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程和周洁默不做声地吃着饭，周洁今天的胃口不错，她吃了两碗饭。
杨景程看了她一眼：“今天不减肥？”
“不减，难得放纵下自己。”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一点都不胖，以后都不要再减肥了。”
“那可不行。”周洁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眯缝起眼睛，“太好吃了。”
杨景程突然凑上前去，轻舔了下周洁的嘴角：“汤汁流出来了。”
绯红爬上了周洁的脸，她嗔怪道：“被人看见。”
“让他们看好了，我们是情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关系。”
吃完饭，杨景程提议去公园走走，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杨景程指了指路边的椅子：“坐一会？”
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头，从背后看像是亲密的情侣在说着甜言蜜语吧。
“周洁，你老实说，你让我帮你搞的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会真的是用来杀人放火的吧？”
“杨景程，你可别乱说话，什么杀人放火，我什么都没干。”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还点名说要名牌鞋，害得我偷了师兄的鞋。”
“你师兄？就那个挺有钱的那个吧？他又不差这点钱。`看_书`屋· ¨更!新*最?快-”
“他当然不差这点钱，所以我才敢拿他的。要换了其他人，丢了那么双名牌鞋，还不得报警。”
“你好聪明。”
杨景程想不明白：“周洁，你现在总可以告诉为什么要我拿别人的名牌鞋了吧？我可不是哪个王小军，我想我大概明白缘由。”
“你就别问了。”周洁显得有点不耐烦。
“是不是王小军逼你了？”
周洁惊异地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杨景程：“没，没有。”
虽然嘴里说着没有，但眼里分明噙了泪。
“周洁，王小军那家伙不是人，我看到他手里的照片了，他是不是拿那东西威胁你了？”
这下，周洁全身都开始发抖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她紧紧咬着下唇。
杨景程揽过周洁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别怕，江楠跟我说他手里的照片都被警察收了，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
周洁缩在杨景程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泪水很快浸湿了杨景程的衣服。
“周洁，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怕跟你讲了，你会不要我。”周洁抽噎着回答。
“怎么会呢。_a~i_h·a?o\x/i￠a~o`s_h^u,o!..c-o\m/我肯定会帮你的。”杨景程摸着周洁柔顺的头发，语气温柔，“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
“不！”周洁摇头，“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杨景程叹口气，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劝道：“周洁，如果你知道什么，尽早告诉警方才是明智之举。”
周洁抬起头，带着水汽的眼睛盯着杨景程看了一会，然后又把头埋进了杨景程的肩窝。
过了很久，杨景程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景程，谢谢你！”
回到宿舍，己是晚上九点多，江楠把脚翘在桌子，椅子的两只脚悬空着，就这样一晃一晃，手里还拿着本书，桌子上放着半个西瓜，己被挖去了一半。
“回来了？”江楠指了指桌上吃了一半的西瓜，“吃瓜吗？”
“吃。”杨景程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清甜的味道。
江楠看了下杨景程的衣服前襟：“你干什么去了？衣服上是什么东西？”
杨景程低头一看，原来衣服上沾的都是黏糊糊的，应该是周洁的眼泪和鼻涕。
他一把脱下衣服，拿起脸盆就往外走：“我先去洗澡了。”
审讯室里，王小军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还挺惬意。
小李气得脸都绿了，正要发作，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小马站门口，招呼他出去。
“怎么了？”
“周洁过来了，她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小马说，“钟队让我们两个去见见周洁。”
“钟队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他刚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交代了我几句，然后开车走了。”
在接待室里，周洁两只手合在一起，手指缠绕搅动着。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周洁立刻站了起来。
“你坐吧。”小马示意了下，周洁又坐了回去。
“周洁，你刚刚说要举报王小军，是怎么回事？”
“警官，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有件事还是应该跟你们说。”
“什么事？”小李和小马都来了精神，看着周洁。
“其实，我觉得谢雯雯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什么？”两人俱是一惊，“你杀的人？”
“不，不是我。”周洁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没杀人。但是......”
周洁脸上是为难之色：“我只是猜测可能跟我有关。”
“你倒是赶紧说。”小马催促着。
“我跟谢雯雯其实有点矛盾，小矛盾。”周洁说着把去房产公司当迎宾小姐的事说了下。
“就这？”小马不可思议。
“我就当时觉得挺生气的，然后那天刚好跟王小军见面，他就说，让我等着，一定会替我出头的。”
“那他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杀人吧？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周洁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般：“我跟王小军在公园逛的时候，遇到过谢雯雯，她回宿舍后跟我讲了些大道理。还说我跟王小军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可图的，说他就一个农民工，虽然长的还行，但学历，家境是硬伤。”
“她是怎么知道王小军的情况？”小马追问，“她认识王小军？”
“不认识。”周洁显然有点心虚，“她问得我，我如实跟她说了王小军的情况。”
“然后你把朋友好心劝你的话，又全部地转述给王小军听了？”
周洁低下头，不回答。
“行吧，但就因为这么被说两句，他就去杀人？似乎是不太可能，杀人可不是游戏。”
“你们不了解他，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说他穷，说他学历低。再加上，谢雯雯又在背地里搞鬼欺负我，我想，他肯定是因为这样才要除掉谢雯雯的。”
小马把周洁送出公安局，他回到办公楼下，小李在那等着他。
“你信这个女人讲的话吗？”小李问。
“几分真几分假。”小马看着空荡荡的公安局大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