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富跟人吵架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宿舍呀。”
“一首都在？”
“一首都在。”
小马想了下道：“我现在一个个叫你们出去问话，大家要说实话，哪个不说实话的肯定有问题，其余人待在宿舍里，不许出来。江楠，你帮忙看着门。”
小马让隔壁宿舍的工友配合腾了个房间出来，问完话的进另外一个房间，以免串供。
八个人问话，没多久就全问完了。
小马朝大家拱了拱手，抱歉地说：“是我误会大家了，可能那真是个误会。”
话说完，大家的神情放松下来。小马他突然出手，一把扭住了孙定的胳膊，将他的右手反剪到身后，膝盖一顶，孙定跪到了地上。
孙定扭动身体想要反抗，小马从裤兜里拿出手铐一把拷住了对方。
“你他妈凭什么抓我？”
小马指着孙定：“嘴巴干净一点。现在只是让你回警局接受调查，并不是说你有罪。各个兄弟们，大家不要乱传话。”
后面一句是对着宿舍里的其他人说的，大家纷纷点头。
审讯室的门关上了，里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此刻坐在审讯椅上的是孙定。*s^h-a.n,s.h!a+n?y￠q¨.~c!o¨m.
“孙定，真是小看你了，说说吧，你在蒋芳这起案件中起什么作用？”
孙定瞪着小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缘无故把我抓起来。你们警察滥用职权。”
“杨得富跟人吵架的时候，只有你离开过，你干什么去了？”
“撒尿去了不行吗？还不让人撒尿了？”
“那你怎么说没出去过。”
“我忘了行不行，我连今天晚饭吃什么都忘了，更何况之前的事。”
“你放屁。上次抓你进审讯室，你怎么把事情记那么清楚？”
“选择性记忆，你懂吗？”
“你们工地门口有公共电话亭，有人看到那个时间点你在打电话。”不等孙定反驳，小马接着说，“杨景程提供的接到电话号码，也确认是那个电话亭打的。你别狡辩了。”
“谁，是谁他妈的说的，让他来跟我对质。”
“你不用管谁说的，我们有人证。”
“是不是门口那门卫说的？我跟他有矛盾，他诬陷我的。”
“你的话没一句可信的。你要是真的去小便，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不说？”
“我这不是怕麻烦嘛，我要说我离开过，你们肯定盘问我一堆问题。\s.h′u?q·u?n′d_n￠s..^c,o·m-烦死了。”
“孙定，你昨天去棋牌室又输了两千块钱，这钱从哪来的？”
“发工资发的。”
“你一个赚两千？那你比大多数人赚的都多，很多大学生都只赚一两千，你还挺厉害。”小马将记录本重重敲了敲桌子，“你工地上赚多少钱，我们查不到吗？你上个工资是767块，那多出来的一千三，谁给你的。”
“我，我之前留下来的。”
“十天前，是谁把手表都抵押在棋牌室的？”
孙定被噎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孙定，蒋芳的这起谋杀案中，你是不是主谋？”
“不是，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
“拿了谁的钱？”
“不知道，每次都是给我信，放在门卫室那里。”
“蒋芳死的那天晚上，你当时交代的是实情吗？”
“是，我真的被迷晕了，在那里待了一晚上，收了一千。这样的好事，我巴不得多来几次呢。”
“那这次呢？”
“也是收到一封信，让我割了杨得富的鞋带，还特意说要左脚的鞋带。那为什么要去浇湿另外一人的鞋？也是他让你做的？”
“没有，我自己想的。他说，杨得富换鞋带的事，得让杨得富的儿子知道，那还能这么着，只能是打架，死人，这些才能通知他儿子吗。我看到xx洗了鞋，鞋带挂在那里，就想到这个招，我聪明吧？”
孙定不无得意地说。
“这次的信还留着吗？”
“烧了。”
“又烧了？”
“不对，我想起来了，信是烧了，但信封还留着，我用来装钱。”
那个信封摆在了物证科老陈的面前，他看了眼信封：“这种信封发行量最大，只要卖信封的地方，都有这种信封卖的。”
“这信封没有任何用处吗？这上面打印的字能检测吗？”
“应该能查到点信息。”
几个小时后，老陈给出了结果：“通过打印的字迹形貌特征及所含成分，可以确定字体来自惠普黑白打印机，具体型号查不了。”
“惠普打印机。”钟磊摸着下巴，“我记得江楠的师兄有一台打印机，就是惠普的。”
老陈说：“你如果能找到那台打印机，我就能比对出来结果。每台打印机都有特殊性，墨盒也有差异。”
“我想想，这个人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也不好咋咋呼呼的去搜查。”钟磊想了下问道，“如果是同一台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东西，能比对出结果来吗？”
“也可以。”
钟磊一拍手：“这就好办了。”
江楠很快就送来两张纸：“这是今天刚从他那里打印来的。”
钟磊看了眼纸上的内容：“你打印的什么？”
“网上找的一篇论文。”
老陈拿着东西去比对去了，钟磊问江楠：“你那师兄段思远，他跟杨景程之间关系如何？”
“一般吧。”
“没有矛盾？”
江楠摇摇头：“我没看出来，平日里看着关系还不错。哥，你是在怀疑我师兄吗？有证据吗？”
“比对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我也想到过会不会是师兄，但是没理由。他跟景程没矛盾。”
“有些事情，或许你不知道。”
江楠犹豫了一下，对钟磊说：“我发现师兄好像在虐猫，不知道这件事跟案子有没有关系？”
“虐猫？”
“对。但我只是怀疑。”
“杨景程知道吗？”
“他没跟我说过。”
“虐猫和杀人还是不同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之前也没跟你提，只是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性，景程知道了这件事，斥责过师兄。因为景程挺喜欢猫的，他没事还会去喂喂流浪猫。两个人因此结怨？”江楠说到这里挠挠头，“我瞎猜的。”