哦,对,是条米色的裙子。”段思远反应过来,“你见过她?”
江楠紧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我今天晚上经过那里,遇到过她。”
段思远的表情很复杂:“江楠,那个女人的左手手腕上系着一块方格子手帕。”
江楠和杨景程再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又是格子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